皇帝的脸色一变,道:“太子怎么了?难不成太子做了什么不和适宜的事情,还是你对太子监国有所不满?”
“臣不敢,臣不敢!”左涅听了此话连连磕头,“是,太子好像接上次有人参劾微臣之际,想要清查十年前的楚王被杀一案,”他说到这里之后便不再说话,只是跪在地上等待皇帝的反映。
皇帝听了此话之后,慢慢踱行了几步,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左涅见躲不过,为了活命只好硬着头皮道:“不满皇上,当年有几个漏网之鱼,这些年来臣一直都在暗自查找,前段时间终于找到了一个,那厮已经更名换姓,还结婚生子了,但是却逃不过臣的眼睛,被臣派人杀了,他的案子本已结案,太子却不知道听了谁的话,又要重申此案,若是真的被太子知道了那厮的身份,微臣该怎么办?还请陛下明示!”
皇帝听了他的话之后,狠狠的骂了一句道:“真是蠢货,过去的事情便过去了,就好比已经沉入湖底的泥沙,只要你不去搅,这些陈年旧事谁还会再去提,越搅合越浑,真是蠢到家了。”
“臣该死,望陛下恕罪……”左涅听了皇帝的话以后,吓得不住的磕头认罪。
“好了!”皇帝被他吵得心烦,出声呵斥道:“你先下去吧,等朕想想再说吧。”
左涅还想说什么,可是最终还是吓得什么都没有说,后退着出了养心殿。
左涅走了不多时,便有人报慈宁宫派人过来了。
皇帝忙命传进来。
来人进来之后,皇帝见竟然是太后身边的老嬷嬷,不由的有些纳闷问道:“可是母后有什么要紧的事差儿子去办?”
来传话的老嬷嬷道:“太后听闻皇帝给楚王世子指了婚,派老奴来问问可有此事?”
皇帝一听恍然,忙道:“是有这么回事,这件事事出突然,指婚的事也纯属无奈,朕正要派人去禀告母后呢。”
说到这里时候,他想了想道:“朕今天的身体很好,正想出去走走,便索性到慈宁宫走走,亲自跟母后将此事的来龙去脉说清楚吧。”
老嬷嬷笑道:“如此最好!”
皇帝到了慈宁宫之后,太后正独自生闷气呢,见皇帝站在了她跟前,先是一愣,脸色顿时缓和下来:“皇帝的身体好些了?今天看着倒是精神的很。”
“劳母后挂怀,儿子的病已经好多了,今天是自己从养心殿走到这里来的呢。”皇帝笑呵呵的道。
太后听了这话也是高兴,“这次宁可好了吧,不然哀家日日为你悬心。”
说着便握着皇帝的手,拉他与自己相对而坐。
皇帝见太后此时高兴,便将容熠的事情告诉了太后,临了道:“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总不能让他白白坏了人家姑娘的名声,到底他是要负责的。
虽然这件事发生在宫里未必传到民间,可是没有不透风的墙,柳家的孩子若是不嫁给容熠,以后便再难找个婆家了。
您也了解容熠的性子,若是朕不赐婚,他定然当没事儿人一般,只是白白糟蹋了柳家的孩子的名声,母后说是不是?
这他还推三堵四的呢,若不是朕强压着真的打一辈子的光棍。”
“话都让你说尽了,哀家还有什么好说的,只是苦了秀珍那孩子,当年若不是容熠也能找个好婆家,如今却只能跟着一个商户,整日疯疯癫癫的,不像个人样子。”
太后嘴里说的秀珍是她的娘家兄弟萧仁心的孙女,当日被容熠坏了闺誉,传到满城风雨,当时皇帝也想赐婚的,可是容熠死活不要萧秀珍,最后甚至闹的要去庙里当和尚,说什么要做皇家第一高僧,被皇帝呵斥的一顿才罢了。
不过到底这婚也没有指成,萧秀珍最终嫁了一个商户。
太后对此一直耿耿于怀,今日听闻皇帝又给容熠指了婚,而且已经下了圣旨,心里顿时大为恼火。
这才命人去皇帝跟前问话。
刚才听了皇帝的话以后,太后的气已经消了大半,又见皇帝今日气色很好,也不想再给他添乱,便道:“指了婚便命容禄好好操办起来,今早给他完婚吧,也收收他的性子。”
皇帝赶紧道:“是是是,母后说的是。”
如此安抚了一番太后之后,皇帝才离开慈宁宫中。
时隔不长时间,几乎整个京城都知道柳御史的侄女被指婚给了楚王世子容熠,一时间满城风雨。
不过,几乎没有人看好这门婚事,倒是那些家里有女儿的都放心了,不用女儿一出门便提心吊胆了。
而柳府便成了一个尴尬的存在。
京城各官家如今既不敢得罪柳府,更不愿接近柳府,搞得柳家禄整日在家里闷坐,几乎都不出门了,石氏整日唉声叹气。
柳珂与柳明、柳峰最终还是商议搬出去住。
正当他们准备离开的时候,却被人拦下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