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琀有些遗憾的道:“到便宜那小蹄子了,原本也该让她长长记性才是。这姜姨娘还是不够厉害,够厉害就应该做的不着痕迹才是,这样一下便被人查出来了,不就都知道是她捣的鬼。”
“我猜曼陀罗的毒应该是不容易被发现的吧,只是姜姨娘的运气不好,被人识破了,一般的大夫应该也是看不出来的。”
柳珂说完这话之后,心里不由得想起了一个人。
他对自己也算是煞费苦心了。
这些日子,柳珂会时不时的想到他,可是她不敢往深处想,她怕自己寄予希望又得到失望的结局,一想到他的时候便会努力去想一些无关紧要的人,无关紧要的事,来填充自己的脑袋。
柳琀没有注意到柳珂的神情,听了她的话以后,道:“那柳珍这小蹄子的运气可真是好,竟然一下便让她碰到了这么好的大夫。”
柳珍的运气确实不错,不过,这不是因为她自己,而是因为柳珂。
柳珍服用了几天詹明阳的留下的药之后,神智慢慢的恢复了。
回忆起在瀛州发生的事情,不由的对姜姨娘恨之入骨。
又听闻她回来之后,柳珂一直给她请医问药,心里不由五味杂陈。
她现在对与柳珂陷害自己的母亲朱氏的事情有了一丝丝的怀疑,可是她有不愿承认,便一直躲着柳珂。
每次柳珂来探视她的病情的时候,她都会装睡着。
七天之后,柳珍的病情已经完全好转了,加之柳珂每日命人给她送血燕窝粥进补,所以,柳珍的气色与刚回来时相比已经好多了。
这天,柳珂吃过早饭之后,便到了秀珍院。
正巧碰到碧荷在院中与婆子谈论柳珍的事情。
“三小姐可算是回到家了,在瀛州受的什么罪?”秀珍院的理事婆子邱嬷嬷道。
碧荷气不忿儿的道:“这要怪就怪老爷,把一个妾宠的跟什么似的,连家里的小姐也敢动,都忘了自己的身份了。”
“就是,就说那次吧,明明是她先动的手,老爷来了之后,她却倒在地上,还说自己的孩子被三小姐弄没了,我们三小姐也是,当时竟然忘了辩解,估计是吓得傻眼了。”邱嬷嬷连说带比划的道。
“你说这姜姨娘为什么老是针对我们三小姐?”碧荷一脸不解的问道。
邱嬷嬷故作神秘的道:“你来的晚,大约不知道吧,我们太太前些日子被大归了,当时都道是我们大小姐搞得鬼,现在看姜姨娘如此对三小姐,倒不禁让人疑惑了。我看着姜姨娘竟好像是有些怕三小姐知道什么似的,不然怎么会跟三小姐这么针锋相对。”
“嬷嬷,这样一说,我有些明白了,原来是这样,抢了人家母亲的位置,又将三小姐整的不死不活的,这女人可真是狠毒。这大小姐倒是好的,你看这些天若不是大小姐的照顾,我们三小姐何以恢复的这么快,到底是亲姐妹,就算是有什么隔阂也会顾着血脉亲情。”碧荷一句话盖棺定论。
柳珂听了碧荷的话之后,原本是想进院的,又慢慢的转了回去。
她现在对这个碧荷,越发的不懂了。
听刚才碧荷的话,倒是一心在为她说话。
这却是为何?
柳珂的脚步声渐去渐远之后,碧荷便结束了与邱嬷嬷的谈话,进了房门。
说实在的,她从心里不愿来伺候柳珍她喜欢跟高明的人一起混,这个柳珍明摆着就是个自以为是又愚笨至极的人,天天与这样一个人相对,她真怕自己的脑筋也慢慢变得不灵光了。
可是主子安排了,她也不好违抗。
房中的柳珍对外面的谈话听得一清二楚,心里对柳珂也不由的泄了气,可是这样的话从自己丫头的嘴里说出来,她便觉得不舒服,没来由的火大。
柳珍见碧荷走了进来,一脸怒气的道:“我扯着嗓子叫你也听不到,这么长时间,你去哪儿了?”
碧荷也不生气,躬身道:“奴婢刚才就在院中,并没有远去,并没有听到三小姐叫奴婢,若是听到了定然早就进来了。”
“你还敢顶嘴?”柳珍坐直了身子吼道。
碧荷知道她这是在故意找自己的岔子,便不说话了,只是垂首侍立在床边。
柳珍见碧荷一丝惧怕的神情也没有,心里更加生气,伸手抓起来自己身后的瓷枕便朝着碧荷丢了过去。
柳珍与碧荷只有咫尺之距,也没见碧荷身形躲闪,可是那瓷枕就是没有打到她,“啪,哗啦啦……”碎了一地。
柳珍一件顿时傻眼了,呆呆的望着依然站在床边的碧荷。
碧荷摇摇头,自言自语的道:“真是难伺候。”说着,话音还未落,她的手已经到了柳珍的胸前,就在她的手落下的时候,柳珍的身体猛的向后一仰,两眼一闭没有了意识。
与此同时,碧荷的身后传来一声呵斥:“住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