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匡星术士的脸顷刻间就由睛转阴,几个星州星术士的脸色也不怎么好看。虽然星术士们都相信“星神”的存在。但星术士协会奉行的政策,向来是“不在公开场合讨论星神的存在性”推而广之。除非因为学术,协会的星术士们不希望听到太多“星神”之类的字眼。
所以,“星神的子民”式的用语,绝对是圣堂的先生们所使用的。
安风左右看看,稍稍心安。在场的众人中,根本就没有圣堂的高阶星术士。康德主教远在天边,他不由的佩服程晋州的胆量,竟然敢在一群星术士协会的星术士的包围下,公然挑衅。他确信,在协会原则面前。就算是星洲星术士也不会站在他的那一边。
程晋州根本就没有考虑那么多,一心一意的进行着他的表演。为此他照着镜子,练习了整整两天的演讲词。
如果说多年的伪学术生涯让他学到了什么的话,除了完美抄袭之外,最多的应当是良好的心理素质。在不知道监考老师脾性的情况下。明目张胆的抄袭;在不知道期利谁审的情况下。明目张胆的瞎编;在不知道谁听课的情况下,明目张胆的胡说。
当他进入状态的时候,当他不得不进入状态的时候,程晋州很少为外力所困扰。那些犹豫不决的场外因素,也将不再影响他。有些人将之称作果断,有些人将之称作一根筋。
无论如何。程晋州都将自己提到了一个相当高的高度上。
因为他有太多的演讲词可以参考,有太多的宗教范例,可以参考。
不论星术士们的观感如何。养尊处优的贵族们却逐渐的被程晋州所吸引。
只听他的声音越来越激昂,越来越激动:“星神在上,我卑微的向您祈求,净化土地的权利,净化水源的权力,净化空气的权利,净化人心的权利北汉就像是一只蛀虫。他们分薄我们的田产。污染我们的土地。他们夺走我们的子民,污秽他们的心灵?星神的子民,应当统一的规刮给他指定的贵族来领导,应当统一规戈小给他所指定的星术士所”
贵族们纷纷点头。这些擅长清谈,每日里除了聊天和吵架。喝茶和排泄之外,什么都不做的先生们,在引世纪有个新的名字,叫做“愤青”
普通的大夏人,终日忙于工作,是来不及思考和愤怒的,他们最后的愤怒。也被生活的重压抽走了,只剩下贵族们。他们中的大多数。不用也不能考取功名,更别说成为星术士。无法获得公职的贵族。实际上就是无事可做的贵族,除了将怒火转向国外,他们真不知道去向何方泄。
程晋州意有所指的演讲,切中贵族的要害。
“我们要求。我们应当有所要求。我们向北汉人要求:将我的子民,还给我。先生们,只要我们鼓起涌起,我们就能夺回人口,夺回我们的财物。就在两个月前,我亲自去了一趟汉京,并向汉京朝廷提出了要求。你们猜结果如何?”
众人自然知道此事,纷纷露出笑容。
程晋州也降低了声调,微微笑着道:“北汉人一箭不的就将人口还给了我,现在,有旧万户人口,在我的土地上耕作。先生们,北汉就是一只纸老虎。一戳就破。这只纸老虎的肚子里,装满了金银财宝,就躺在我们的旁边,只看谁去戳破它。星神在上,让我们惩罚这些异教徒们。”
长长的铺垫,短促的起伏。程晋州终于将“异教徒”的名字,冠在了北汉的名字上。
刘匡星术士看着周围疯狂的贵族们,迷茫的星术士们,立刻感到棘手之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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