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老丘这次点头,白开又问,那人每次都是在你睡觉的时候来?
老丘这下很激动,人差点没站起来,连指了好几下桌子。
白开见状想了一下,说我明白了,每次你睡着了,那人才出现,然后在纸上给你留下命令?
我在旁边本身不想插嘴,可听见这句话我感觉后背就是一凉。
忍不住也问道,你压根就没见过那个人?只知道他来过是吗?
老丘还是点头。
这下我对这个宅子更加没信心了,妈的大半夜来,谁知道是人是鬼啊。
我把白开拽到屋外,悄声问他,你觉得老丘说话靠谱吗?
白开不屑道,目前看那老头的确不像是会发邮件的,他肯定有老板或是幕后指使,咱们可以会一会他老板,反正你是江总,谈判得你来。
我当即就表示不同意,这他妈又是要那我开刀啊。我劝白开,不如我们先回去,反正来日方长,准备充分了再来也不迟。
白开却不同意,说这次已经暴露了目标了,就这么回去了反而容易被人偷袭。只能接下来随机应变,看看晚上到底有没有人来。
说实话,在这仓库里守夜,比宅子里艰苦的多。
我并不害怕,只是这里太冷了。那老丘的屋又很小,挤三个人坐着就已经很费力了,更甭提睡觉了。我很后悔没有之前准备个睡袋什么的。那样起码还能抗一下。
这时候甭说天黑了,连中午都没到。见有大把的时间可以浪费,我干脆也不着急了。就地又跟白开探讨起老丘的另一张画上的图形来。
我觉得老丘肯定是画的太简单了,可能漏掉了重要的线索。
白开却认为重点不在这里,这墙上的图案已经被盖住了,为什么盖住它才是问题的关键。
我一想也是,赶忙又去问老丘。
老丘这次想了一下,又拿纸画了一个火柴人。火柴人这次是在房子里走动,可是背后却有却有几道光线照了过来。
不过老丘想画的也可能是风,因为在纸上,他无非是画了几道线而已。
我跟白开看了画,都有些不解。
白开率先问老丘,那墙上的图案能照发激光?
老丘可能都不知道激光是什么东西,琢磨了一下,摇摇头。
白开忽然拍大腿道,我知道,是目光!你觉得背后有人盯着你!?
我跟着打了一个冷战,见老丘点头,赶忙又去之前的那张画。
我明白了!这是一只眼睛!画在墙上的眼睛!?
我努力的让自己镇定,妈的这不可能吧。不过现在看来,这画的的确像一只眼睛。只不过是闭上的。
难道说,这只眼睛会在人转过去的时候忽然睁开?然后窥视着你的一举一动?
你转过头,它又闭上了,就像从来没睁开过?
我把我的想法告诉白开,白开就骂道,妈的你写诗呢?
这如果真是只眼睛,也不是监视这宅子里的,你忘了那窗户了吗?
我一想也是,心说合着是土坡?土坡上之前有什么东西?这个宅子还真是疑团重重的。
我问白开,会不会之前在土坡上供奉过什么东西?所以才会烧那么多纸钱?
白开想了想,表示不知道。反正时间还长,晚一点琢磨也不迟。兴许一切到了晚上都会有答案。
他说的倒是没错的,这会儿时间已经到了中午了。我俩早上出来的匆忙连东西都没吃,人已经开始饿了。老丘很好客的给我俩准备了午饭,很简单的两个菜,一个猪肉炖粉条,一个小鸡炖蘑菇,菜不多但都是东北的名菜,还是很可口的。
席间老丘要给我俩敬酒,我俩怕耽误事都没敢喝。老丘就自顾自的喝了不少,吃过饭躺床上就开始午睡。
我跟白开也闲的无事做,又跑到了之前的土坡上。
环顾四周的场景,附近说不上荒凉,但的确少有人烟。抽了两根烟,再回厂房的路上,白开忽然问我,觉不觉得老丘有些奇怪。
他的话点醒了我,这老丘看着和蔼实诚,可总是让我觉得哪里怪怪的,之前我是劝自己,是因为对这房子有疑心的原因,疑屋及乌。现在白开也这么说,我就问他怪在哪里。
白开就道,咱们通常都说十聋九哑,是因为这丧失听力的人,因为无法接受外界的声音,是很难学会讲话的,所以才成了哑巴。而老丘听力并没有问题,舌头也是完整的,所以他不会说话这一点本身就很可疑。
而且,老丘岁数虽然看着不小了,可现在不会写字的人实在寥寥无几,所以,我怀疑这老丘是在跟我们玩装傻充愣呢。
白开解释完又嘱咐道,留点神,防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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