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一边去,朕养了十几个阿哥了,你那还是几个格格,大阿哥难不成还比朕有经验?朕的儿子哪个不厉害?”康熙笑骂着自己的大儿子。
大阿哥被自己的皇阿玛捉住了了痛脚,心头大痛,气哼哼地说:“皇阿玛您这是在欺负儿子没亲身实践吧?皇阿玛您儿子众多,难不成各个都是亲自教导的?都说长兄为父,老八长成这个乖巧摸样,儿子可是要讨个赏的!”
康熙闻言大笑:“说你胖,还就喘起来了?也罢,朕的儿子也多,这个就借你过过干瘾吧!”
说完转头看看脸上气得通红的八阿哥,温言到:“好孩子,你就随了你大哥去,让这个没儿子的人羡慕朕的好福气去!”
八阿哥见他们拿自己打趣倒也无可奈何,父兄在上的,就是纲理伦常也由得他们,只得丢了手上的伙计,跟着大阿哥出去了!
大阿哥带了弟弟二人直奔演武场,说要亲自教八阿哥武功,八阿哥看见场子里那黄沙滚滚的烟尘样子就觉得头疼,正想着法子要脱身,大阿哥却低下头来附耳说:“八弟莫恼,大哥是有事要跟你商量,可不是成心拿你取乐的!”
八阿哥闻言更是生气,回身就给了大阿哥一脚,正中他的膝盖,大阿哥倒也不做恼,只是搂着八阿哥软语相求:“好弟弟,是大哥冒撞了,你想想,若不是大事,大哥哪里会这样急着把你拉出来?”
八阿哥知道自家哥哥不是个胡乱做事的人,听他说得认真也丢了那些计较的心,轻轻问:“什么大事?巴巴儿把我拖出来商量?”
环看了下四周,视野都是士兵的呼喝声,八阿哥心里也知道营地那儿人多口杂难免说话不方便,这演武场四面开阔,倒是不怕人偷听了去。
大阿哥让人拿了刀剑来,假意教他刀法,口里却说的是别事:“那索额图真是个没有骨头的马屁精!还没开打呢,就想着要退兵谈判!”
八阿哥一听就了然了,索相为人最是贪生怕死,当年若真有胆气,乘着皇阿玛病危就可以夺了皇位了!何必沦落到满门抄斩?
耳边大阿哥还在继续:“皇阿玛才刚到这里,他就拉了一帮子人想要劝皇阿玛退兵,老八,咱们可得想想法子,大哥心里憋着火呢!”
望着手里刀把下飘扬着的陈旧穗子,八阿哥手里舞刀的动作丝毫没有变形,他轻轻侧过头,冲着大阿哥的眼睛摆了个嗤笑的模样:“大哥可真是糊涂了!索相能召集到什么人?无非是佟国维、伊桑阿这些人贪生怕死的人!皇阿玛这次手笔这么大,自然是下了决心,怎么会听他们的?”
大阿哥顾不得弟弟脸上的嘲笑:“老八你不知道吧?噶尔丹烧掉了西路大军沿途的粮草库,我京里的探子来说后期的粮草可是跟不上呢!三军就算想大打一场,可这肚里没食岂不是要人命?这消息索额图还藏着呢,就等着逼皇阿玛退兵的时候再拿出来说!到时候大家伙一起苦谏,难保皇阿玛不改变主意!”
八阿哥冷冷一笑:“大哥你说这话可不是傻了?难得这么好机会给你立功,还不抓住不放?什么时候他们说撤军,大哥你就什么时候站出来说一定要打!必然让皇阿玛高兴,那亢氏粮行不是欠你人情吗?让你的人通知他务必把军粮给押运来不就完了?”
大阿哥脸上现出几分阴狠,牙齿咬的咯咯作响:“八弟太小瞧大哥了,出京前就安排妥当了!可是却不知是谁走了消息,亢氏运粮的路线总是埋伏了山贼,已经丢了两批军粮了,亢家的大掌柜也被老二下了大狱!你说说看,大哥怎么办呢?”
八阿哥心里一惊,亢氏那边可是这一次的底牌啊!若是没有军粮,只怕西路大军会停在半路,东路一时赶不过来,万一有个突袭什么的,自个这边人马岂不是被人一锅端?
左思右想,心里惊疑不定,负责押运粮草的官员是直臣于成龙和王国昌,这二人都是皇阿玛一手提拔起来的饿,断断不会被人收买,亢氏虽然不是自己的人马,可是大阿哥也安插了眼线去监视动静,事关军机难免要多加小心!到底是谁走露了消息呢?
八阿哥放下手里的刀,回头严肃的看着大阿哥说:“大哥,此事非同小可,我们可要仔细商量商量!”
看着自己的弟弟,大阿哥心里有点愧疚,论个头,十五岁的弟弟还没到自己肩膀,可是什么事情自己都愿意跟他商量,这样依靠他,难免让弟弟承担太多吧!还没等大阿哥感伤多久,八阿哥就回身冲着普成说:“爷们累了,要歇息会儿,你去把爷们的饭食拿来!”那普成是个精明的,也不多问,行了礼就去了!八阿哥拉着大阿哥坐下,一副事关重大的样子开始交换情报了!
不想这粮草过来的人究竟是谁?索相还是太子?抑或是京城里敌人的探子?若是不弄清楚这个,便是神仙也没法查出个究竟来!八阿哥仔细问了问那粮草出事的地点时间等等,心里琢磨了许久。
大阿哥倒是轻松了,这几天他接到消息就派了人回去彻查这个事情,可是自己人在外边,京城可是太子在做主,他也不敢让手下动作太大!自己领军在这里就是为了与那贼子大战一场才痛快,哪里能为了这种小人伎俩而撤军?
况且,大阿哥心里真的瞧不起太子,不论这件事是不是他的首尾,人在京城失了控制也罢,或是起了异心也罢,不是无能就是奸佞,鉴于他和太子一起长大,奸佞比较适合他!连自己的皇阿玛都不放过,果然是个混球!等他登基,大家伙都没好日子过,大阿哥越发坚定了自己争储的决心!
八阿哥仔细分析着,出事的粮车,出事的位置,心里蒙蒙有了一点轮廓,然后就是心痛!小九你为何这般伤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