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巴蜀风情 （2）

2014-08-09 作者： 柯樑

第18章巴蜀风情 （2）

这一喊，村里的人们都出来了，天语爸爸妈妈，姐姐妹妹弟弟们都来到了村口，接下天娇手里的提兜与天语肩上的行李。个个笑容满面，喜笑颜开，将天娇天语迎到屋里。

这也算是将新媳妇娶进家门的仪式吗？古往今来，还有比这更简单的迎亲仪式了吗？当然没有，天娇不会去与天语计较这个，她早就替天语把所有的情况理解在心里了。她也看过多少次天语家人的照片，心里早就有映像的，进屋天语就给天娇介绍爸爸妈妈和兄弟姐妹，天娇听完介绍说：“爸爸新年好！妈妈新年好！给爸爸妈妈拜年了！”

“好！好！你爸爸妈妈也好吧？”妈妈秦先富高兴的合不拢嘴。“我爸爸妈妈都好，他们也让我代问你们好！”天娇笑着说。

“天语，你们早上吃饭了吗？给你们做汤圆吧？我们早上吃的汤圆。”爸爸起身去准备去做大汤圆，因为今天是正月初一，这里习惯都是吃大汤圆，小的也有杏儿子大小，大的有大苹果大，一碗只能装一个。当地人把农历正月初一看的很重，认为这是一年之始，汤圆溜圆，象征着日子过得要像圆物体滚动一样顺利向前，借此图个吉祥。

“我们早上在旅馆吃饭了，别做了，等午饭一齐吃吧！”天语说。这时候天语妈妈也去了厨房，听她在与天语爸爸说烧点开水算了的话。

天语妹妹闻丽走过来说：“哥，这几天天天去车站接你们，你们也不来个电报，真想不到你们今天到家。”“我也想不到是这样，本来是乘2221次火车在达县最慢在渠县转慢车，计划昨天中午到家的，谁知这趟车在襄樊临时停车，晚点3个多小时。昨下午下车后汽车也停运了，也没船，只好在县城住一宿。就是发电报也接不到。要是真发电报了，那个2221次晚点，你们也不可能去广安接我们，那才着急呢！”天语说。

“晚就晚点，总是顺利到家了。小强，快来给大舅大舅妈拜年！”闻丽笑着唤自己孩子。一个五六岁男孩儿来到天语天娇跟前，扑通一声跪下磕头说：“给大舅大舅妈拜年！”天语赶紧掏钱，孩子起来拿着钱玩儿去了。

这时候全村的人已经将闻家围了个水泄不通，都是来看新娘子天娇的。李大嫂自然是少不了的，这会儿还轮不上她说话。天娇今天穿的是件粉色改良式唐装棉袄，是两件套，对襟式，活里活面，手工纽袢扣，十分新式漂亮。裤子是纯毛料驼色呢绒，鞋上粘满了稀泥巴，实在是委屈了这双咖啡色皮毡鞋了。等妈妈秦先富亲自去为远到的儿媳妇烧开水的时候，李嫂子终于有机会说话了：“天语老弟回来了，终于把弟妹也带回来了！”

“李嫂子你进屋来坐，今天是新年，小弟给嫂子拜年了！”天语笑着说。李嫂子进屋在桌前坐下，盯着看天娇说：“弟妹果然漂亮！你不知道，我这个弟弟可挑人了，我给他介绍多少个了我都记不清了，就是不愿意，总是找借口说事业忙，不急不急，原来是心里早就有你了吧？，要是这样，你早点儿说，也不至于让嫂子我白费功夫呀！”

“嫂子你真会说话，我听天语跟我说过，说你为他的婚事没少费心，他说都是没缘分，其实那些姑娘都比我漂亮！”天娇说完，天语忙说：“娇娇你不知道，李嫂子是全村第一大美人，现在3个孩子了，你看看是不是才20多岁的样子？”天语赶紧转移话题，不能让李嫂子总在天娇身上找话说。

“嗯，嫂子真是很年轻的。”天娇说完，这下天语天娇两口子一唱一合地说话，把李嫂子说红了脸，于是说：“难怪你俩成一家，说话都这么默契，嫂子我说不过你，我回去了，你们一会儿上我家来玩儿呀！”

“李嫂子别走，开水烧好了，吃点开水。”天美说。天美说的吃开水，其实就是四川醪糟加上两个荷包蛋。是当地人习惯的每天3个正餐之间的加餐，常用这种方式待客人，就像北方人沏茶代客一样。春节正好有汤圆面，也有同时揪几个小疙瘩叫着小汤圆在里头，吃了更耐饿一些的做法。有的下午也加餐一次，过节和农忙就是这样吃法。当年闻天语在校放假回家时，就是这样每天5餐，半月长10几斤的。今天天娇真正尝到了正宗四川醪糟蛋了。李嫂子哪会在这里吃开水，人家一家人都坐满了，还能凑这个热闹吗？她忙说：“你们吃，你们吃，我还真有事儿呢！”说完出门回家去了。

说话间醪糟开水就端上桌了，闻家人正好八个，坐满了四方桌。爸爸妈妈坐上方，也就是北方，天娇天语坐下方，也就是平常客人坐的位置，弟弟姐妹坐两边，妈妈秦先富说：“娇娇，你吃得惯吗？”她听天语介绍天娇时称娇娇，所以也这样称娇娇。

“嗯，谢谢妈妈，很好吃的，吃得惯。”天娇说完，她边吃边打量起坐在对面的婆婆来：天语妈妈中等个子，身穿蓝色对襟领上衣，头发有些花白。稍显消瘦的脸庞，单眼皮，薄嘴唇，显得精明能干爱说话。天语长得像妈妈，不过眼睛长的有些像爸爸。她又下意识看了看天语爸爸：他身高约有1 米7左右，刚才在村头就感觉比自己要高点。身穿灰色卡其中山装上衣，也是干瘦模样，说话少，但洪亮有力。吃饭快，一会儿的功夫爸爸就吃完了，他一边放下碗筷一边说：“娇娇慢慢吃，我吃好了。”天娇说了一声：“嗯，谢谢爸爸！”

天语爸爸就离席去屋外地坝里和同村老乡说话去了。妈妈说：“喜欢吃就多吃点，还有。”“谢谢妈妈，我吃好了。”天娇说。姐姐弟弟妹妹们都先后下桌，天语也慢慢吃着陪着天娇，桌子上就剩下她俩了，天语悄悄说：“早上也没吃好，你要真喜欢，就再吃点，我也再吃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