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坏?华如初一脸哭笑不得,这怎么就能用使坏来形容?
捏了捏祁珍的脸,华如初起身准备去向老夫人禀报这事,就看到老夫人扶着双芷的手快步走进来。
边走还边问,“陶侧妃和你说什么事?怎么离开的时候都还没有好脸色?”
这事本就是她借题挥,这会自然不会瞒着,把事情能说的部份全说了出来。
当听到她自愿闭院自省半年却还被陶侧妃延长至一年时,老夫人再也忍不住了,气急败坏的道:“岂有此理,陶侧妃欺人太甚,她名声大得扬州人都听说了,还有什么脸来说你?就算对你真有妨碍那也是你的事,是我们祁府的事,与她何干?这管得未免也太宽了。”
华如初一脸的惶然,听老夫人说完才道:“祖母,我不是聪明人,也不懂这些弯弯绕绕,我只知道这事我要息事宁人,不能和陶侧妃辩嘴,我占不到便宜,而且这事也不能去求太子妃,总不能这头二皇子侧妃才来给我下马威,那头太子妃就赶来救我,她们虽然一直不对付,但我听夫君那意思,明面上她们还是平安无事的,就是真求到太子妃面前,为了长远考虑,太子妃也不见得就会应下此事,还不如我吃了这个亏,正好避开外面那些事,祖母,名声我还是要的,一年不出门,我就不信还会有那些话在传。”
想起外头那些传言,老夫人只觉得一口心气下不去,她孙媳妇招谁惹谁了?怎么就招来这么些闲话?
抬手把人招到面前来,老夫人握着华如初的手,温声道:“幸好你识大体,这段时间你受点委屈。一应东西我都不会短了你的,你安安心心的等佑儿回来,到时候总会有法子的。”
祁珍不干,抓着华如初的手不放,嘴巴撅得高高的,“祖母,反正是在我们府里,又不会有外人知道,就不要关嫂嫂了。”府里已经关了一个了。这句话祁珍死死吞了下去,没有说出来。
老夫人却摇头,“不行,人活在世得有诚信,不管有没有人看着。既然是自己答应了的就一定不能偷奸耍滑,那不是大道所为。”
“是,祖母。”两人齐齐应下。
华如初把祁珍的手抓在手里,小声道:“我平日里也不爱串门,闭院自省对我来说无碍,你好好跟着祖母学管家,不用来我那里。每天会有个小丫头去大厨房拿每日所需,你若有什么要给我的就交给她。”
“嫂嫂,我偷偷去看你都不行吗?”
“诚信,忘了?祖母刚刚才教过。别哭丧着脸,等你哥哥回来说不定我就可以出来了,现在是咱们家顶天立地的人不在,所以我们要忍。不要白吃亏,就算往后找回了场子。那苦头也还是你吃了,这是找不回来的。”
“知道了,嫂嫂。”
老夫人一直绷着的脸此时才有了笑模样,虽然找场子这样的江湖话说得不伦不类的,但是话糙理不糙,不用去白吃那个苦头,至于其他的,以后总有还回来的时候。
眼角余光看到老夫人的神情,华如初彻底放下心来,至此,事情已经成了一大半,余下的只要好好安排,她一定能成行。
虽然陶嘉没有说让她即刻便闭院,但是华如初还是很自觉的马上回了院子,并且关门落锁。
这在两老看来孙媳妇自是为了祁府着想,府里有二皇子的眼线孙媳妇应该是知道的,对这个孙媳妇自然也就更多了两分喜欢。
在祁珍看来她的嫂嫂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可她什么忙都帮不上,只能偷偷掉几滴眼泪。
而在祁府的下人眼里,这个入门不过两月余的新夫人已经彻底失了威信,这么面团似的人,怎么配得上大公子?
三房妾室各有各的打算,可此时她们的天不在,再多想法再多计较都派不上用场,少夫人早就免了她们的晨昏定省,仔细想来,一个这么好的机会她们居然什么好处都捞不着。
而事件的主角,华如初一关上门嘴巴就笑到了耳根。
那种兴奋,压都压不住。
云书自是跟着乐,只有春玉不甘不愿的,连个笑脸都没有。
谁都有可能跟着小姐出去,唯独她不能,当时她怎么就选择了学易容呢?
眼珠子一转,春玉凑到华如初面前,笑得一脸谄媚,“小姐,你还是带上我吧,出门在外,你肯定也要易容的,不然别人认出来怎么办?”
“外面有几个人认识我?再说普通的易容我也会,云书也学了些,够用了,你老老实实在家里应付所有人,千万不能出了乱子,我还要在这里呆上一些年头的。”
“遵命。”知道出行无望,春玉无精打采的去了厨房,就不做小姐想吃的凉菜,哼。
进了里屋,坐到梳妆台前把头上的饰都给拔了,顺手把头也解开,随手松松的挽了个髻在头顶。
慢了一步进来的云书都没能帮上忙。
“小姐,您准备带上哪些人?”
“你,夏言,冬菲三个就够了。”
云书皱眉,“才三个人侍候,太少了,要是遇上什么事会应付不过来,小姐,最少得再挑三个,您若是不想引起别人注意就去别院里挑,正好她们都要闲出毛病来了。”
加上自己岂不是都七个人了?华如初不同意,“再挑一个。”
“两个。”云书想了想,退了一步,并且说出她的理由,“您去的地方人生地不熟,我也只是知道大概路线,不知道会不会碰上什么事,多个人照应总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