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他们预料的是,林烨无所谓道:“随便。”
解石师傅小心翼翼的解开牧丽清的第三块原石,轰的一声,声浪几乎将二十八层的水晶大厦顶楼给掀翻。
玻璃种帝王绿!
比前面几块加起来价值都更多的玻璃种帝王绿,极品翡翠中的极品。
“可惜,可惜,林公子的能力还是不错的,只是遇上了更好的牧总而已。”
“请。”牧丽清优雅的向林烨一伸手。
胜券在握,他更需要给人留下良好的印象。
林烨拿出那个两千块的原石,伸手在上面虚画了一下:“从这儿切。”
解石师傅看了他一眼,没说话。老板最大,反正切坏了,也是他们自己的。
按照林烨画的虚线,解石师傅一刀下去,四周一片寂静,倒是屏幕后,自恃身份没来现场观看的几个人猛然站了起来。
“鸡冠红!”
一抹红色,如同天边的火烧云,几乎刺瞎人的眼睛。
红的耀眼,红的妖艳,红的妖邪!
短暂的平静之后,周围很多识货的人,几乎同时激动出声:
“鸡冠红!”
“是鸡冠红!”
轰!
四周一片喧哗。
翡翠,以绿为尊。
但近来有种颜色凌驾于绿色之上,那就是红。
红翡绿翠!
一般人只知道翡翠最为极品的当属玻璃种帝王绿,但还有一种翡翠存在于其上,那便是鸡冠红,又叫血玉。
一副鸡冠红制成的血玉手镯,售价可达千万。
若是这块翡翠够纯,够大,能掏出十对以上的手镯,那便是一亿以上。
且有价无市,每一对都能成为一个珠宝店的镇店之宝,即便是出售,也不是简单的询价付款,而是拿去拍卖。
喧嚣过后,重归平静,只有解石师傅手里的切石机发出的嗡嗡声。
现在就要看到底有多纯,有多大。
牧丽清脸色难看,拳头握紧,指甲深深刺入手掌而不自知。
如若输了,跳舞事小,三块翡翠全都输给对方事大。
这可是价值几个亿的东西!
家里会把他活活打死。
为什么自己非要再加一个条件呢?
他现在只能祈求这块石头并不如表面看着这么纯。
石头全部解开。
如火烧,如云霭,如初升之阳,光芒璀璨,色彩艳丽。
大约两个人头大小的红翡翠静静的立在那里,里面晶莹透彻,色泽红润,正而不邪。
光芒照射,折射出七彩炫光,如同进入童话世界。
“好美!”有女人双眼放光,恨不得把这石头抢回去,放在家里天天欣赏。
而更多的人则是快速盘算了一下价格,这么大的极品红翡翠,至少能掏出二十副以上的手镯,还不包括各种戒面、挂件等小物件,运作的好,总价格至少三亿起步。
而看原石的标价,才两千块!
搏一搏,单车变摩托,拼一拼,黄土变白金。
这岂止是黄土变白金,这是天上掉宝山。
嘶……
大厦里到处是倒吸冷气的声音,果然一刀穷,一刀富,这小子,运气怎么这么好。
一瞬间,所有人的脑海里都起了抢了这家伙的念头。
“不,不可能,不可能!”
牧丽清浑身哆嗦,突然歇斯底里叫起来:“作弊,肯定是作弊,两千块的石头,你能切出几个亿的翡翠,骗得了别人你骗不了我。说,你是不是作弊?”
牧丽清激动的去抓林烨的衣服,林烨连忙后退几步,避开牧丽清。
不会疯了吧?林烨暗暗撇嘴,好歹也带个总啊,这也太脆弱了。
孙美琪也被镇住了,亲眼见到一百万变几个亿,就算她家境优渥,从不曾遇到过金钱上的问题,一时也有些接受不了。
难怪国家三令五申的禁止赌博,诱惑太大!
不过对于孙美琪来说,更大的诱惑是林烨本身!
没有人能随随便便在数以千计的原石中挑选出含有极品翡翠的石头!
牧丽清能做到,是因为他利用地主的优势,早就和天盛珠宝的几位老师傅暗中踩好了点。
林烨则不然,她还记得搜集到的所有材料:
家贫,大学没上完便退学,一边打工一边自学金融课程,曾是江欣尧所在公司的保安。
每一点,都如此平凡,唯一的亮点便是拼命救下了江欣尧,而这一行为则受到江欣尧等人的怀疑,现在还在暗中调查他,也是江欣尧把他留在身边的原因。
他从未接触过赌术,却一打三赢了许威!
也未接触过医术,却治好了黄雪芬的顽疾!
更未接触过赌石,却是连开三块极品翡翠!
尤其是最贵重的一块,是为了凑成三块随手捡的!
若说运气,恐怕在场任何一个人都不信。
真是一个谜一样的男人!
不光孙美琪这么想,远处看着这一切的江欣尧同样陷入迷惑。她不想孙美琪漫无头绪,反而受到林烨的误导,在认真思索,难道他真的会算?连石头里有没有翡翠都能算得出来?
想到林烨轻易便算出她的内衣款式颜色,江欣尧不由脸颊微红,倒是看的旁边的男子目眩神迷。
牧丽清的叫喊仍在继续,一个老者过来,劈脸就是一巴掌打在他脸上,把牧丽清打的一个踉跄,愣在那里。
老者骂道:“没出息,愿赌服输,有什么不能接受的。”
牧丽清咬牙不说话。
老者阴沉着脸对林烨道:“林先生,你赢了,这三块翡翠是你的,清儿现在就脱衣服跳舞。”
“爸……”牧丽清喊了一句,老者威严的瞪过去,牧丽清狠狠看了林烨一眼,猛的伸手撕开西装,手腕上的一物随之荡漾开来。
林烨心中一动,道:“慢着。”
对于林烨的话语,牧丽清和老者都是一愣。
老者就是天盛珠宝公司的当代掌舵人牧文东,也是牧丽清的父亲。虽然他口口声声愿赌服输,但其实心里也是恼火的狠。
毕竟今天来的,不是珠宝界的大佬,就是国外的经销商,若是牧丽清真个儿当众脱了衣服跳甩葱舞,这个继承人算是废了。
所以看林烨似乎有商量的余地,牧文东立刻一抱拳:“林先生有话请讲。”
林烨淡淡道:“我和牧总也没什么深仇大恨,不过是年轻人的冲动罢了,算是不打不相识。既然赢了,我也不打算做绝,不过事情是牧总挑起来的,要想不跳舞,总要给个交代。”
“您说。”牧文东客客气气道,只要能挽回这个继承人,他丢点面子无所谓。
“这样吧,牧总这个手链看着不错,我要了。”林烨把目光放在牧丽清手腕上。
手链?
牧丽清连忙低头,看到左手上带着的那串手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