绕了两圈之后才回到营地,到达寨门,守备营寨的士兵便在火光的映照下看见了林凡等人打着汉军的大旗缓缓驶来。士兵们急忙打开了营寨的寨门,放林凡等人进去。
刚进寨门,就看见刘虞正站在寨中,看见林凡回来急忙对林凡道:“子瞻你可算回来了,快进帐来!刚才城东传来阵阵嘈杂声,我就料想一定是你和黄巾贼人碰上了,再过一刻钟你还不回来,我就要领兵前去救你了。怎么样,你部兵马损失严重否?”
林凡摇摇头:“我部兵马俱是轻骑,一触既走,贼人留不住我,只是这蓟县之中情况不容乐观,贼人恐怕是占据了蓟县未走,城中还有诸多黄巾兵马,急切之间恐怕攻打不下。”
林凡说着,就把自己在小山坡上看到的情形都说给刘虞听。
两人对了对各自的消息,又开始合计起怎么攻打蓟县的计策了。
林凡不解问道:“刘大人,末将愚昧,是否一定要攻打蓟县?为何不从涿郡起兵沿路向北,逐一收复失地,如此可万无一失。这蓟县急切间不好攻打,强行攻打恐怕会损兵折将。”
“子瞻,你还年轻,尚有不懂之处,这蓟县乃是整个幽州治所,乃是重中之重之所在,它不仅仅只是一座城池那么简单,它就是幽州的命门,精神之所在。若是我们得了这蓟县,上可正军威,下可安万民,黄巾之乱不过是一时之勇,只要蓟县的旗帜不倒,十一郡之内各自征讨黄巾军,这黄巾军不过数日就可不攻自破,这就是大势所趋。黄巾贼人显然也看清了这一点,方才在蓟县布下重兵把守。子瞻你还年轻,日后就会懂得。”
刘虞说完也觉得是不是话语有些重了,又安慰说道:“子瞻你逐一收复失地的计策也无不可,甚至更加稳妥。只是现阶段冀州张角虎视眈眈,我们还需要在最短的时间内将幽州安定下来,之后还要出兵讨伐张角,时不我待啊!”
原来还有这么多门道在里面,这可是书本上学不来的,林凡虚心地向刘虞行了一礼,说道:“子瞻多谢刘大人指教,只是这蓟县易守难攻,不知刘大人还有什么好办法没有”
刘虞摸了摸胡须,笑着说道:“子瞻勿慌,我已发书三封,一封给右北平郡的典军校尉公孙瓒,一封给涿郡太守温恕,一封给护乌桓司马阎柔,信中所言让他们带兵来援,我等在此先等待几日,必定会有结果。”
林凡松了一口气,原来刘虞一切都已经准备妥当了,害自己白担心了半天,刘虞以前在幽州担任刺史多年,手底下果然还是有两把刷子的,历史上幽州黄巾贼很快就被平定了,恐怕就是这个原因吧!
只不过听刘虞言语之中对这公孙瓒还是颇为器重,要是让他知道以后要死在公孙瓒手里,又不知该作何感想了。
有了计策之后就好办事了,林凡告退之后下去巡夜去了,还没巡多久,就看到营寨外面一道土沟之内似乎有什么东西移动。林凡将目光缓缓移动,瞪大了眼珠子用力仔细看,却赫然看见了一个像是人形的生物,正缓缓地向着营寨摸过来。
“那是什么?二鸟你眼睛尖,看看那边。”林凡指着那边还在移动的生物向二鸟问道。
生来就是个好眼睛的二鸟见了,也摇了摇头,缓缓地道:“不像是山中的畜生,倒像是个人形,现在深夜之中偷偷摸过来,恐怕十有八九是个奸细了,大哥,不管是畜生还是奸细,给他一箭就明了了。”二鸟说完亮了亮手中的弓箭,正是当年在涿县城中打造的那一把。
“你先准备好就是了,莫急动手,先看看情况再说。”林凡紧紧地盯着那人的行动,缓缓说道:“二鸟,对方就算是奸细,也不过是一个人罢了,你带几个人过去抓活的。万一遇到猛烈反抗,就予以射杀!”
二鸟领命去了,不多时候一个奸细就被抓到了营帐之内,刘虞看到这个奸细之后,大声喊叫着快快松绑,竟与奸细二人抱在一起失声痛哭。
一问之后才明白了,眼前这个身着寸缕,衣裳残破不堪的人竟然是朝廷的破虏校尉邹靖,黄巾起义之后邹靖就一直潜伏在蓟县城中,今夜听到今夜城东的动静之后,料想是朝廷兵马前来,所以连夜翻下城墙,找到了这里。
邹靖看着刘虞热泪盈眶:“不想朝廷是派明公复辟幽州刺史一职,这下幽州总算是有救了。”
林凡不解这邹靖是怎么找过来的,询问着说:“不知邹大人是如何寻到此处的。”
邹靖这才向林凡解释道:“你虽然绕着城墙转了一圈,只是还留下了身后血腥味,马蹄走过的痕迹,还有诸多道路上碰撞的划痕。邹某在幽州当校尉多年,多次与鲜卑交战,这点痕迹还是能找到的。”
邹靖向林凡解释完,又跪地对刘虞说道:“大人,城中还留有部分乡绅,我与他们商议好了,明日五更天时间,诈开城东门,引大军入城,到时候里外夹击,反贼一战可定。”
刘虞沉吟了片刻,迟疑地说道;“这...我已经作书三处地方,要求增援,料想不出数日便有回应,现在贸然出击时候,恐怕不是时候,还是等大部队到来才更稳妥些,子瞻你怎么看?”
林凡为了手下不损失太重,也想要拖一拖,就接着说道:“城中情况不明,能否顺利打开城门还有待商榷,就算冒死打开了城东门,我方只有五百能战之士,敌我人数差异过大,能否攻下城池还要另说,就算攻下了城池,敌兵增援,我们恐怕也守不住这蓟县。实在是有些勉强。”
邹靖一听急了:“明公...良机稍纵即逝,为何踌躇不定。”
看着眼前的二人不为所动,邹靖又愤恨地说话了,着急的样子像是快要吐血了。
刘虞安慰道:“邹校尉莫急,此事还未定下,我等正在商议不是。”
“时间很快就要过去了,我等还要商量到什么时候,想着城中乡绅不久之后便要妄死,怎能不急?”邹靖急急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