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反应慢了一拍,等反应过来,刑白衣已经离我有将近十米了,这货不要命了吗?
又一波箭雨射了出来,刑白衣也不知道使用了什么身法,竟然被他躲了过去,反正我是看的心惊担颤,眼看着就要射中他脑袋了,谁知道他把头一偏,整个人借力横移了过去。
这功夫,不得不说漂亮极了。
没有几十年的苦练是学不会了,看来有些人天生适合习武,像我这种废柴就算学几十年也不一定能练到这个境界。
同时,谢老头紧接着刑白衣也越了出去,没想到这老头虽然年纪老迈,身手却一点都不含糊,虽然身法上不如刑白衣飘逸,但是也是个有能耐的人。
难怪奶奶会跟小人说破除这里机关必须要谢老头和刑白衣他们几个联手,单凭这手功夫我就服了。
在场的除了他们几人,谁还有这等功夫,当然我是没算江副官在内,这女人水深的很,我有点看不透她。
突然,刑白衣和谢老头利用借力的同时,抓起了一把落在地上的羽箭,极速的甩了出去,羽箭穿过箭雨也不知道落在什么地方,我们只听得咔嚓一声,没过多久通道两侧就没有箭雨射出来了。
我这才明白,原来他们是发现了这机关的弱点,这次大胆的举动就是为了破除这里的机关。
“可以了。”刑白衣拍了拍手,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从通道中央走了出来。
他直接走到李老头面前道:“老头,把你的铁尺给我用用,破解后面机关可能会用到,这古人的机关还得依靠老祖宗留下的东西才算对症下药。”
李老头直接把铁尺往怀里抱,像是怕刑白衣强抢了他的。
我知道这铁尺是李老头随身带的,就连刚刚分物资的时候他什么都没要,说有这把尺足够了。
“什么铁尺,这是我家祖上留下丈量山川地脉,用来定穴脉的丈量尺,给你用,那叫暴殄天物……”
“得了……得了,还丈量尺,你祖上要知道你这不肖子孙把他传下的风水一门学成这样,非从棺材里爬出来打你一顿不可……你就拿来吧。”
“哎……哎,你不能这么不讲究,你这不是硬抢吗……”
“请注意你的言辞,我这叫借,用完就还你,你一个老头还是枪合适你,没枪你怎么保命,要不然等下你死了我找谁还去。”
……
刑白衣的嘴可不是一般的毒,看着李老头被刑白衣气的像死了祖宗的脸色我就想笑。
最后,李老头还是拉扯不过刑白衣,硬生生的被人把尺抢了。
“好东西当然要好人用,给你一个文盲用,这不是强人所难嘛?”刑白衣把尺抢到后嘴上还不饶人。
“你……你……”。
最后还是奶奶轻咳了几声,刑白衣和李老头才停下来,老头不情愿的把枪拿过来。
据奶奶所说,我们面前这条巨大的通道叫阳道,这是能达到鬼门关最深处的一条捷径。
不过接下来也不会那么简单,我们虽然破解了机关,但是还有一个比机关更加可怕的怪物~猰貐。
“我先去探探路。”刑白衣看了我奶奶一眼,而我奶奶点点头。
我突然觉得,奶奶和刑白衣莫非在我们分别后达成了什么协议。
算了,还是别理那么多,我们之所以来到这里大部分原因是为了寻找爷爷的踪迹。
当然,既然来到了这里,我也想看看从远古流传下来的宝物是什么。
刑白衣去探路不久,他就传来了信号,奶奶示意我们前行,这次由她断后,我经过她身边时,她一把拉住我,趁着大家不注意,轻声的在我耳边说了句话。
“保管好你的佩玉。”
佩玉,我的佩玉与这趟有什么关系,奶奶为什么会跟我说这话?
我自小就佩戴一块佩玉,小的时候,我还问过我父亲,父亲说这是家族流传下来的一块古玉,在我出生的时候,由爷爷亲手为我戴上的。
奶奶的话让我摸不着头脑,当时我也没细想,点了点头就答应了。
我们前行了不久,刑白衣就发信号,让我们快退出去,这货发什么神经,又抽什么风?
我还没念叨完,通道内一声巨响,惊变就发生了,我看见姓何的军官凌空飞起,靠,这家伙还有这一手表演空中飞人呢!
等我意识过来,我大骂一声自己。
靠,这哪是空中飞人呀,尼玛,我看见姓何的军官被怪物猰貐一口咬住,被拉扯上了空中,血不停的从空中落下,眼看着姓何的军官就要被怪物吞下去……
这怪物怎么突然出现在我们身边。
我下意识的懵住了,什么都不会做,还是刑白衣连拖带拉的把我从原地拉走。
“快跑……”江副官一声大喝,大家也顾不上救不救人了。
也不知道被刑白衣拖了多久,我才反应过来。
我突然为姓何的军官感到悲哀,这货向来遇到危险就第一个跑的,以后再也跑不了了……
亲眼看着自己的同伴给怪物一口吃掉,我真的接受不了,要是换成被怪物吃掉的是我奶奶或者大伯,那我该怎么办?
刑白衣这货还在拖着我,周围也没发现奶奶和大伯他们的人影,我这才发现,刑白衣竟然是往阳道深处的方向前行。
我挣开他站了起来。
“我奶奶大伯他们呢?”
“他们应该退出去了吧!”
“怪物猰貐把我们都分开来,我只能救你一个。”刑白衣继续道:“好厉害的上古神兽,竟然瞒过我,无声无息的在我们周围附近,你不用担心你奶奶他们,你奶奶的本事可比我大多了。”
对于这点,我毫不怀疑,奶奶的本事,虽然我没有见到过,但是凭借大伯,二伯对奶奶的讲述,我知道奶奶肯定不是一个平凡的人,至于水平去到什么程度,我也说不好。
看着刑白衣的态度,我真有点怀疑他的心是不是铁做的,刚刚才失去一个同伴,怎么在他身上就看不到一丝的喜怒哀愁呢?
“在地底下死个把人,是最正常,只要死的不是我就行。”刑白衣继续道:“等你经历多了生死,这些不值一提,如果这些都接受不了,趁早离开这一行,免得最后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刑白衣像是知道我心里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