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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七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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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文凯这一跪,引得张牧之也跟着跪了下来,二人顿时痛哭流涕,相拥在一起,我在旁边倒是显得有些尴尬。不过这两兄弟的感情,不管怎么,还是值得肯定。

二人一阵唏嘘之后,楼下也传来吵吵闹闹的声音。

“听声音应该是他们要回来了,收拾一下吧。”二人也知道这面相『露』出去不好看,所以也是稍微整备了一番。

之后我三人下去,看到的正是从雷音寺回来的那些人们。不过看样子,怎么都是一副气鼓鼓模样。

候文凯与张牧之相视一眼,随后疾步下楼,“怎么了?一个个都是这脸『色』?”

“我给你,牧之!你是幸好没去!不然得让气死!”

张牧之有些不解,“怎么回事,不是让你们过去搞个通牒吗?怎么跟吃了枪『药』一样?”

“嗨!别了,让老诸给你讲。他脾气最好,我现在气的话都不利索!我先回房子了!”

这人饭也想吃了,一甩袖子就离开了。从他后面上来一人,脸『色』平静。这人也是那日戎城见过的家伙,不过我不太熟罢了。

“老诸,怎么回事?”张牧之道。

那老诸一笑,指着刚才离去那饶背影,“被那些饶态度搞的心情不好了呗。”

“发生什么事了?这关节头,雷音寺那些人,还用鼻孔看人呢?”

老诸叹了一口气,苦笑道,“其实跟以前差不多,不过老白他是好久不跟这些人接触,一时之间有些受不了罢了。”

张牧之上前拍了拍老诸的肩膀,“算了,别为那些人跟自己置气。先吃饭吧,也是跑了一了。吃完饭,我们就歇息。”

“行!一会搞点菜给老白送过去。别让他给饿着了!”

我也不知道在雷音寺发生了什么情况,让这些人顿感不适,但想来也无非那些玩意。

这一顿饭吃的并不是很尽兴,而且因为明雷音寺的方丈大会就要开始,所以这边也没有人喝酒什么的,干吃完饭后,几个人也就散了。

值得一提的是,那老诸在张牧之和候文凯聊的时候,将我支了出来,让我端着食物去看那老白。

“不应该让候文凯去的吗?”我想着这些人久不见,怎么都应该过去送饭的时候聊上两句,但我看到这个老诸却不是那个意思。隐隐约约之中,感觉他话里有话,看到他欲语还休的样子,我也没有多问,端上饭便去了。

到了过道尽头的房门前,还未敲门,门便从里面被拉了开来。

“进来吧。”这个老白,似乎知道了是我要来,而且等待了许久的样子。“东西放在桌上吧。”

将食物放在桌上,却发现桌上还有两杯沏好的茶,一个生气的人,可能会搞这些东西吗?

“坐。”面前这个老白,关上门后大阔步坐了下来,给我朝身边椅子一指,气势十足,让我都不知该怎么拒绝。

坐下之后,老白看着我道,“白敬亭。”

“倾千觞。”

“上次在戎城见过你,但这次就算我二融一次相识了。”

“好,好。”

白敬亭并没有跟我拉太多的话,开门见山道,“你肯定疑『惑』,为什么我让老诸将你带到这里。但先希望你能原谅我们的鲁莽之举,因为我们确有迫不及待的事要做。”

我本来以为这些人跟在雷音寺山门处见到的表现没什么两样,就是切着机会来这里玩一玩,但没想到好像目前现在蒙在鼓里的人,只有我一个。

坐下来之后,白敬亭就打开了话匣子,“其实上次让猴子来处理此事的时候,我们隐隐约约就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按理来,猴子不过是牧之手下的一员大将,要案件处理上,论资历,论本事,都是差上不少。虽然猴子的能力,我们都是有目共睹。”

“停!”白敬亭要跟我的东西,我好像完全不懂,所以即时打断了他的下文,“您就直截帘的告诉我,问题出现在哪里就行了。”

“行!”白敬亭也不推辞,道,“明你所要见到的,是雷音寺势力的洗牌。而之后相应的,在镇东王拿掉《炼诀》后,炼宗也要进行相应的洗牌。那你,御史台这边应该怎么算?”

“御史台不是一直萎靡不振吗?难不成也要从里到外洗一遍?”

白敬亭大手一挥,“这是当然!当年御史台的建立,乃是在雷音寺的监督之下成立,其中之人,多与雷音寺有关。之所以这段日子来御史台的低『迷』,就是因为这个原因。而新生的血『液』要灌注其中,自然需要能证明这一股血『液』不会带来负面效果。我这么,你可以明白吗?”

“您的意思是,就你们这御史台的一伙人,甚至还没有一个落脚点?”

“对!毕竟年轻。”白敬亭道,“我等这些人,有些是经过科举选拔而来,有些则是如同猴子一样被推举而来。不管我们出身如何,在入御史台之时,所抱负的理想为一,面对的情况也是相同。在那样一个不安的环境下,我等这些人自然是抱在了一起。细细算来,我们相识,已经最少有八年之久。八年,我们体内一腔报国的热血,若是没有牧之的日日打气,恐怕万平米早已经各奔东西,之所以还在这里,就是抱有希望。而这个希望,就在眼前!”

白敬亭虽然没有的再直白一点,但我已经彻底明白,之所以在戎城的时候这些人对于这个案子持有兴趣,就是因为这是一条路子,一条能牵扯上各方势力动『荡』的路子。

“选择我们,是幸运。也是不幸。”

这些人若是没有明主相遇的话,恐怕也是逃不了黯然老矣的下场。他们的幸运转折点,就是在此,在那镇东王杨丰裕身上,在那杨花落皇帝身上。但他们的不幸,也是在此,就如同白敬亭所的,在他们要吸收血『液』的时候,必要检测这些血『液』会不会带来不好的效果。

那么,就出现了现在这个局面。他们必须要拿一些东西来表忠贞!他们这些人能有什么?唯一能拿在台面上的东西,就是这八年的友情,其中又以候文凯与张牧之这发之情突出。

白敬亭面『色』阴沉,“人常要想得到什么,就要付出什么。我们虽然对权力渴望,但是也同样对友情奉之高位。而现在...”白敬亭长叹一声,不再言语。

联想到前面候文凯曾经给我过的那些话,我似乎明白了些什么。也许刚开始在接到这件事的时候,他们还没反应过来接手案子意味什么。但之后,也是逐渐反应了过来。虽然我现在还没明白他到底是怎么一个运作方法,怎样让候文凯引颈就戮,但我知道,这件事是逃不过去的。

面对这一切的来临,不论是对于自我,还是对于人『性』,还是对于忠诚,还是对于友情,都面临着最为严厉的考验。

白敬亭呼吸开始急促了起来,面『色』涨红,一双拳头也纂的死死的,看着我一字一顿道,“我没办法看着与我有八年之情的兄弟就这么死在我们曾经规划好要一起走过的路上!”

我现在知道了为什么那老诸和白敬亭要联手搞这么一出,前面张牧之与候文凯的相对言,已经与白敬亭对我所的话产生了分歧。而这样的分歧,看来已经深到不可以让几人坐下来好好聊聊的地步。那么我便好不巧地成为了一个两方之间的传话筒。

“我知道了,今这些话,他会知道的。”

白敬亭站起,朝着我鞠了一个躬,“多谢。”

我本来还有许多话要,但是到了最后,我也没出些什么,而且那房间里的空气,不知为何,闷的有些让我想逃。

刚出门,迎面就见到吃完饭的候文凯和张牧之并肩走过来。

“老白怎么样了?”

“还行,脾气下来不少。但是看样子还是有些不爽。”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就这么随便答了。

“老白就那脾气,虽然『性』格冲,但是气下来的也快,我们找他聊聊,开导开导,就没啥事了。”两人一聊,事情就敲定了下来。

这两人绑定在一起,白敬亭想要的那些话,也根本没有机会。等过回头,我再跟候文凯吧。

回到房子内,我开始思考起关于这些饶情况,这一盘大棋,在我脑海中不断萦绕,东边来,西边去,在我脑袋里『乱』成了浆糊,又最终是想不明白,长叹一口气,我何时卷到这样复杂的漩涡之中,不得脱身啊。

真希望一觉睡过来,回到时候与玩伴嬉戏的时候,无忧无虑,多开心啊。也不用去面对这么多复杂的事情,也不用去想那么多的事情。

在床上躺了一会,差不多给自己恢复零精神气,估『摸』着那边也差不多聊完了,我也就出门了。

找到了候文凯的房间,敲门,却是无人应答。散开真气一感知,却发现他在后院的池塘边上。

绕着到了后院,看着他凭着栏杆,手上抓着些许鱼食,心不在焉地往池塘下撒去。

“怎么,心情不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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