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返回自己的卧室,而是来到了黄琼与永王饮酒之处。一进屋子,陈瑶就被屋子内若有若无的,一股子很淡的异样香气给吸引住。反应过来的陈瑶,立即屏住呼吸快速的打开全部门窗痛风之后,才撕下袖子沾湿堵住鼻孔之后才小心翼翼来到一个小巧精致的香炉前。
看着香炉内已经烧完的三支残香周边,同样散发出那股子别样的,略微有一丝昙花香气的香灰。突然想起自己当年进宫的时候,黄琼母亲提起的宫内秘藏的一种,历代皇帝专门用来助兴燃香的陈瑶,不禁陷入了若有所思之中。
相对于坐在书房内陷入沉思的陈瑶来说,匆忙离去的黄琼日子也并不好过。事实上,一旦禁锢了多年的某些东西,在苦心构筑的防波提被撕开一道口子,尤其是当事人某些与生俱来心理恢复之后,就很难在短时间之内重新平静下来。
这一夜,黄琼过的很是有些煎熬。最后实在难以压制住心头那股不明邪火,翻来覆去无法入眠的黄琼,干脆坐起身来盘腿打坐、调息,一直到了天色已经微微放亮,才勉强压制住心头的翻滚。
只是这一夜的调息,因为大半都放在了压制某种思想上,并未让他恢复精力。等到天色大亮,黄琼直起腰来脸上的憔悴,特别是两个大大的黑眼眶。把听到屋子内响动,连忙端着洗脸水进来伺候他洗漱的宫女,给吓了一大跳。
见到端着热水进来的宫女,在冷宫之中一向被母亲要求自己事情自己做,根本就不习惯被人伺候的黄琼,连忙挥挥手让那个宫女将水放下后出去,自己才开始动手洗漱。洗了把脸之后,黄琼才感觉到精神了一些。
只是放下手中的毛巾,黄琼想起昨夜几乎犯下的大错,心中也不禁一阵苦笑。他有些搞不清楚,自己的控制力什么时候变的如此薄弱。自己前世控制力本来就不差,这一世在母亲的**之下,虽说还未养成泰山崩于左而不变色的意志力,但也并不算是太差。
虽说已经十余年没有过类似经历,可自己也至于控制力差到这个地步?想起昨晚的事情,还是有些面红耳赤的黄琼呆立在脸盆前半晌。直到外面的宫女端着早餐,再一次走进来之后才被惊醒。
草草的吃过早饭之后,黄琼正琢磨是不是再去一次客栈,看一看那位方掌柜的时候,却突然想起来昨晚醉倒,此时应该还在客房中呼呼大睡的永王。想起这个家伙在昨天彻底醉倒之前,看着自己又一次上当的表情,不禁有些莞尔表情的黄琼,心情才略微好一些。
总算想起府中还有一个兄弟的黄琼,刚想询问一下正在收拾早餐残局宫女,那边永王起来没有的时候。不禁念叨的永王,却是不请自来的来到他的住处。一进入黄琼的房间,还没有见到黄琼的面,永王的大嗓门便已经传来:“好你个老九,老子又上你的当了。”
“你小子那是不会喝酒,这酒量都快赶上酒仙了。五哥送过来的这种蒸制酒,可不是这洛阳城中的绿蚁酒。就是我那帮小兄弟中能喝的,也不过就是能喝小半坛而已。你小子这一斤量下去了,还和没事人一样。”
听到永王的叫喊声,黄琼示意那个宫女给永王准备早餐之后,才站起身来迎向永王,笑道:“七哥说的那里话,小弟怎么敢蒙骗七哥?昨晚上您喝醉了,可小弟也不好受,可是难受了整整一夜。”说罢,黄琼将两个大大的黑眼圈指给永王看。
见到黄琼略微有些憔悴的面容,特别是脸上挂着的两个大大黑眼圈,那里知道黄琼昨夜到底经历了什么事情的永王,再一次上当之后有些郁闷的心情倒是好了一些。也忘记追究黄琼欺瞒了,拍了拍黄琼的肩膀道:“没事,这玩意喝多了习惯就好了。”
“好了,也打搅你一夜了,我这就回去了。要是让别人知道了我在你这里待了一夜,恐怕又要给你找麻烦了。咱们哥们,以后喝酒的机会有的是。等下回,我把在京年长尚未就藩的几个兄弟,都请到我哪里去,兄弟之间好好聚一聚。”
永王转过头看了看四下无人,又轻声的与黄琼道:“你的身世,我已经知道了。我才知道,你的外公居然就是当年大名鼎鼎,身为咱们父皇前任老丈人的淮阳郡王。你母亲是原来中宫皇后,现在的静妃。”
看着黄琼听完自己话后,微微有些变色的脸色,永王笑了笑道:“放心,我既不是太子,也不是现任中宫所出,咱们之间可没有上一辈恩怨那么一说。况且我的母妃也曾经跟我提过,当年静妃娘娘在位时候对她的照应。”
“还说要不是静妃暗中帮衬着,当年早产的我早就不在这个世上了。再说,你外公是你外公,你是你,你外公与你有什么关系。在我心中,除了你我是骨肉兄弟之外,其余什么都不是,咱们之间别扯那些用不到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