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你想知道什么,草民保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当再次看到沈钰之后,孙鹤龄表现的相当积极,感觉就差对他掏心窝子了。不得不说,在生命的威胁下,有些人是没啥底线可言。
“孙老爷,那你就告诉我,你都知道咱们这位知府大人什么事情?”漫不经心的问出了口,实际上沈钰则是竖起耳朵仔细的听着,生怕错过什么。
正所谓打蛇不死反被蛇咬,要么不出手,一出手那就得稳准狠直击要害。这两天沈钰也仔细了解过这位知府大人,才知道之前是他想的太简单的了。
这位知府大人背景深厚,而且手段高超,平日里做事那是滴水不漏,基本没什么把柄在外面。甚至于,更多的是对他的赞誉。儿子声名狼藉,做父亲的不仅没有受到牵连,反而被夸赞。这手段,可是不得了啊!
之前自己打的小报告,估计是不好使了。他的儿子犯事虽然会牵连到他,但也就是个教子无方,最多让他前途受损,但不会让他因此罢官去职。
但之后对他的报复,想必便会接踵而来。杀子之仇,断路之恨,对方怎么可能会善罢甘休。之后的风暴只会越发猛烈,所以他必须得想办法先下手为强!
“回大人,知府大人平日里也没有让我们孙家做什么,就是让我多囤积些粮食,然后经常性的将粮草送往指定的地点。还有,每年我们孙家的收入大部分都是用来囤积这些粮草了!”
“据草民猜测,这些粮食应该是倒卖给了粮商。毕竟咱们这个地方,水灾频繁,只要等到出现灾情,这些粮食一倒手那就是一大笔钱!”
“你说的可有证据?比如账本之类的?”
“这个,送给知府大人的孝敬根本没有账本,何况就算是有,也威胁不到知府大人,他完全可以说是我伪造的再说了,这么些年我们只是把粮食运到指定地点,然后后面谁接手的,甚至什么时候拉走的都是一概不知。”
“你还真是实诚呐!”看着眼前的孙鹤龄,沈钰略有些无语。啥啥都不知道,合着你们孙家就是个工具人呐。还真是就算查到了什么,也完全怪不到知府的头上。
算了,这位知府可是个谨慎的人,而孙鹤龄嘛不提也罢。一些要紧的事情也不会让孙鹤龄知道,所以指望着从孙鹤龄这里得知些什么,怕是自己异想天开了。
不过这事情有些说不通啊,让孙鹤龄买粮囤积,然后再卖出去,这不是脱裤子放屁么。他一个朝廷命官玩什么倒卖粮食的事情,把这件事直接交给孙鹤龄这个商人做不是更方便么。到时候,就等着分钱就好了。
有意思,看起来这位知府大人有秘密啊!
“大人!”小心的看了沈钰一眼,他突然感觉这位县令大人似乎兴致不高了,这怎么可以,自己的身家性命还在他手上攥着呢。
“大人,知府虽然没有什么把柄落在外面,但大人的公子这些年却是做了不少荒唐事,草民这里也有足够的证据,大人您若是需要的话......”
“不必了!”摆了摆手手,直接打断了孙鹤龄的话。知府公子杀人数千这么大的罪要是还动不了这位知府的话,那其他的那些就更不可能了,还要这些证据有什么用。
见沈钰依旧是一副兴致缺缺的模样,孙鹤龄急忙再次说道“大人,您要是有什么想法的话,草民一定积极配合,包您满意!”
“你是说让我陷害他,你未免也太小看我了吧!”不屑的撇了撇嘴,就算是真要坑他,也不能跟你这样的商量。
不是他看不起孙鹤龄,经过短暂的接触就会知道,这位一看就是个成事不足的样子。这样的人还能成为他们百安县的首富,真不知道是怎么做到的!
“大人!”就在这个时候,周原上前来小声说道“孙家公子想要见大人,说有要紧的事情要与大人说!”
“孙家公子?你儿子?”笑着摇了摇头,当爹的如此,做儿子的能强到哪里去?不过最后沈钰还是摆了摆手“让他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