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苏护早已返回冀州,向儿子苏全忠及帐下诸将备说前事,吩咐众人整顿人马。打造守城器械,以防朝廷派军征伐。要说苏护此次悍然竖起反商的旗号,却也不是一味的匹夫之勇,事先也做了一番衡量。如今太师闻仲率朝廷大军鏖战北海,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回还。朝中能征惯战的大将不过一个黄飞虎,又须坐镇京畿不得轻动。除了这两人之外。其他人他倒还有些底气斗上一斗。
这一天哨探来报,将护国侯李靖人马在城外扎营的事情报上。
苏护一听李靖之名。登时面色大变,跌足叹道:“朝廷如何将此人派来,我冀州休矣!”
苏全忠年轻气盛,见父亲如此如此胆怯,全不复先前扬言反商之时的豪情壮志,挺身而出喝道:“父亲何必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哨探已经说明,那李靖此来只带了数百人马,便是他本人如何厉害,又济得甚事?儿虽不才,愿提一旅之师出战,斩李靖之首献于案上!”
苏护连连摇头道:“我儿,你哪里知道李靖的手段!昔年李靖为扫北大元帅之时,为父亦曾率我冀州人马在他帐下效力,深知此人是有神鬼莫测之机,颠倒阴阳之能。莫说他率领五百人马,便是单人匹马前来,我冀州也万万难以抵挡!”
苏护如此一说,帐下当年亦有份参加扫北之役的将领纷纷点头,一副深以为然的样子。
素来心高气傲的苏全忠直气得七窍生烟,大叫道:“你等都怕李靖,我却不怕!偏要出城和他见个输赢!”
说罢也不顾苏护阻拦,气哼哼出来点齐三千人马,翻身骑上一匹银鬃马,仗一杆方天画戟,一骑当先杀出城门,挥军直至李靖营门,厉声喝道:“尔等听真,今有冀州侯之子苏全忠在此,叫李靖出来交战!”
守营士卒不敢怠慢,急至中军报知李靖。
李靖闻报笑道:“果然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这苏全忠倒有些意思。也罢,今日事今日了,省的后面跟着的崇侯虎来后再生变故。传令全军出击,今日本爵要在冀州歇马!”
一声令下,五百人马一个不留,尽随李靖杀出营门,在疆场排开阵势。李靖骑乘黑焰驹伫立于一杆大纛之下,四大弟子分两边侍立,左边是方弼、方相,右边是邬文化、辛环。
苏全忠见敌军列阵,凝神往对面阵中望去,一眼便看到被醒目之极的四大弟子簇拥着的李靖,当即纵马出阵,扬起画戟指点道:“对面将领可是李靖?速来阵前搭话!”
李靖微微皱眉道:“此子好生无礼!辛环,你去将他擒来,为师要代苏护管教一下儿子。”
“喏!”辛环大喜应和。当年扫北之时,他因为刚刚被李靖收归门下,武艺尚未练成,所以一直被李靖拘在身边,未能捞到上阵的机会。等后来跟李靖学了全身的本事,却又随李靖闲居陈塘关,也没有用武之地。今日听师父第一个便点自己出阵,由不得他不高兴。当即抄起一杆李靖从东海龙宫为他淘换来的九股钢叉、背后背了一个装有十八支铁标枪的豹皮囊,大踏步来到阵前。
苏全忠见敌阵中出来一个步行的将领,身高两丈,头戴虎头盔,身披细鳞软甲,面如红枣,唇呲獠牙,而李靖本人却安居阵中,全没有理会自己的意思,不由怒火愈炽,喝问道:“来将何人?李靖为何不出来见我?”
辛环冷笑道:“我乃护国侯门下第四弟子辛环,你是什么身份,也配与吾师对面搭话?待我将你生擒之后,再与吾师相见不迟!”
“匹夫无礼,受死!”苏全忠大怒,催马挺戟直刺辛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