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小鹤虽然住在这里,但也从未拆过青禾哥哥的信件,此刻也是头一次见,满目都充斥着好奇。
顾南琴伸手便蒙上了他的眼:“小孩子家家的,这种信你可就别看了,免得把你带坏了。”
小鹤有些不满地撅了噘嘴:“……哼,顾姐姐倒是和青禾哥哥一样,都不许我看。”
“但你真是挺乖的孩子,明明都在你眼皮子底下,你却真的从未拆过。”顾南琴检查了一下这些信封和那石盒,确认过之前并未有人打开,便也有些失笑,“可之前长乐来的时候,她怎么也未曾看过?若是知道了这安玲和青禾的这层关系,她也能少遇上些挫折,不至于被人陷害至此。”
“……”小鹤沉默了会儿,良久才道,“长乐姐姐自是知道这信件的存在,只是,她没看。只说,如果将来顾姐姐来,小鹤给顾姐姐看便足矣。其实吧,小鹤总觉得,长乐姐姐她……”
“没关系。”顾南琴出言打断了他接下来的话语。
她对青禾的情愫,不是顾南琴这段时间才晓得的,而是从小便知道了的。
她对谁都是一派漠然,却是独独对青禾好得不得了。
一则是因为青禾待她也好,二则是……小小少女的心中,有着那么一点不为人知的种子正发了芽。
顾南琴攥了攥拳头,重新将这些信件放回了原位,又叫小鹤收好。
“……我离开后,你莫要跟任何人说我来过这里,知道吗?哪怕南宫家还有别人来,你也不能说。”顾南琴临走前,想了想,还是额外嘱咐一句,“那些信件你也不要看,小孩子看了不好。”
小鹤乖巧地点点头,又有些眼巴巴地望着顾南琴:“……那长乐姐姐和青禾哥哥,究竟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呃……估计快了。”顾南琴温柔地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宽慰道。
与小鹤道别之后,顾南琴直奔江璃的住处。
“喂,你早就查到安玲的事情了,对不对?亏我那日与你交换情报,你竟一句话也不说。”顾南琴进门便是一顿埋怨,完全未曾意识到自己这与他极为熟络的模样,倒是让某人心内乐开了花。
“你这不也知道了么?不要在意这些细节。”江璃有些好笑,伸手拉了拉她的袖子,叫她来到书案之前,给她又递了一份文件。
顾南琴恼意未消,却在看到这份供状的那一刻呆了呆。
“你瞧,多‘善解人意’的人。难怪安家千金舍不得他”江璃似笑非笑着,“……竟还自己画押认罪,你可叫我怎么办?”
顾南琴指着这青禾的签字之处,惊得合不拢嘴,脑中第一个反应便脱口而出:“……逼供?”
江璃却是摇了摇头,唇角一扬:“江某早已暗中派人换掉了狱卒,怎么可能叫人逼供?这份文件,可是千真万确自认供状的。”
“今早拿到的?”
“嗯。”
房内一阵沉默,只剩了南宫青禾签字画押处的一片鲜红,煞是抢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