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小仙呼哧带喘地跑下楼,叫住这对夫妻,俩人以为事情有了转机,高兴地往回跑。
黄小仙递给他们一张卡说:“这是我手术的费用,我想你们也花得差不多了吧,我既然没手术,这笔钱就送给你们吧,我真的没办法帮到你们。”
夫妻俩脸上闪过失望的神情说:“谢谢你的好意了,钱我们会自己想办法的。”
无论黄小仙如何坚持,夫妻俩人坚决不肯接受。
黄小仙回来的时候,父亲正在门口张望,黄小仙眼睛一热,此时的她才真正的观察居高临下的父亲,他真的老了,他的头发像被扔了一把灰一样,污涂涂的,稀疏之中有了花白,神情木木的,两眼干涸没有了以前的神采。
黄小仙知道,父亲都是为了自己着急上火所致。
黄小仙搂住爸爸说:“爸,你不要再操心了,我这不是好了吗?”
父亲欣慰地搂着她说:“我的女儿长大了,经历了这么大的事,以后真的不用操心了。”
“对,你就和妈好好享受生活吧。”
这是黄小仙的心里话,她想给父亲的太多。
不到十天的时间,这类事渐渐多了起来,黄小仙不胜其扰,不得已他们提前搬离了此地。
黄小仙给李春红打过电话,大意是自己还要再休息一段时间,李春红立刻答应了,而且还说不着急,并告诉她一分也不会扣你的。
黄小仙必须要见则止,无论怎样她也要见则止。
事发之后她光顾着高兴了,但则止是让她恢复的这一点是毋庸置疑。
但他为此而付出了什么?黄小仙并没有细想,但现在她终于安静下来,可以细想,她觉得事情就不乐观了。
她发现则止给她的有关东西都寂静无声了,虽然黄小仙很少用到这些东西,但她却能感觉到这些东西是有活力的,但现在它们都死一般沉寂。
黄小仙发觉东西的功能还在,但就是联系不上则止,连浅尝也不能。
黄小仙开始不停地播打那个电话,里面永远是无声无息。
黄小仙开始再去凹溪,虽然她真的见不到过去的样子,但地点还是让她找到了,黄小仙看着面目全非的凹溪,不由悲从中来。
难道则止为了她死了?黄小仙最不敢想的就是这个,但她内心又抗拒这点。
当初她出事的时候,如果则止能救她,当场就会施以援手,他没做,说明不是他不想做,而是有难言之隐,但后来他为什么又做了?一定是下了太大的决心。
黄小仙不敢想,细思极恐。
黄小仙忽然想起一件事,就是则止在出事那天,曾经请她吃过西餐,黄小仙凭着记忆,终于在找了四天后找到了。
人还是一如既往的少,黄小仙刚要迈入里面,就有人出来很奇怪地问:“你是谁?是谁引见你过来的?”
黄小仙说:“这里不是饭店吗?难道我不可以在这里就餐吗?”
侍者笑了,说:“这里是饭店,但却不是你们凡人所能来的地方。”
黄小仙一听,感觉有门,忙问:“那天带我来的人再来过吗?”
那人摇了摇头说:“不知道,我们不注意这些的。”
黄小仙又问:“你认识则止吗?”
侍者摇头。
黄小仙想了想说:“那浅尝呢?”
侍者一愣,接着说:“不认识。”
黄小仙认为他在说谎。
黄小仙每天都来这个地方,来了就嚷着要见浅尝,店里曾经出来一个美女说:“你是谁?如果再敢来骚扰,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黄小仙什么也听不进去,每天都来,来了就继续骚扰。
这天,黄小仙正跟侍者叫嚷着,那个美女又出来了,她手里还端着一杯红酒,二话没说就朝着黄小仙泼了过来。
“你是不是给脸不要脸?浅尝也是你能找的?赶紧给我滚,不然今天你想回家都难,信不信我一个手指就能将你废了?”
黄小仙信,但她却不怕。
侍者想帮黄小仙,黄小仙丝毫也不畏惧地说:“我不是来闹的,我只想见一个人,我必须要见浅尝。如果见不到,我天天来。”
黄小仙知道,她想见则止一点可能性都没有了。
女人从包里掏出一把扇子,照着黄小仙就劈了下来,黄小仙来不及躲避,忽然一双大手拦在前面。
竟然真的是浅尝。
黄小仙欢呼起来,这是她唯一一次没把浅尝当成则止。
浅尝严肃地看着她说:“还来干什么?”
黄小仙说:“我必须知道事情的真相。”
“真相非常残酷,知道它于事无补。”
“不行,我要知道。”
那个瘦瘦的美女又要动粗,浅尝说:“白芝,你先回去,我跟她聊聊。”
这个叫白芝的女人,厌恶地瞪了她一眼说:“如果今天不是你拦着,我真把她打成残废,不知好歹的女人。”
浅尝把黄小仙叫到一个包间,黄小仙感觉与则止在一起的差不多,但又有所不同。
她顾不得寒暄,开门见山地说:“则止怎么样了?难道真的是为了救我而……”
黄小仙不敢说下去,这是她最怕的结果。
浅尝先没回答她的问题,而是说:“我就知道你会找来的,如果我不设置某些东西,你是找不到这个地方的。
如果刚才不是我拦着,你现在可能又去医院了。”
“我想知道则止怎样了。”黄小仙对别的事充耳不闻。
“你要是想知道事情的真相,你就要有勇气接受这个事实。”
黄小仙点头。
浅尝接着说:“在我说话期间,你不要打断我,你所有的疑问,我都会一一解答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