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降大任于斯人也。”苏晓讨好且理直气壮的说:“谁让你和我家亲爱的口味那么相似,为了姐妹幸福,就只好委屈你了,难道你忍心看我伤心难过吗?”
“这就是传说中的假闺蜜,塑料姐妹花吧。”顾颜夕佯装伤心地开玩笑。
苏晓却认同回:“我也这么觉得!”
不知道该怎么接的顾颜夕:“......”
苏晓仿若察觉不到顾颜夕的尴尬,神色忽然十分认真地凝视着顾颜夕说:
“如果人真的有下辈子,让我做你姐姐吧,我一定好好保护你!”补偿你!
顾颜夕沉默以对地看向苏晓的眼睛。
四目相撞,对上苏晓诚挚目光,顾颜夕会心一笑,心中某些隔阂在这一刻消散了些许。
彼此却也心知肚明,她们那份不染杂质的友情,在时光流失中,早已没了最初的纯粹,只是两个心思各异的人,小心翼翼地维持着假象。
……
复古华丽的法国餐厅。
进食完毕的顾颜夕趁苏晓去卫生间空挡,悄悄结了账单,打发时间地瞧着餐桌前方,服务人员忙碌地收拾台面。
突然,顾颜夕瞳孔一阵紧缩,注视着一对正被侍者接待引路的客人,像木雕人一样失了反应。
在她的视线内,慕北自然亲昵地揽着一位穿着香奈儿短裙的大波浪美女往餐厅里走,边走边有说有笑地跟美女咬耳朵,不知他在美女耳边说了些什么,美女依偎在慕北怀里笑的花枝乱颤。
望着亲密无间的两人,顾颜夕左心房像是被人拿着一把弯刀狠狠地捅了一刀,锋利的刀刃更是在鲜血淋漓地伤口中打着圈的搅动,痛的不能自已。
但她并没有移开视线,反而直勾勾盯着他们看,似是要深深铭记这一幕。
她在逼自己面对现实,也在逼迫自己放下慕北,只有亲手拔下心上的那根刺,才能放过自己,让自己好过。
她在心底理智清醒的告诫自己说:顾颜夕,你不该还对他心存幻想!你该死心的,也该死心的!你忘记他把你当破皮球踢开的无情了吗?也忘记你和孩子绝望地躺在血泊中,他正在干什么吗?你该恨他的,本该恨他的!
可是再见面,明知自己是他的玩物,你还是飞蛾扑火地奔向了他,面对他一次又一次的侮辱,你还要自欺欺人地继续下去吗?他对你的那些不同,只是男人求而不得的征服欲在作祟,你别再执迷不悟的一错再错,忘记吧,离开吧,学着收回自己的感情吧。
不去爱,你就可以活的没心没肺。
不去爱,你就不用再为谁悲伤难过。
从此以后,自私点只爱自己吧。
苦苦一笑,拔下红酒瓶酒塞,往高脚杯里倒了些红酒,一杯接一杯地消愁。
韩佩佩本来是欢欢喜喜的来吃饭,在餐厅看见顾颜夕的那一刻,就像是吃了一口恶心的苍蝇,内心相当的不平静。
也很有自知之明的认清了,慕北带她来这里的目的——秀恩爱!
秀给自己恨不得剥皮抽筋的女人看!
纵使心有千万不甘,能离间顾颜夕和慕北的感情,她非常愿意乐此不疲的表演,表演给慕北爱的那个女人看。
韩佩佩目光陌生,实则阴冷地打量着顾颜夕,没想到再见面的时间,比她计划中还要提前了那么几天。可现在的她们,不再是曾经的校友、情敌,而是两个完全陌生且没有交集的——路人。
多有趣的重逢。
曾经,她是顾颜夕手下败将,现在她要做主导这一切的女王,她要把慕北的心抢回来,她要嫁给慕北,就算得不到慕北的心,就算只是替代品,只要能坐稳慕太太的头衔,她就赢了顾颜夕。
韩佩佩又往慕北怀里靠了靠。
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假装不知的用手指着顾颜夕的方向,对慕北商量说:
“那边有空位,去座那里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