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池忧欢气息全乱，慌乱中只能用手挡在他胸口，想将他推开。

可惜裴廷川察觉出她的意图，一把将她的双手抓住，紧紧压在自己胸口，接着身子更加用力压下来，迫使她整个后背都只能贴在座椅上。

没有一点反抗的余地。

好不容易喘上气，池忧欢无力地吐出一个字：“滚！”

裴廷川恍若未闻，一手按住她挣扎的双手，一手抚在她耳侧，轻轻撩着她的头发：“从前的一切都已经过去了，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小鼓？”

池忧欢微微一怔。

小鼓是她的乳名，但是自从父亲去世后，就再没有人这样叫过她。

她深吸了口气，冷静下来说道：“裴廷川，你是听不明白吗？我早就不爱你了！”

他身形僵了下，随后又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温柔专注地抚着她的头发：“那你爱谁？”

池忧欢抿了抿唇，还没来得及说话，却听他忽地轻轻吐出一句：“是那个害你家破人亡的渣男？还是那个法国小白脸？”

她身子陡然僵住，不可置信地抬头看着他：“你怎么知道……”

他微微勾起唇：“只要我想查，这世上没有我查不到的事情。”

顿了顿，他忽地又贴在她耳侧，声音低沉蛊惑，像是魔鬼的低吟：“当然，这世上也没有我杀不了的人。”

池忧欢瞳孔骤然缩紧。

一股莫名的寒意从后背爬起，她抓紧两侧的安全带，咬着牙与他对视：“所以你是想告诉我，我爱上谁，你就会杀了谁？”

裴廷川眼里流露出温柔的赞赏：“我的小鼓总是这么聪明。”

池忧欢却听得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她知道他不是在开玩笑。

因为这个男人，从来不会开玩笑。

“所以，这世上你只能爱我，小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