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挺好听,还庶出,说白了,那不就是不被滕家承认的私生女?”秦航不屑的问道。
“对,就是私生女,”梁子傲点点头,接着说,“后来滕老太太生了场大病,长子带着滕静母女回去,床上床下的效犬马之劳,才让滕静在老太太心中留了点印象。至于滕静本人,钱是不缺的,身边也有人照顾,只是一直没有被滕家认可。”
“为什么不认呢,终归是滕家的骨肉。”我不解的问他。
“月姐,这个社会是分阶级的。阶层越高的,越是注重家风、忌讳丑闻。滕静的母亲生下她以后,并不消停,听说养了个牛郎,闹得满城风雨。滕家迁移到北方后,虽说不如从前显耀,但也容不得那种女人生的孩子进门,那简直就是家族的耻辱。所以,滕静如果没有特殊的机遇,这一生都将过着衣食不愁的日子,却一生都要顶着私生女的头衔,不可能甩掉的。”
怪不得,出事以后,她家里没有一个长辈过来看望她,原来一切都缘于此。
“这么说的话,她是从小就没有父母亲人的关心和疼爱,也挺可怜的。”秦航和我一样,面上不管怎么强硬,心里都软得一塌糊涂。一听说滕静父母都不管她,登时就不好受了。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她那些不入流的做法,倒是和她的身份匹配。”
我点点头,非常认可梁子傲的话。
心软归心软,但这并不会让我们因此做出什么圣母的决定。
二人重新回到厨房奋斗,留下我一个人在沙发上发呆。
大哥换好衣服出来,一眼便可看到坐在沙发上一脸醋意纠结的我。
他垂眸瞟了眼我手上握着的手机微信页面,面色没有一丝变化的坐在我身边,“怎么了?”
我懒得看这勾人的妖孽,身子往边上挪了挪,躲开他那一身清冽的味道,把手机扔给他,“自己看呗。”
大哥接过手机瞄了两眼,脸黑了。
最近魏老师脸黑的频次有点高。
我不无讥讽的斜眼瞄他,“看看,多么情深意重,不去都对不住人家那救命之恩和这些年爱你的心。”
大哥抽抽鼻子,用手指着捏着我的下颌,似笑非笑的凑近我,唇几乎贴在我的唇上,我闻到他嘴里清爽的漱口水的味道,“好酸,我家宝贝是醋西施吗?”
说话呢,离这么近做什么。
我被逼无奈,往后闪过去,伸出右手支在他胸前,让他离我远一点,“别转移话题,快着点回话,人家那边肯定望眼欲穿呢。为了救你,腿本来就受了伤,万一为了等你再把自己变成望夫石,那双腿可就彻底废了。赶紧回消息,别让美人儿等久了。”
大哥又好气又好笑,伸手想捉我,被我灵敏的躲过了。
“又胡说,看我怎么罚你。”
......
我们在客厅里闹腾的动静不小,惊动厨房里的天作之合,秦航和梁子傲躲在厨房门口听墙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