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大哥上道儿。
穿好衣服出来,秦航在自己房间,和梁子傲交代一声,跟着大哥下楼、上车。
到达康复医院门口时,一个麻杆似的人立在台阶上,见到大哥的车,迎了上来。
“魏先生,你可算来了,快进去看看吧,小姐她......”高个男应该是想拉着大哥的手臂直接进去,不想大哥转过车头打开车门,把我从车上带下来。
他没说完的话就那么含在嘴里,欲言又止、不可思议的看着我们,那种想说却说不出口的憋屈,看得我有点爽。
“进去吧。”大哥拉着我的手,点头和高个男致意后,带着我迈上台阶。
路过高个男时,我看到他眼底破碎的信念。
这么看的话,滕静的伤,应该是真的有点问题。
经过上次的事情,大哥学会防患于未然了,好聪明。
路过长长的走廊,护士站那里,小姑娘正在埋头写东西,桌边放着一袋没打开的宵夜,圆圆的盒子,应该是某种含汤的食物。看袋子上的LOGO,挺熟悉的。
大哥的个子高,身材威武,不笑的时候比较严肃,看上去不太好相处的样子。
护士一见我们,有些发怯的看了眼大哥,放下手里的东西跟着我们一起去病房。
“魏先生,我们院里的复建是有时间规定的,早上九点到下午五点钟。滕小姐去康复教室时,并不是正常的复健时间,也没有通知我们,更没有获得院方的许可。”
言外之意,半夜去复健是滕静个人的行为,她是瞒着护士,自己偷偷去的,与院方治疗无关。
“康复教室是开放式的吗?患者为什么可以随意进入,这难道不是院方的疏忽?”大哥眉头稍皱,对护士的解释并不满意。
小姑娘想是也没预料到值个夜班还会出现这种意外。
在她值班的时候发生患者在康复教室内受到伤害,于她来说是不可推卸的责任。这种事情的结果,说轻了可能因此丢了工作,往重里说,属于工作失职,一旦有什么人叫针儿,她很可能在行业内混不下去。
如果这真的是滕静的有意为之,那她的心确实够毒的。
小姑娘急得眼睛都红了,说话带着哭音,“关于这一点,我也很疑惑。教室并不是开放式的,每天下午结束康复训练,会把门锁上。今天是我亲自锁的门,我确定是锁上了的。”
高个男在后边跟着,按理说这种时候,他应该解释一下他们是怎么陪着滕静进入教室的,为什么夜里去做复建,可他一直保持沉默。
大哥停下脚步等着高个男的解释,高个男眼观鼻、鼻观心,装作看不懂。
都这样还要说滕静受伤没有问题,打死都没人相信。
大哥歪头看了一眼高个男,表情讳莫如深。
“伤得怎么样?”
“滕小姐的右小腿外侧有青紫创面,左脚小脚趾有个小伤口,流了一滴血,额头的伤重一点,额角上出了一个将近一公分的伤,没有流血,所有伤口都处理过了。目前,滕小姐精神状态和伤口情况都很平稳。”
关于伤情,也和高个男表现给我们的有很大出入。
说着话,已经到了病房。
高个男抢先两步,推开房门,里面的景象一展无余。
滕静并没有穿病号服,而是穿着真丝材质的睡衣,长袖长裤,因真丝特有的丝柔,她身上的曲线展露无余,倒比单纯的露要勾人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