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容对一众人说着‘不好意思’的话后跑上楼一把拽住儿子,说:“你这孩子……”话未尽,她也看到相拥相抱的二人。瞬时间她尴尬得不行,急忙说:“可可,蒙烈,不好意思。天一这孩子太不懂事,回去我批评他。”
似乎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不过,他们不就是要让一众人认为他们是情侣?
不再推着蒙烈,宁可乖巧的偎在他怀中,道了声“容姨,天一”。蒙烈趁势搂紧了她,显得异常的亲密,也说:“容姨,天一,你们来了。”
“可可姐,在警署的时候你怎么不等等我就走了?听他们说你的脚崴了,现在好些没?”说话间,郁天一甩脱华容的手冲进房间。
先还担心天一的精神状况来着,现在看他这么跳脱,应该没什么事。宁可笑着说:“好多了,我没事。你呢?后怕不?”
“我是谁?怎么可能后怕?旺科还说我懂得随机应变、抗压能力好,还建议我以后去考警校。”
蒙烈说:“警校不是那么好考的,寒假先到我公司来锻炼锻炼。”
前期郁天一就求着宁可希望她在蒙烈面前说好话让他进烈风集团做社会实践活动,现在听蒙烈同意了,郁天一高兴坏了,装模作样的敬了个礼,说:“是。”
一掌拍到郁天一脑袋上,蒙烈说:“这个礼没敬好,以后还得好好学。”
郁天一再度敬了个礼,又说:“是。”
郁文栋上来看到的就是那么一副和谐的画面,怀着满腔崇拜的儿子,笑得温婉的妻子,笑得灿烂的宁可……
“可可。”
“郁叔叔。”
郁文栋上班的人听到儿子被绑的消息,急忙丢下手头的工作赶往警署,他是B市二把手,一路上秘书把情况说得再清楚不过,但郁文栋那颗狂跳的心直到在见到妻子、儿子的时候才平复。
他说:“谢谢。”
“郁叔叔,不客气。别说那人是天一,哪怕不是天一,我也不会见死不救。”
“嗯,好丫头。”语及此,郁文栋看向蒙烈,说:“我有事和你说。”
蒙烈这才不再搂着宁可,松了手,说:“好的。”语毕,他轻轻拍了拍她的肩头,说:“你好好陪天一、容姨。”
宁可笑得乖巧的看着他,说:“好。”
蒙烈和郁文栋在书房谈话,宁可则陪着华容、天一说话。等蒙烈和郁文栋从书房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一个小时后。
送走郁文栋一家三口,宁可感觉又打了一次大仗,浑身酸痛。她伸展着懒腰,问:“郁叔叔和你说了些什么?”
看了眼床头柜上已经凉掉的面条,蒙烈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问:“你肚子不饿?”
“呀,你不说还不觉得,你一说还真有点饿。”
不怪华容粗心,她太感谢宁可,拉着宁可说了许多话,又细细的问了许多追车中的细节。还哭了两三趟,搞得宁可要不时的安慰她,哪还想着什么面条的事。
见蒙烈的脸色阴沉下来,宁可赶紧讨好的说:“你是不是也饿了?”
他当然饿?
24小时只吃了一块千层饼。
他点头,‘嗯’了声。
“想吃什么?我煮给你吃。”
蒙烈看向她的脚。宁可瞬间明白,说:“没事,你抱我下去。”
不反感他了?
不嫌弃他了?
颇是出其不意,蒙烈掀起眼皮看着她。
宁可说:“你照顾我的脚,我照顾你的胃,彼此帮助不是。”
什么彼此?
才没有彼此之说。
有的应该是她照顾他。
但是,现在她是个残废。
算了,不和残废一般见识。
念及此,蒙烈打横抱起宁可往楼下走,说:“我想吃方便面。”
“好啊。”
“还要吃千层饼。”
“行。”
“最后还要一个水果莎拉。”
“成。”
宁可在厨房忙活的时候,蒙烈就在一旁守着她。
羽丫头的卧室门开着一条小缝,门缝中磊着两个脑袋,她的脑袋在上,宫一的在下。
“宫一,看到没?可可姐指使头儿洗葡萄,头儿洗了。”
“嗯,看到了。宁小姐指使头儿烧水,头儿也做了。”
“你有没有觉得这样的头儿特别的有生活气?”
“嗯。刚才小五还给我打电话,问头儿和宁小姐关系如何?”
“你怎么回答的?”
“我说不知道。”主要是他们头儿对宁可的态度一时好一时差,一时像宠极一时又像嫌弃得要死。他真心分不清楚。宫一又道:“我还和他说,等回了M市你看看就知道了。”
羽丫头、宫一二人嘀嘀咕咕的功夫,宁可已经利落的把蒙烈所有要吃的东西搞定。
方便面的做法一如上次,千层饼和羽丫头下午拿给他吃的差不多,但颜色更好看。
蒙烈把它们都端到餐桌上,再进厨房的时候,宁可把水果莎拉也做好了,她道:“这个也端到餐桌。”
蒙烈再度听话的把水果莎拉端了出去。接着,他急忙转身步进厨房。宁可收拾了流理台正准备蹦着出去的人再次被蒙烈抱起来。
她似乎有点出其不意,他说:“你说过我照顾你的腿,你照顾我的胃。”
宁可不是矫情的人,伸手箍着他的脖子,笑道:“走吧。”
看到这里,羽丫头‘我去’一声,悄悄把门阖上,然后见鬼似的看着宫一,说:“看到了吗?看到了吗?又是那个眼神?”
“看到了。”
“玄幻了,玄幻了。”一个迳的拍着脑门,羽丫头一个迳的说:“头儿完蛋了,头儿铁定完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