蜂哥的脸黑红黑红的,他还算清醒,他问谢少卿:“咋整?”
“你看着办。”
蜂哥仍是犹豫:“不行不行,还是你去吧。”不管怎么说也是他的人,将来闹起来,下不台面,这种事情无论如何他也做不到。
谢少卿扶额:“你觉得她会介意?”
既然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那他也只能恭敬不如从命了,那妞看起来鲜嫩可口,味道一定很不错,他有些迫不及待了。
昆少摇头:“这样好吗?”
“不然呢?”谢少卿反问他,不是所有男人都会怜香惜玉,不爱惜自己的女人最终也不会被男人爱惜。什么“女追男,隔层纱”不过是自欺欺人。
昆少不似谢少卿那般无情,遇到这种情况,他可能也会用蜂哥这种做法,但是会让助理送对方回家,既拒绝了对方,也给了她尊严。
谢少卿,他抬起眼看着他,却见他端着一个小杯子,他拿着杯子放在唇边,昆少及时阻止他道:“你想跟刚才那个女人一样?”
谢少卿回过神来,他放下杯子,蜂哥所谓的珍藏版,其实是下了药的酒,药效到底有多强呢,他不知道,其实想想这种酒也不错,一醉方休。
他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眼前好像出现了无数个卢笛,神采奕奕地看着他微笑。
“笛儿!”
他头一歪,晕了过去。
昆少摇头:“这又是何苦?”
V城的春夜很漫长。
醒来时,外面正下着淅沥沥的雨,雨中还夹着丝丝寒意,谢少卿拍着额头看着外面的湿漉漉发呆,他房间的隔壁,传来尖利的叫声“啊”,谢少卿皱眉,昆少,竟然把他安排在他们的隔壁。
该死的,这隔音效果。
“你是谁,谢少卿他人在哪?让他滚出来见我。”女人气极败坏地怒吼,她这一吼,整栋楼都在抖,蜂哥被她搅了清梦,不满道:“你个疯娘们,半夜爬到我的床上,现在来质问我,是不是脑子长草了?”
颠倒黑白这种说词对蜂哥来说就跟吃饭一样随便。
“你,你......”何静怡气得说不出话来,昨晚她喝断片了,是什么样一种情况她一点儿也想不起来了,现在拿不出证据证明他对自己做的过份事情,只能想办法要点补偿了,于是平静道,“你打算给多少补偿费?”
嗬,蜂哥也不是小气的人,她若委委屈屈地从他面前过呢,他一定给些经济补偿,此刻看着她这副样子,倒是明白了为什么粘上谢少他仍旧嫌,原来是这种货色,白搭了这副好模样。又想反正是谢少给的,算账算不到他头上。他眼珠子一转,反咬道:“你还敢问我要损失,那我的损失找谁,昨晚你拖着我又抓又咬又啃,我受到的惊吓是不是也要找你要回来?”吃干抹净赖账这种事情他无师自通,从小就会。不管怎么说,何静怡在他这里都讨不了好。
“你滚!”这个人真叫他恶心,此刻,现在,以后,她都不想再见到这个人。
“爷睡饱了自然会滚。”他的酒吧晚上营业,此刻是下班时间,下班时间当然是蒙头大睡了,这个女人,她爱上哪上哪,要爬到他的床上他也乐意接受。
昨晚为了应付她,累了一晚上。
何静怡即不想看到他,又不想这么狼狈地离开,她冲进浴室里洗了个澡,水从头顶淋下来时,她的头脑清醒了,她想道:她是跟着谢少卿过来的,酒是谢少卿让她喝的,最后这个男人出现在这个地方,那谢少卿呢,一想到他,她心里全是满满的恨意。恨不得剥皮抽筋,把他的心挖出来。
罪魁祸首谢少卿呢,他换好衣服从酒店里出来,昆少约他散心,用昆少的话说他们俩同病相怜,昆少事业受挫,谢少卿情场失意。工作以后,各自忙碌,很少有时间像现在这样闲庭信步的走走逛逛,能有这么个机会也不错。
“昆少,谢少,你们要去哪,也不跟我说一声。”正准备出发的两人被已经出来的蜂哥拦住了。
蜂哥不停地向两人抱怨:“那个女人还挺凶,开口管我要损失。”
昆少和谢少卿的脸上并不惊讶,他们的识人能力极强,辨别性情这种事他们在看到何静怡第一眼时就已经看到了数值。
“那你给了?”昆少慵懒地说道。
“怎么可能,你们看我像是那种能被勒索的人?”他顿了顿,接着道,“你们要去哪?”
昆少一偏头,矛头指向谢少卿:“应他所求,到处走走,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