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兀自嘴犟道:
“他们两个不过来看我,我能活到八十岁!”
虽然是奔九的人了,骨子里面的倔强始终没有被磨灭。
老人苍老的手底,握着的拐杖砸在实木地板上,铿锵有声。
福伯低头算了会儿,像是在回忆什么:
“老爷子,您今年已经超过八十岁了。”
所以,换句话说,您的赌咒,压根儿就不成立哈。
言老爷子抬头,别扭的目光没好气的瞥了眼福伯,倔强道:
“我说的是一百岁,你什么耳朵啊,真是!”
微笑僵硬在嘴角,福伯尴尬的笑了笑:
“您说什么是什么!”
真是越看越不服输,他不和他计较,争辩了,还不行吗?
道路两侧的树木,成排成排的向后倒去,过往的风沙迷了眼睛,女人关上窗户,制止了耳畔呼啸而过的风声。
男人充当着司机的角色,全程黑着一张脸,为清俊的容颜,增添了致命的吸引力。
或许是车厢太过于沉寂,或者说有人不甘心,想要打破平静:
“言老爷子的态度,你怎么看?”
终于,柳文倩忍不住问了句!
“呵?”
邱云清忍不住冷笑出声,这是他认识的柳文倩吗?
那个倔强的,骄傲的,明知自己是错的,依旧不肯低头的柳文倩?
皮囊虽比不上沈凌菲来的精致,却也称得上是小家碧玉,尤其是那双眼睛,似嗔似怒,带着自己的脾气,像是会说话,那是一般人模仿不来的。
“我问你话,你……”什么态度?
柳文倩气急败坏,男人一记轻飘飘的眼神杀了过来,瞬间,万物寂静。
看她纠结的神情,邱云清好心解释了一句:
“言老爷子是个人精,他吃过的盐,都比你吃过的饭多,不能不信,却也不能全信!”
一首慢音乐响起,充斥着车内的每一个角落。
此刻,唯独不平静的,只剩下柳文倩焦躁不安的内心。
她气红了眼,也嫉妒了:
“事到如今,你还是不愿意相信那个小贱种死了的事实吧?”
从他得知她买凶撞球球的事情发生后,就没给她一个好脸色。
现在,更是巧言辩辞,不原因承认球球重伤不治的消息。
到底沈凌菲有什么好的?
她不解,问出声道:
“她有什么好的?劳烦邱总您爱屋及乌,甚至于,对自己情敌的孩子嘘寒问暖?”
邱云清终于有所动容,转过头,表情不屑一顾道:
“有没有人说过,你真的很烦,很吵?”
医院里,其乐融融的正在上演。
下班后,言辰风带着沈凌菲,还有乔装打扮后的球球来到了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