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怎么说怎么漏消息吗?不用我教你吧?”
罗康平的语气还是很轻松的,似乎完全没有把这个当做个大事。但丁晓鸥倒是很明白这里面的关节。这事情吧,透着蹊跷,要是有人设计搞出了撞船事故,然后从水下埋伏着把云雨成劫走,那对方的组织能力真的是有点厉害。但这事情警方不怎么敢轻举妄动,官方一动,有这种量级的人或者机构肯定能收到消息。毁灭证据或者索性杀人灭口,都是个死局了。
而且,警方前后被云雨成摆过几道了,就算要查,也不会多用心。多数就是走走形式然后报个失踪,当做个长期悬案好了。哪怕司法界、传媒界,恐怕也没多少人真的在乎这个云雨成的死活。
如果能成功引起岳清言的注意,那不管是他作为一个喜欢玩的年轻人还是作为一个对几方都略有影响力的中间人,说不定都可以起到警方起不到的作用。当然,这就是不足为外人道的内容了。
丁晓鸥作为罗康平的助理,这点眼力价还是有的。她问了一些案件细节,然后内心默默排演了一下,就回到了安顿岳清言他们的地方。岳清言他们倒是也不觉得无聊,正拿着望远镜看着水面上有条不紊地进行着的救援和清理行动。由于损害不大,这会已经开始疏通水面交通,恢复航运了。
“岳先生,莫小姐,恐怕今天这边情况有点复杂。不能继续陪同你们了。”丁晓鸥一脸歉意:“这边的情况有点复杂。”
香港这边可没什么人知道岳清言在察言观色上可是专业级别的。他一看丁晓鸥有些不自然的表现,立刻知道这情况会很有趣了。
“哦。那就不打扰了。这里交通也方便,我们打车找地方吃饭就行。后续的安排还请您和罗处长沟通之后再和我们确认好了。”岳清言完全不接茬,说着就准备站起来和莫尔笙一起走了。
“唉?这样……我们也很为难啊。我派车送你们?”丁晓鸥以为同车回去就能找到机会把情况说给岳清言听了。
“真不用了。”岳清言乘着丁晓鸥还没想出来如何反应,非常礼貌地告辞了。
丁晓鸥一肚子懵逼,完全反应不过来了。
“她刚才是有什么话要说吧?有关刚才的撞船?”莫尔笙现在对岳清言非常熟悉和了解,也明白岳清言刚才急着告辞的动作稍微有些突兀,不自然,肯定也是他有意为之。
岳清言嘿嘿坏笑着说:“估计是想透底给我,然后引起我的好奇心。然后啊,我就会找朱总还有陈爷他们去想办法把事情搞清楚。”
“那你不想搞清楚?不好奇吗?”
“好奇啊。但是,干嘛要被他们牵着鼻子走。”岳清言笑着说:“走,我们去陈爷那边喝茶去。”
果然,到了陈爷那边稍稍一说这个事情。陈兴宏去打了几个电话,立刻就知道了为什么。陈兴宏问的关系是水警那边的,已经基本确认了云雨成其实是看到撞船,意识到情况有不对劲想要跳船逃跑。没想到对方直接就在水下把他劫走了。水警向外搜索了有200多米,部分方向更远一些,完全没有发现。这太不自然了。
“云雨成?这家伙是什么来路?”岳清言似乎听说过这个名字,不过好像也不是在什么正式场合,完全没印象到底是谁提起的了。
“讼棍。你们内地也有。内地那种是逮着有轰动效应的案子,折腾着骗政府赔偿之类。云雨成玩得就有点复杂,就是凭着专业法律知识和诉讼能力,找漏洞翻案或者是改判。玩得有点复杂,圈子里对这个人也一言难尽。不过他基本不动用道上的关系,用媒体就给钱,用别的也是找不那么相关的关系塞钱办事。我这边也没什么他的消息。”陈兴宏笑着说:“我这边做事,不喜欢那么麻烦和迂回的方式。”
“明白了。那他最近的行踪,陈爷这边有人能查吗?您管着的地面,覆盖全港,或多或少会有些消息吧?”
“你真想查?警方不就等着你上这个钩吗?”陈兴宏问。
“我对能在香港组织这种麻烦的行动的机构感兴趣。”岳清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