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太子依然脸色郑重,常喜转转眼珠,“您想,这神仙醉可是咱们在海外小岛弄来的,这才几年,怎么会有人认识这个东西知道这个东西的作用呢?如果真知道,他不应该毁了它而是偷了它才对,这个东西的威力咱们可是知道的,得到它,就是得到大笔的银子和势力啊。”
太子听他说的有道理,轻轻点头,无言靠到身后的靠枕上闭眼了好一会儿,才睁开眼说道:“英王孤不知道,但如果孤的其他兄弟得到神仙醉,他们一定会跟我一样,利用它来达到目的。”
“您说得对。尉迟雄手里应该还有一部分存货,加上咱们自己手里的还能用好长一段时间,咱们抓紧一些,争取在这些东西用光之前将问题解决,那您就算没有了神仙醉,也可以高枕无忧了。”常喜往屋顶指了指,太子明白他的意思,眯眼没有说话。
“退一步说,这个东西不是从海外小岛得到的吗,大不了再让尉迟雄出海一次就是了。”常喜突然眼睛亮说道。
“你说的倒是容易,当初尉迟雄找了十几年才发现这么一个种植神仙醉的小岛,当初为了保密,他将岛上的人都杀了,神仙醉也全部带走了,就算再找到那里也没有用了。”太子侧脸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显然觉得这个主意没什么用。
“就算一个小岛没有,海外那么多小岛呢,奴才觉得这个东西不可能只在一处发现,咱们可以继续安排尉迟雄出海寻找。”常喜向来跟尉迟雄不太对付,他们两个都是从一开始就跟着太子的,他之所以当了太监都是尉迟雄背后搞的鬼,他一有机会就给尉迟雄上眼药。这次也不例外。让那老东西一直在海上漂泊,真是便宜他了。
“这事以后再说,你安排人告诉尉迟雄,将他手里的神仙醉尽快送到京城,让他亲自送,他手里不是有一批武林高手吗,也一块儿带进京,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能用上。”看太子眯眼久久不说话,呼吸也变得绵长,以为太子睡着了,常喜替他拉上一件薄毯,刚要轻步退出,太子在后面喊道。
“另外,这件事务必保密,所有知情人能杀的全部杀掉,绝对不能让京城那些人知道这个消息,你吩咐尉迟雄那边赶紧办。”太子皱眉,语气有些不耐,说起尉迟雄,他一阵气闷。
当初梦芊萝的事情他确实立了大功,英睿之争如果不是他拉拢张仁和偷了梦芊萝,最后太子之位还不知是谁的呢。怎么当初那么能干的人,现在突然犯了这么大的错,难道真是神仙醉吃多了毁了脑子?看来这不是个好东西,他一定不能吃。
不过听说这个东西可以抑制疼痛,他的毒发作的时候吃一点说不定能起作用。可惜手里的神仙醉不多了,以后还能不能继续种植还很难说,到底要不要吃,他还是好好考虑一下吧。
“是。”常喜躬身出屋,开始着手安排。
几天后,尉迟雄收到回京的消息,他明显松了一口气。看来自己还有用,出了这么大的纰漏太子并没有责怪自己。以后一定要小心,太子可不是好脾气的人,如果惹他厌烦,他不会有好果子吃。
幸亏他心眼活络没有将神仙醉出事前后的实情告知,那晚韩文柏被救出后没有几天,属下来告诉他神仙醉出问题了,他差点吓瘫。他知道太子对这一批神仙醉可是寄予厚望的,不能有半点闪失,如果出事,太子能把他剁了。
他战战兢兢的跑到那一片种植田,所有的神仙醉都死了。死状非常奇怪,乌黑乌黑的,散发一阵阵恶臭,好像被灌进了大量的粪水。粪水可毒不死神仙醉,他当时找了几个擅长种植的工匠看了一下,他们说应该受了灾。
看管神仙醉的仆人吓的说话都不利落了,他告诉尉迟雄,前几天田里灌溉了一次,就是有人在百草谷闹事前后,他以为是管理药田的人弄的,没有在意,这个季节天热,药田需要经常浇水,他不可能每一次都问,谁能想到,这一次浇水太多,竟然把药草给淹死了。
当时药田里都是水,吓的他们几个看管药田的想了好多办法排水,好不容易把水排干净了,没想到还没等松口气,竟然发现药草都死了。他们怕尉迟雄怪罪他们看管不利,没敢说实话。
找不到具体的原因,尉迟雄亲自顺着水渠一处处找,后来发现用来灌溉的小溪决堤了,他推测有人在水里下了毒,然后又将水引到田中,所以这些神仙醉才会死掉。
这个结论只有他自己知道,什么人都没敢告诉,他觉得这件事肯定和英王府脱不了关系,他已经派人寻找证据准备给英王府泼脏水。没想到太子没有责怪他竟然让他进京,他又惊又喜,犹豫着要不要继续给英王府泼脏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