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麻地堂口的打仔,第一个划入保安公司。”
老晋更是对些许改革很无所谓,举手道:“我也觉得OK,屯门堂口全力支持。”
其余堂主们陆续举手。
等到人数超过一半的时候,张国宾双手往下压压,出声说道:“好了,我知道大家都很支持我,那今天我再宣布一件事情,管涌区话事人在哪儿?”
“阿公!”
番薯财坐在尾巴一张椅子,穿着白色背心,皮肤干黄,活脱脱像块削掉皮的番薯。
他有点慌乱的站起身。
张国宾在嘴中摘下雪茄:“等会留下来聊两句。”
马王,火龙等人目光扫过番薯财,坐馆破荒天的点名令小堂主心头忐忑。张国宾特意召开临时会议,主要就是想跟番薯财聊天。
组建保安公司的计划,本来可以在月尾例会召开,现在干脆摆到台面上先聊。
会议散去。
其余大底先行离开,掌数耀哥走出会议室前,悄悄给番薯财使去眼神,有意让番薯财多听话。
张国宾的雪茄熄灭在烟灰缸内,端起茶盏,掀开盖子浅浅饮下一口热茶。
番薯财来到坐馆旁,鞠躬道:“阿公。”
“唔要太拘束,揾你聊两句。”张国宾笑着问道:“堂口生意最近点样?”
“一切照旧。”番薯财惊慌道:“不过正打算扩展洗钱的生意,想开几家音箱店,那些音箱店到国外去卖二手老古董,随便炒一炒,就说老的好,绝版了。”
“再说点什么低音甜,中音准,高音沉的鬼话糊弄外行,价格就能没上限,特别好洗钱,还能赚到一些傻仔的钞票。”
番薯财摆明是害怕管涌区业绩不好,被撸掉扛把子的职位,不过他的决策其实没有错误,本身管涌区生意就被开发得差不多,接手后好好看着地盘就得。
想让业绩增长唯有从洗钱方面下手。
扩大洗钱链又需要成本。
实则管涌区已经准备很久。
张国宾就算冲着耀哥的面子,也不可能撸掉番薯财,闻言就露出笑容,放下茶盏朝他说道:“管涌区被你经营的很不错啊。”
“透个消息给你,ICAC正在查社团的洗钱业务。”
“啊?”番薯财面色大惊:“这么快!”
“不关你的事。”张国宾挥手道:“不过社团的洗钱业务要暂时停止,我觉得可以考虑直接放弃。”
“本身社团的洗钱业务就不大。”
“可是兄弟们要揾水。”番薯财吞吞吐吐。
他是不敢跟坐馆叫板,唯有听命,但要堂口放弃一条财源,比杀人全家都狠。
对龙头而言的小财路却是堂口几百兄弟的生活支撑。
“你放心,社团会帮你打通一条新财路。”张国宾说道。
“那好吧,多谢阿公。”番薯财面露沮丧,谁知道新财路是哪条路,跟洗黑钱相比谁更有钱途?
半个小时后。
番薯财垂头丧气,心底落空的走出会议室,回到大底办公室里,耀哥正坐在椅子上等他:“番薯仔,阿公找你乜事?”
“耀哥,阿公说廉记在查洗钱,让我别做了。”番薯财说道。
耀哥点点头:“宾哥这是在帮你,乖乖听宾哥的就行,宾哥肯定不会亏待你。”
“我明啊,只是愁死人,下面的兄弟要骂街了。”番薯财摸摸脑袋,耀哥拍拍他肩膀:“熬一熬。”
晚上。
砵兰街。
一间唐楼里的地下赌档,火龙把番薯财拉进财务室,低声询问道:“阿财,上午坐馆喊你做乜?”
“龙哥,一点小事情。”番薯财坐在椅子上,含糊其辞,火龙手上叼着香烟,撑着桌面,眼神打量番薯财一番:“阿财,你当上堂主也有一年,阿公点还没封你做义海十杰?”
“阿公是不是看不起你啊!”
“龙哥,你可别乱说!”番薯财面色大惊,瞪向火龙:“我上位是阿公抬举,寸功未立,点够资格当十杰?”
“哼哼,还不是你不会俯下身做狗,像那个元宝,当年跟宾哥大小声,现在跟宾哥屁股后面捡屎吃,脸面都丢光了。”
“听说元宝想要义海五虎,啧,五犬还差不多!”火龙面露不屑,出声道:“再过一两年义海就姓张啦,咱们兄弟们都没得混。”
“难道,你没看出来宾哥成立保安公司是要收拢兵权吗?”火龙低下头,悄声说道:“往后打仔在堂口干活,钱却社团来发,手底下的兄弟点会听你的。”
“社团发给兄弟们的钱,最后还不是我们出。”
张国宾乘车来到梦工厂。
如今,义海集团业务板块主要分为物流,娱乐,金融,港灯,地产,社团六大块。
六大块业务中“马世明”负责五大块,社团方面,中小型的公司,如酒业,店铺等,再加上赌档,马栏等地下产业都各有专人负责,下至马仔、头目、上至十一区堂主,马世明,各堂主则直接向总裁汇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