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意也就那样吧。”
龅牙秋双手一摊,很无奈的道:“商业调查天天盯着,不是找我麻烦,就是找我顾客的麻烦,不好做啊。”
“不比肚皮文天天做堕胎,代孕,地下诊所来钱轻松。”香江堕胎都有严格法例,一些少女、学生妹、包括小姐怀孕都不敢去大诊所,只能到地下诊所堕胎,收费昂贵,风险不低。
肚皮文便是靠开地下诊所赚钱,偶尔会去跟元宝进一点货,不过大多都做女人生意,再加一点社团、江湖的外科手术,真正大型手术也没技术接,找元宝进的货一般都是二手卖给大医院的客户。
“哈哈,你跟肚皮文都社团内都是出了名赚钱轻松,点解点羡慕起肚皮文来?”
张国宾开玩笑道。
“电厂,油厂都快给你们偷亏本了。”
龅牙秋却苦笑道:“太子哥,别开玩笑了,电厂,油厂亏本?我偷的那几桶油,几度电,够那些鬼佬老板开一瓶酒乜?”
“丢雷老母,你是不知道他们有多赚钱,不说了,人比人气死人,说起来就生气。”
“要不是手上没客户了,我肯定多偷他们几桶油。”
九龙半岛的电力是由中华电力提供,倒是跟港灯没多大关系,否则明后年龅牙秋偷电的生意也别做了。
而龅牙秋,肚皮文的生意,由于不用打打杀杀,又有一定技术壁垒,很少在江湖上搞事情,先前张国宾都没跟二人打过太多交道,二人也是头脑机灵的货色,更不会给太子宾找麻烦。
“看来红油,电表的生意,竞争也很大啊。”
张国宾思量着道。
“大圈帮也有做红油喽,电表就是新记的人跟老子抢,干,说起来就气,上次新记举报我的油车牌照,害怕我有两辆车坠山炸了,要不是有兄弟出去顶,你也见不到我了。”龅牙秋耸耸肩膀。
“然后呢?”
张国宾笑眯眯的问道。
“然后我把新记的一个老板绑了。”
龅牙秋理所当然的讲道。
“不愧是你。”
“宾哥,你好像对油电的生意很感兴趣啊,有没有兴趣来掺一股,接我几个人把大圈帮的油库炸了,那些人特别爱抢货,每个月的配额就那么点,天天跟我抢,不给他们来个大烟火,不知道义海两个字有多猛。”龅牙秋接过服务员递来的餐盘,一口半个猪扒包,吃的津津有味。
他回过神来以后,却跃跃欲试,很希望拉张国宾入伙。
张国宾倒是不疾不徐的说道:“是挺有兴趣的,说说看,油电的生意到底怎么做。”
“油电啊,说到底嘛,能源生意,哪家工厂不要用啊?你只要比正规公司便宜,手上的货就一定卖得出去,另外,国际油价是起伏的,可惜,我们没牌照,都得按照本地价格来算,其实会有点亏。”龅牙秋道:“红油就是联系油公司的油耗子,让油耗子在油库偷油,我们把油运出来存着,不褪色便宜点,要褪色就贵一点,现在油耗子都是明目张胆,每个月标多少桶油,几家社团按照份额去拉货,当然啦,要桶的贵一点,抽管的便宜点,不过有桶也有好处,警察在路上不会开桶抽查,潜规则啦。”
龅牙秋两根手指搓搓,意思很明显了。
“电就简单了,工厂尽管用,到时候我们跟电耗子一合计,调调表就行,反正被抓的是电耗子,不管我们的事。”
“宾哥,入一股吗,你帮我干掉大圈帮,新记,我给你三成数,你我一起合伙,过两年买货轮直接去沙特买油,据说那里油很便宜,或者到美利坚包块地,要是勘测出油田,咱俩就发啦!”
石油大亨就是这样出位的。
张国宾真TM没想到,龅牙秋还有这种野心,人才啊!
“算了算了,做掉什么新记,大圈帮,你就盯着香江一亩三分地揾水,小生意啦,没前途。”
张国宾吃完菠萝包,拿起毛巾擦擦手,甩下毛巾说道:“我这有个大生意,等你来掺一股,运红油进内地,搭管道,有兴趣吗?”
“丢雷老母!”
“内地市场!”
龅牙秋双手捂头,撩起刘海,露出龅牙,满脸震惊:“宾哥,我爱死你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