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灭口?”张梓彤疑惑道,“他被关在绣衣大牢中,谁有这个本事灭他的口?”
其他那些银牌绣衣也纷纷附和:
“是啊,会不会是他自知难逃一死,索性一了百了还能得个痛快。”
“这段时间对他倒是多加拷打,他这种走精神系的身子弱,承受不住也正常。”
……
听着几人你一言我一语,祖安淡淡说道:“你们这些前提是他确实是杀害金牌第七的凶手,但如果他不是那?修行到这种地步,他会舍得死么?”
听到他这样说,众人纷纷色变,如果真是被灭口的话,那绣衣使者内部很可能出了问题,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暗中提起了戒备。
这时祖安说道:“其实我们之所以先入为主认定燕王和霍先生是杀害金牌第七的凶手,是因为有人明里暗里在引导我们这么想。”
肖建仁一愣:“不对啊,没有人引导我们啊,这些都是我们自己查到……”
说到一半,他忽然愣住了,然后神色数变望向了一旁的张梓彤。
其他那些银牌也纷纷望向了她,能当上银牌绣衣,在绣衣体系中都是办案的佼佼者,除了修为之外,他们其实和金牌绣衣差距也没那么大。
大家都是聪明人,之前没注意到,如今被一提醒,立马反应过来最开始提到霍先生的似乎是张梓彤啊。
张梓彤脸色一瞬间也变得精彩无比,愤怒地望向祖安:“你怀疑我?”
来自张梓彤的愤怒值+111+111+111……
这时肖建仁也忍不住说道:“十一大人是不是有什么地方误会了,七大人对张姑娘恩重如山,她又岂会做这种事情?”
旁边那些银牌绣衣也纷纷点头。
祖安并没有解释,而是直接望着张梓彤:“一开始你有意无意提到燕王府和霍先生,后来还故意闯了一趟燕王府,彻底让我们与燕王府对立起来。”
“后面每次我们调查陷入了僵局或者到了其他地方,你都会有意将我们引导回燕王身上。”
其他人几个银牌绣衣心中一凛,回想起了这段时间种种,张梓彤确实有类似行为,只不过当时大家只觉得她因为金牌第七之死十分愤怒急着报仇,所以大家也没怀疑。
这时张梓彤深吸一口气:“十一大人,之前我还挺佩服你的,但是你今天未免太让人失望了,我们绣衣使者办案是要讲证据的,就凭这些就要定我的罪,未免太过牵强了吧。”
“自然是有证据的,”祖安叹了一口气,“你其实一直藏得都挺好,可惜后来为了治燕王的罪还是太心急了,连燕王府书房密室里的细节都能调查得????????????????一清二楚,甚至连最后那本账册的重量你都知道得分毫不差,做了一本替代品来避免触发机关,想来想去应该是之前你就已经拿过那账簿,才会知道得如此清楚了。”
张梓彤脸色一变:“我之前已经说过了,只要有人参与的事情就会留下蛛丝马迹,我是调查了一些当年参与建造密室的工匠才得知的。”
“哦,你调查的那些工匠事后我派人查过,他们确实曾经参与过燕王府的修建,不过他们只是参与了书房外围的修建,对里面密室的情形一无所知,你又怎么能从他们口中得到那些情报呢。”祖安冷冷地看着她。
“我……”张梓彤脸上终于露出一丝慌乱之色,“还有几名工匠,为了保护他们的安全,我故意隐去了他们的姓名,这也是我答应他们的事情。”
“那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们他们的信息了,我们亲自去查证。”祖安指了指场中几人,“这里最低的都是银牌绣衣,想来还不至于会泄密吧。”
“是啊,张姑娘你快告诉我们他们的信息,我们绝对能保证他们的安危。”肖建仁急忙望向了张梓彤,眼神中似乎都多了几分乞求之意。
“好,他们住在……”张梓彤声音渐低,肖建仁忍不住凑近了去听。
就在这时,张梓彤忽然暴起发难反扭他的手臂,袖子里伸出一把匕首横在了他脖子上。
这些日子肖建仁一直想着有机会和她亲近几分,结果对方一直和他保持距离,没想到最亲密的一次接触竟然是发生在这种情况下,他顿时面如死灰。
场中其他那几个银牌绣衣也纷纷浑身紧绷随时准备出手,对方如今的表现,他们哪还不知道怎么回事?
祖安平静地望着她:“你以为你跑得掉?”
张梓彤脸色苍白,脸上闪过几分倔强与不甘:“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怀疑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