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支撑他活下去的动力就是复仇,一定要杀了害死儿子的凶手。
裴绵曼答道:“刚刚我们在周围查探了一下,没有看到有其他人。”
她暗暗庆幸,幸好自己和郑旦一直和他在一起的,不然之前刚刚交恶,现在说不定会被当成杀人凶手的。
“爹~”桑倩急忙过来扶住他,满眼皆是泪痕,显然看到亲生哥哥死得这么惨,她整个人也是悲痛欲绝。
桑弘忍着悲痛,颤巍巍在儿子尸体旁蹲下,开始查探他的死因。
那一刻,他不在是明月城那个翻云覆雨的狡诈太守,而是一个老年丧子的可怜人。
桑倩也在一旁帮忙,触摸到哥哥那干柴般的尸体,她的手都微微颤抖,也不知道是悲痛还是愤怒。
两人检查了一会儿桑倩一脸茫然:“爹爹,哥哥身上找不到伤口啊。”
显然因为只剩一层干瘪的皮的缘故,桑迁脖子上那细微的伤口很难察觉得到。
“为什么没有伤口……”桑弘喃喃自语,他也不明白儿子到底是怎么死的。
就在这时,远处忽然想起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桑弘霍然抬头,心想莫非是凶手去而复返?
连裴绵曼和郑旦也充满好奇,这荒郊野岭的,怎
么会有骑兵的存在。
不过映入眼帘的却是一片黄澄澄耀眼的光芒传来,大家眯着眼睛方才看清原来那批骑兵大多身着金甲,神情肃穆。
郑旦暗暗感叹,原本以为楚家的红袍军已经够精锐了,可这批骑兵的气势和给人的压迫感,甚至还在楚家红袍军之上啊。
桑弘脸色微变:“虎贲军!”
“虎贲?”郑旦有些疑惑。
旁边的裴绵曼也满是惊容,急忙解释道:“你不在京城,可能不太清楚这些,虎贲是天子亲军,只接受皇帝一人指挥。”
郑旦一惊:“难道皇上来了?”
一旁的桑倩摇了摇头:“那倒不至于,如今这局势,皇上又哪方便离开京畿重地,想必是派了心腹之人过来。”
当那队骑兵靠近过来,众人终于看清了最前面那些人的情况。
当先十几骑身着绣着獬豸花纹的衣裳,脸上戴着冷酷肃杀的铁面具,给他们的感觉实在再熟悉不过。
“绣衣使者!”
所有人心中都冒出了同一个念头,而且更惊讶的是这些绣衣使者衣服颜色和之前那批明显不同,看着更为考究精良,显然是更高级别的存在。
不过让人意外的是,当先一名骑士身上的绣衣和别的绣衣使者不一样,他的衣服是暗红色,甚至衣服上的那些图案全是由金丝绣成。
而且他脸上并未戴那恐怖的铁面具,而是露出了本身的容貌。
中年男子,皮肤似乎长期没见到光一般苍白,配上那眼神如电的丹凤眼,显得神情极为冷峻,整个人给人一种阴郁冰冷的气息。
“朱邪赤心!”桑弘面露苦色,没想到这家伙都出动了。
裴绵曼鬓角也有些冒细汗,悄悄提醒郑旦:“这人是绣衣使者指挥使朱邪赤心,和之前黄灰红那种小统领不同,他是所有绣衣使者的老大,修为深不可测,这些年朝廷里不知道多少王公贵族,封疆大吏折在他手里,是那种可以止小儿夜啼的存在。”
这时一个清冷柔和的女声响起:“曼曼?”
裴绵曼不可置信地往人堆里望去,发现了一个熟悉的美丽身影,有些不敢置信地说道:“初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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