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的门打开,一个窈窕的身影缓缓走了出来,来到珠帘旁。
尽管脸上蒙着面纱,但依然能看到一张明艳不可方物,妖媚到让人产生无限遐想的面容出现到了众人面前。
整个大殿中瞬间陷入了一阵诡异的宁静,今天能出入这种场合的,谁不是见惯美色?
但眼前这个女子却和以往见过的那些大不相同。
如远山般淡雅的秀眉之下,有着一双水雾朦朦的眸子,仿佛蒙着一层氤氲之气,让人看一眼便情不自禁想要呵护保护她。
唇边似乎挂着一丝浅笑,柔嫩的唇瓣娇艳欲滴,仿佛是被晶莹的晨露滋润过一样,散发着一种让人口干舌燥的娇媚。
女子眼波流转,所有人那一瞬间都产生了同一种感觉,仿佛她正在含情脉脉地望着自己,看自己的眼神中大有情意,和看其他人大大地不同。
想到这里,神仙居中上至耄耋老者,下至十来岁的少年,每一个人的呼吸都急促了几分。
“咕噜~”
也不知道谁先开始,吞口水的声音此起彼伏。
今天接到请柬的人都是城中有头有脸的人物,如此失态的举动让他们纷纷脸色一红,但却没有人觉得有何不妥,仿佛面对这样的绝色女子,有这样的反应理所当然。
“好厉害的媚术!”雅间中一直关注二楼动向的裴绵曼暗暗咂舌,她身为女子,本来也精通此道,所以并没有太受对方魅力的影响。
看到场中一干男子为之神魂颠倒的丑态,她暗暗冷笑一声:“都是些贪花好色之徒。”
忽然她想到什么,下意识往某个方向望去,却发现祖安眼神清明,并不像其他男子那般不堪。
“这家伙倒是有几分出息。”裴绵曼唇角微微上扬,微笑时那一瞬间的娇艳,哪怕漫山遍野的鲜花都无法比拟,可惜并没有被任何人看到。
她并不知道此时祖安在想什么,否则恐怕不会这般夸奖他了。
祖安毕竟来自前世,荧幕上看各大女明星,手机上还可以抖音刷生活中的美女,二次元世界还有很多完美得不存在的女子,经过这样的熏陶,他的眼界可比这个世界的男人宽广得多。
再加上自己老婆是明月城第一美人儿,这个秋红泪再漂亮也漂亮不过她吧?
还有皇后姐姐、美人儿校长、商留鱼等等,随便拉出一个都不比她差,这些女人我平日里都和她们谈笑风生,对美色的抵抗早已不知不觉地提高了。
而且对方的气质和感激让他下意识想到了裴绵曼,两女其实气质有些相近,不过一个更加妖冶,一个妖媚中多了一丝良家的气质。
但裴绵曼的胸肌比她发达得多!
祖安仔细打量了一番秋红泪的胸前,虽然算得上雄伟,但比起裴绵曼,还是稍逊风-骚。
要是裴绵曼知道他此时心中的想法,不知道是该怒还是该笑了。
刚刚整个过程,秋红泪表面上在看所有人,实际上她一半的注意力都在祖安身上,见他眼神很快恢复了清明,一时间不由惊讶万分。
她对自己的魅力可谓相当自信,看看下面其他人的反应就知道了。
“这家伙果然非一般人。”秋红泪暗暗评价,同时提醒自己,以后和他接触时要更加小心才行。
她自然便是之前在房间中和师兄观察祖安的那个绝色女子,她换好衣裳后,见下面局势有些失控,便特意出来,将一场生死大战化解于无形。
正在感叹祖安是个正人君子之时,她忽然注意到对方的眼神正肆无忌惮盯着自己胸前。
“这家伙真是……”
她一时间不知道该怎样形容自己的心情,前一秒还在夸他,后一秒就发现夸错了。
不知道为何,面对全场炙热的目光,她都能坦然自若,丝毫不会引起心底半分波澜。
但那家伙的眼神,仿佛犹如实质一般,让她觉得自己好像没穿衣服似的,下意识
紧了紧衣襟。
她一身媚术早已炉火纯青,哪怕是一个无意识的动作,举手投足之间依然散发着无尽的魅力,将身体优美的曲线展现得极为动人。
她的动作没有瞒过全场其他男人,又引起了阵阵惊呼。
其中韦索表现得最是不堪,他的身体情不自禁抖了抖,然后做贼心虚地东张西望,见没有注意到自己方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饶是如此,他还是往后退了退,缩到人群中,同时将手垂下来挡在了裤裆前。
心中暗暗后悔:这些天太没节制了,没想到身体虚得这么厉害,找机会去药店买点六味地黄丸补一补才行。
与其他人的狂热不同,此时祖安正在心中不停吐槽,前世看那些古装剧,里面一些女主经常用轻纱蒙面,轻纱薄得近乎透明,根本不知道戴着有什么用。
没想到眼前这女人也玩这一套,脸上的轻纱哪里遮住了半点容颜?
戴着是为了增加神秘感和诱惑力么?
那还不如把衣服弄得透明一点效果好呢!
他的神情没有瞒过秋红泪的眼睛,注意到他戏谑的神情,秋红泪不禁有一丝气恼。
来自秋红泪的愤怒值+33!
看到后台收到的这条愤怒值,祖安一愣,怎么回事,我怎么会惹到她了?
要知道两人之前分明不认识啊,自己又在人海之中,按理说就算她站在高处,也很难注意到我才是。
疑惑地往二楼望去,却发现秋红泪已经收回了目光。
“小女子这里有一曲,还望在座各位品评。”
她说话时唇角微微上扬,仿佛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浅笑,声音又软绵绵的,带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气息。
所有人心中都升起了一个念头:好一个勾人夺魄的女妖精!
二楼雅间中的谢道韫也忍不住感叹:“我素来自视甚高,但论气质魅力,我却输了她一筹。”
一旁的谢秀开解道:“姐姐你着相了,你是堂堂的城主千金,又是远近闻名的才女,对方再漂亮再有魅力,也不过是些青楼把戏,又岂能比得上你。”
他经常混迹风月场所,又是让无数少女伤心欲绝的花花公子,这方面早已看得很透,没过多久就从秋红泪的媚术中恢复过来。
若说场中最清醒的男子,除了祖安之外,恐怕就属他了。
谢道韫白净如雪的鹅蛋儿脸上浮现出一丝红晕:“油嘴滑舌,你这家伙一身骗女孩子的本事,难怪那么多千金小姐都着了你的道。”
谢秀大呼冤枉:“老姐,我可是在开解你呢。”
“嘘,她开始弹琴了。”谢道韫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开始准备仔细听琴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