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不是无能的王爷!”李崇瑶激动地道,“你虽然不会武功,但敢于在战场上对抗强敌,这一点,就是很多武功高强的人也做不到!这说明你有勇气、有良知!还有,你在守城的时候想出了很多点子,众将都看不出觉华岛的重要性,你却能看出来,说明你有智慧!像你这样有勇气、有良知、又有智慧的人,打着灯笼都难找,我怎会瞧不起!”
“那你刚才为什么要拒绝我?”朱由检急急地道。
“因为你是王爷,我只是民女,我是怕你瞧不起我!”李崇瑶的泪水已经夺眶而出,“我又听到你念王妃的名字,还以为…如果你不是王爷,而只是个普通百姓,我才不管你有没有妻子,更不管是不是有人要害你,定要和你…”
朱由检忙为她拭去泪水道:“蕊儿在嫁给我之前,也是民女。她和你一样救过我的命,我不会辜负她。同样,我也不会辜负你!这件事我会和她慢慢解释,我想她会接受你的!你也不必在乎我的身份,说实话这个破王爷我早就不想当了!现在你知道我的心意了吧?”
李崇瑶喜极而泣道:“你说的全都是真的么?”
“是真的!如果你不信,可以把我的心掏出来看看!”朱由检拍着胸脯道。
李崇瑶忙用手指轻轻堵住他的嘴巴,娇嗔道:“不许胡说!”
朱由检见她破涕为笑,兴奋地道:“崇瑶,你答应我了?”
李崇瑶紧紧地偎依在朱由检的怀中,终于恢复了以前的天真烂漫,笑骂道:“这是你自己说的,今生也不会辜负我!若你说了不算,我定会把你的那个坏东西斩下来喂狗!”
朱由检顿觉裆中一凉,赶忙坏笑道:“怎么会!再说切下来以后你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你坏死了!”李崇瑶的粉拳雨点般地砸向朱由检,将他锤得惨叫连连!
二人正在打情骂俏之际,忽听东方一片人喊马嘶之声。李崇瑶陡然变色道:“不好,敌军追来了!我们快走!”
朱由检也吓了一大跳。二人赶忙奔出帐篷向东遥望,却顿时放下心来,对视而笑,又同时羞得惊叫一声,躲入蒙古包中。
原来来的并非是骑兵,而是一队汉人行商,男女老少加在一起,足有二百来人。他们自东方推车赶牛而来,一路喧闹非凡,倒也为这静谧的大草原带来不少生气。
朱由检正不知自己身在何处,见有汉人经过,恰如捞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他赶忙将那件撕得稀烂的衣衫重新穿上,又用毡布将李崇瑶暴露的娇躯裹了个严严实实,这才奔出帐篷,对远处的人群挥手高喊。
待车队走近,为首的一名男子在马上一拱手,笑眯眯地道:“这位小兄弟,你们二人因何到此?怎么看起来有些狼狈?”
朱由检见这名男子年约三十多岁,生得身材矮胖,看起来精明油滑,也大概猜得出他是商队的领头人了。
他忙编瞎话道:“这位老爷,实不相瞒,我叫尤俭,她叫李瑶,都是关内遵化人氏。不怕您笑话,我俩从小就是邻居,自幼青梅竹马。谁知到了婚配年龄,双方父母均不同意,非要棒打鸳鸯。万般无奈之下,我们只得私奔,不敢离家乡太近,索性跑到了这大草原上。途中又遇到马贼,险些丧命,到现在分文皆无,连身在何处也不知道。幸得遇到老爷,万望救我们二人一救!”
这货除了骂人之外,最大的本事也就数得着编瞎话了。这套瞎话说完,把李崇瑶羞得连头也不敢抬,却暗中狠狠地掐了朱由检一把,疼得他龇牙咧嘴。
那名男子行商多年,经多见广,阅人无数,早看出朱由检和李崇瑶不是普通百姓。但他并不说破,只是微微一笑道:“什么老爷少爷的,在下只是个走南闯北的生意人,挣几个辛苦钱罢了。鄙人姓乔名鸿运,后面这些也都是我们乔家的族人,大家一起出来做生意,也好有个照应。俗话说得好: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既然遇上便是有缘,咱们便结伴同行吧。”
朱由检听他说姓乔,又带些山西口音,突然觉得他与一个人长得很像,便试探着问道:“乔老板,您可是山西祁县人?”
乔鸿运诧异地道:“正是!怎么,小兄弟是不是在敝县有故人?”
朱由检喜道:“乔启泰乔老板您认识么?”
“怎么不认识,那是鄙人的族叔!”乔鸿运道。
“可找到组织了!”朱由检高兴得一蹦三尺高,倒把旁边所有的人都搞糊涂了,谁也不知道这“组织”究竟为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