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驮笑一听,半信半疑,却也不再敢贸然对待这个维钰了,急忙叫过身旁侍卫,如此这般了一番,看他快步离去,这才缓下心神,笑着对维钰说道:“是真是假,一会儿就知分晓!你不妨,先在这里等上一会儿吧!”
说完,不再说话,身子向后一靠,坐在椅上,开始闭目养神。
维钰一看,实在无趣,就在原地转着圈子,嘴中念念有声道:“天灵灵,地灵灵,神仙鬼怪都显灵!快些叫那太子和公主朋友来救我啊!”
韦驮笑一听,却眼也闭不上了,心神也更乱了,瞪大了双眼,看着面前这个绝色女孩,实在是摸不透,她究竟是谁。
他正自胡乱猜想着,却听得屋外一阵杂乱脚步之声,同时听得长平公主大声问道:“她在哪儿?还不快些带我进去!”
韦驮笑一听,更是心神乱摆,急忙转出桌前,却见长平公主已经进入房中,一眼看见笑嘻嘻看着自己的维钰,立即惊喜万分,一步奔了过去,抱住维钰,眼中流出泪来,大声喊道:“哎呀,你怎么会来看我啊?我真的,真的好高兴啊!”
韦驮笑一看,心中暗自大叫了一声:“坏事了,看来,这个小姑娘所说不假了!倒是我们,昨夜不问青红皂白,就冲上前去,乱砍乱杀一气,将他们误认为是刺客不对在先了!”
他急忙脸上带笑,弯腰对公主施礼,朗声说道:“公主亲自前来,实在是出乎意外啊!”
长平公主转过身去,冷冷的对他说道:“韦驮笑,你既然已经知道,她是我的好朋友,而非刺客,还不快些给她松开绳索!”
韦驮笑急忙示意,身旁就有人急忙上前,将维钰身上的绳索取下。
维钰高兴的抱住公主,大声喊道:“什么嘛!你们皇宫真是讨厌,进来看个朋友,都险些送了性命!”
公主一听,立即瞪起眼来,看向韦扶笑。
韦驮笑深知,这位长平公主,是当今圣上众多子女之中,最受宠爱的一位,与那太子,同为圣上的心头肉,实在是得罪不起,就急忙点头哈腰,连连道歉。
“是下官鲁莽了,还望公主见谅!还请维钰小姐不要记在心上!”
“走,到我宫里去玩!”
长平拉起维钰的手来,两人头也不回,掠过韦驮笑身旁,就大步走出房外去了。
韦驮笑见长平并未细问责骂自己,这才放下心来,暗自呼出一口气来:“好险!昨夜宫里,损失了大批侍卫是小,得罪了这个公主没了官职,甚至掉了脑袋,那可就真的是事大了!”
又是深夜来到,整座皇宫一片沉寂。
暗夜之中,花婆婆和玲珑飞掠而过,伏在锦衣卫房顶。
玲珑伸手,轻轻揭开房上一块瓦片,露出一方空隙来,两人探头向下看去。
只见此时房中,韦驮笑正焦急的在案桌之前,踱着方步,不停转着圈子,口中喃喃自语道:“这可如何是好?今天圣上,听得有人说起昨夜宫中行刺之事,问我是否抓到了刺客。我该如何是好?
我现在,是告知圣上,这个小姑娘一行人,并非刺客,而是长平公主的朋友吧,但他们深夜闯进宫来,探望朋友,却也于理说不通啊!
更何况,我如果要说他们是刺客吧,岂不是难以自圆其说?现下,这被抓的小姑娘,已经被长平公主带走了!我又怎能巴巴的跑去,再向她要人?哎呀,我该如何是好啊!
交人吧,已经无人可交!不交人吧,昨夜闯宫风波,又该如何交代过去?”
花婆婆和玲珑听到这里,不觉相视一望,心里顿时放下了巨石一块,但紧接着,却又听得这个韦驮笑,独自一人,在底下出声对着自己说道:“我辛苦一生,也不过是混的个,大内第一高手的虚名!从未摸过权势的权柄,更没有享受过一天的滋润日子!
绝不能因为此事,就断送了我的大好前程!我不妨就实话实说,将所有责任,都推给长平公主即可!他们父女情深,自然不会因此而来责备于我!我真是白痴一个,白白苦恼了这么久!”
说完这话,他再不迟疑,就匆忙走出房去,显然,这是急着赶去,向崇祯帝打长平公主的小报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