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一把拉住她,急声问道:“你们兄妹几人,今日是怎么了?为什么不一起回来,这样前后脚的进来,出去,还是五年以来的第一次!你快些告诉我们,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紫凝低头不语,眼里却滑出泪来,轻轻推开柳氏抓住自己的手,快步走了出去,也回到了自己房中,扑倒在床上,咬住被角,呜呜哭出声来。
她回想起,白日里,自己不顾一切,对玲珑道明自己的心中隐私,但玲珑却似乎并不为之所动,更没有明显回应举动,就感到悲苦异常,更是哭声不断了。
曹文清和柳氏,这时已是再也坐不住了,急忙来到门前张望,这才看见钰杰正蔫头蔫脑的缓步走进来,看到两人,躬身施礼问过安后,就要离去,早被曹文清厉声喝道:“站住!钰杰,你快些告诉我们,今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何你们兄妹四人,竟然各自进门,情绪都如此失落?”
钰杰低头半晌,这才低声说道:“今日老当家一时高兴,多喝了些酒,险些送了命!我们都被他狠狠的吓了一跳,心情自然不好了!爹爹,后娘,你们就不要担心了,没事的!”
说完,不等柳氏发话再问端详,就扭身快步离去了。
曹文清叹息了一声,小声对柳氏说道:“夫人,我所猜果然没错啊!这四个孩儿,都各自有了心事了,显然,我们不得不为他们物色合适婚配对象了!”
柳氏点头说道:“事不宜迟,明日,我们就将那京师第一媒婆,请来家里说话!”
第二日,曹府老管家就快马加鞭,来到京城西郊一处大院门前,早有人快步出门来,将马匹拉走。
老管家缓步走进到大门前,还未走进去,就听得里面人声鼎沸,热闹一片。
“哎呀呀,我说高员外啊,你这婚娶之事,就包在我俏媒婆的身上!我保管你,不出三日,定然就将你中意的姑娘娶进门去!”
老管家一听,急忙脚下生风,快步走进去,却看见,前厅门前,竟然已是排了好长的一支队伍出来,少说也有三四十人。
这些人,男女老少,高低胖矮,丑美俊撇,各色人等俱全,正自挤挤攘攘,各不相让,高声喊着:“怎么搞得,还没有轮到我吗?”
这时,就见前厅走出来一人,穿的一身的绫罗绸缎,但却满脸麻子,走起路来,一高一低,竟然还是个瘸子。
他一边走出门,一边不断回头笑着说道:“俏媒婆,我这事情,可就全托付给你了啊!我家大业大,但已是四十出头,却还是光棍一个!你可要帮我娶的媳妇啊!”
这时,那门里就走出来一个妖艳女子来,四十出头,一步三摇,满脸笑容,高声说道:“好我的高员外啊,我俏媒婆都已经答应了你的事情,又如何不能解决?你就在家里等好了!保准给你娶个绝色佳人回去!”
这瘸腿的高员外一听,立时喜笑颜开,一边乐颠颠的缓步走下台阶,一边还回头向那俏媒婆招手,却一个没注意,脚下踩空,一个踉跄就朝前翻滚下台阶去,惹得人群一阵哄笑。
俏媒婆一看,笑嘻嘻着高声说道:“摔得好,摔得妙啊!员外爷这一摔,就立时将四十几年的霉运全部摔掉了!此后,必然是喜事连连啊!”
这高员外狼狈爬起,却听得俏媒婆如此一说,立时高兴的得意洋洋,一瘸一拐,从队伍前经过,却被一人调皮伸腿一绊,结果,又是狠狠的摔了个大跟头出来,满身满脸的灰尘。
众人一看,又是哄笑不已。
俏媒婆眉头一皱,就双手合十,高声喊道:“阿弥陀佛,员外爷,今日你这狠狠的一摔,眼见着就有天大的喜事出来了!你不但会娶得娇妻,还会连生双子啊!”
这高员外一听,立时伸手抹掉脸上的灰尘,连走几步,竟然自己就狠狠的摔倒在地,嘴上也磕破了皮,流出血来。急忙翻身爬起,笑着高声问道:“俏媒婆,如果我再摔上这一跤的话,是否今日之内就会娶得娇妻啊?”
众人都没有想到,他会自己故意摔上一跤,并有此一问,不觉都是一愣,齐刷刷看向那个俏媒婆,不知她又会如何说辞。
谁知,那俏媒婆却哈哈哈仰天大笑着,对着高员外高声说道:“贺喜员外爷,今日虽然你还娶不到娇妻,但是,日后必然娶得三位娇妻啊!”
众人都是一愣,不知她为何会有此一说,却听得她说道:“人常说,拜倒在石榴裙下,员外爷今日接连拜倒了三次,可不就是要连娶三位娇妻吗?”
那高员外一听,立时高兴的屁颠屁颠,竟然就如同木轱辘一般,躺倒在地,咕噜噜不停滚动了起来,眼见着就一路滚出了大门而去了,嘴里还高声喊道:“我一定要借机,一口气多摔倒些,多娶些娇妻回来!”
众人愕然看着,恍如看着一个怪物一般,都愣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