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靥，你可不要打脸，那天别拖着金主来。”

“怎么可能，江云飞怎么会参加那么无聊的活动。”

信誓旦旦回了一句，直到几天后，A大室内篮球馆，林深看见了穿着衬衫休闲裤的男人，像是教练一样严肃地坐在观众席，搞得这边气压都低了几度。

“江总？”

抬头看看他，江云飞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了。

“陪江小姐么？”看见不远处的姜靥，林深问了一句。

“嗯。”

姜靥跟苏尧安然坐在一起，看许诺来了，赶紧招招手，“过来过来，我买了奶茶给你。”

林深于是坐在江云飞旁边，跟他聊了几句，“江总一会儿要上场么？”

“不了，打不动了。”说完笑笑，气氛终于变得轻松。

“怎么会，江总还年轻。”林深也跟着扬扬嘴角，正想再说些别的，身后忽然递过来一瓶饮料。

回头看去，是许诺，她刚刚跑过去又跑回来了，眼睛里都是小星星，“一会儿要加油哦，不过也不用太辛苦，就是友谊赛。”

万一伤着了就不划算了。

江云飞也转过身看她一眼，然后露出一个无奈的笑来。

“江总.....”许诺对着林深吐吐舌头，她完全忽略了江云飞，“您要饮料么？”

“不用，谢谢。”他那个“妹妹”现在正一心盯着场上的小鲜肉，完全顾不上他。

比赛开始，除了许诺专心看比赛，其他三个女人一直在聊天。

安然抱着念念，对苏尧道，“你和沈大夫到底怎么回事？”

“还能怎么回事，把人吓跑了呗。”

叹了口气，安然也不知道该怎么回，“跑了就跑了，别理他了，你妈不是给你介绍了好多人么？总有合适的吧？”

“我这不是旧伤未愈又添新患么，好不好都不敢了，而且是真的没有什么好货色，奇葩特别多，诶，你那个学生看着很好，晚上可以给我么？”指了指赛场上一个穿紫色球衣的男生，“我喜欢个子高的。”

“只要你骗得走，我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念念把最后一口棉花糖咽下去，拍拍手道，“妈妈，苏姨要把你的学生骗去哪儿？要让妖怪吃掉他么？”

姜靥噗嗤笑出声，伸手掐了掐念念的小脸，“对，苏姨晚上就要变身妖怪了，吃了小哥哥。”

“当着孩子面瞎说什么？”没等安然说话，苏尧先白了她一眼，然后张开手对念念道，“走，跟阿姨去骗小哥哥。”

“......”

苏总抱着念念下场去边上玩儿，姜靥用手肘怼了怼安然，“你呢，和你那个学生怎么样？”

“能怎么样，就还那样，没什么往来。”安然搓搓手，淡然地目视前方，“年轻的时候总希望赶紧结婚，能跟一个喜欢的人建立一个家，拥有绝对的自由，不用被父母念，有人陪，甚至有人能为你遮风挡雨，遇到问题往他怀里一靠，天塌下来也砸不到你，但是结过一次婚就知道了，天塌不下来，光是鸡毛蒜皮的小事就能摧毁全部了，有时候你不但要管好自己，还要负责他，很累，我是真的不敢再迈出一步。”

“你这就是逃避啊，像不愿悲伤所以把快乐都放弃了一样。”

“姜靥，你知道么，人与人的感情要疏离克制，才能长久而圆满。”

姜靥笑笑，两个酒窝甜甜的，几乎想让人醉死在里面，“所以说，你还是想跟他细水长流的嘛。什么不敢都是借口，口嫌体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