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个月时间中,百合每天不停的修炼,如今体内已经灵力颇为深厚了,道德经中一些封印鬼魂的道术她也能随手施出,宋母便已经找上了门,说是大师公想见她了。
弄堂里几个长辈正摆了一桌棋,两个穿唐装的老人面对面的坐着,桌上摆的热茶袅袅白烟升起,旁边摆了桌案,大师公正伏在案桌上画着符纸。
看到这一幕,百合想了想自己也该画符纸了,三个月时间中她一直都是在练练体术与道德经,如今体术倒是练得不差了,灵力也有,但毕竟时间短浅,若是对付一般的鬼物,弄堂之中这几个老人不见得是她对手,可这群老人并非名门正派或是什么隐世族人,最多也就是比那群道教研究协会的人稍好一些,倒是不能跟真正有传承的隐世家族相比。若是遇到那种厉害的鬼物,她还得需要符纸的帮助。
剧情里宋百合因为道教协会的人因为要做宣传的原因,进入那间古楼之中,并没有见到那里面真正厉害的东西,只是在遇到那厉鬼的帮凶时就遇了难。百合不得不准备一些,若是多画点儿符纸在身,总是没有错处的。
她进了弄堂时,几个老人都抬头看了她一眼,大叔公姓齐,今年已经八十多岁了,几师兄弟之中就他年纪最长,但因为学道之人,讲究养生心性,看起来也就五六十的模样,他画的是一张镇宅的符纸,附近十里八乡中,这种符纸是最受人欢迎的。
齐老性情耿直,并非偷奸耍滑之辈,所以一般经他出手的符纸,是卖的最好的,画符这东西并非形似就行,还得讲究有没有道力,否则若是精神力不足,哪怕就是画一百张也无济于事。他一天只画三张,多了体内道力便不足,百合过来进他发现了,却并没有停止。画符讲究一气呵成最好,一旦被打断,聚在里面的道力便散了。
老人额头已经沁出了些细汗,直到一张符纸画完,百合看到上头灰蒙蒙的浮着一层微弱灵气,并不是十分深,可相比起那些外头随意画出来的符纸,齐老所画的符确实是有些作用的。他将符纸画完,拿纸镇压着等它墨干,才将毛笔一搁,在一旁放着的水盆里把手洗净了,才一面拿着帕子擦手,一面看了百合一眼,温和的问:
“小合,这一次道教协会的人要求我们十五天后前去南阳关,原本定好的是你跟小春去,可如今,小春还没回来,你如果不想去,大叔公再找其他的人。”百合跟沈春之间的事儿,之前闹开了众人也早有耳闻,最近一段时间沈春借口说是要跟朋友合伙做个什么倒卖的生意,躲在外头不回来,沈爷爷打了电话过去骂好几回让他回来把这事儿解决了,他开始不耐烦的还顶嘴,后面几回再打电话时,他就直接将家里的电话拉进了黑名单里,根本打都打不进去。
也正因为这事儿,沈春的爷爷最近连宋家人的面都不敢见。明明以前关系挺好的两师兄弟,近来几个老家伙聊天吃饭时,都躲在屋里不爱出来了,面对这种情况齐老也是十分无奈。
“我是没什么问题,我也想通了,如果沈春不想娶我,我也不是非嫁他不可的。”百合平静的回道,她本来就是不想嫁给沈春才闹了当初那么一出,若不是为了这三个月中好好空出时间来练习,她根本也懒得与沈春闹那一场戏,如今时间一过,她也不怕沈春再来缠她,就凭她如今的身手,沈春也不要再想像之前那般轻易就对她动手动脚了。
至于沈春喜欢谁,跟她又没关系,这一路同行有没有沈春她都不在意,她又不是原主,沈春的存在牵动不了她的心思。
本来老人心头已经是有了百合会拒绝这趟事儿的心理准备了,他在想着这趟差事所有师兄弟都嫌丢人,也不愿意去,实在不行了他自己跑一趟。虽说年纪大了,经不起折腾,可如今胡同里吃的住的人那样多,年轻人倒还好,在外可以有自己的工作,可老年人早就已经习惯了干这一行,出力也不行,画些符纸也明显不如早些年能有那样好的营生。活着就要张嘴,总得要吃饭,道教协会有钱,每年去一趟,像这家里几十口人省吃俭用的也能好久了,这份钱不能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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