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这儿,贤妃哪儿不知道自己是中了人家圈套,说得那般巧,自己的帕子说毁便毁了,还被处理得一点儿渣都剩不下,梁慕北身旁又好巧不巧的出现‘自己的’手帕,若是贤妃自个儿将心比心,拿自己当成林百合想,恐怕她也不会相信这其中会有如此多的巧合。
可她又不能怪自己的宫人做得不对,哪怕当日就是她知道这事儿,恐怕也不会想得那样多,兴许也会让人将帕子处理掉的,如今倒是苦无对证,若说自己帕子早就毁了,又有谁肯相信?最重要的,是她昨日打听到皇上会途经御花园中,她从太后处请安出来时,想着自己已经好些天没有见到皇上了,永明帝後宫人数不少,虽说他为人吝啬,轻易不肯给女人封位,但是宫中美貌佳人却多,贤妃颜色虽好,但是一个月里也轮不到她见皇上几回,她进梁赫宫中两年,虽说才十六,可在梁赫眼中,已经算是‘老人’儿了,要想得到皇帝宠爱,还得另想方法才是。
她转到御花园里走了两圈儿,皇帝人没见到,倒是不知怎么了,腹疼如绞,她寻了地方解决完时,又深恐自己有哪儿不适,到时身体有恙不能侍候皇帝,因此令身边的大宫女安如前去太医署取了些药,回到自己所在的蒹葭殿时,已经是一个多时辰之后了。
若是平时自然也就罢了,可偏偏处在这个要命的时刻,‘她的’帕子落在梁慕北遇害不远处,自己又曾出外许久没有回到自己的宫殿之中,如今真是黄泥巴落在裤裆里,浑身长满嘴都说不清了。
贤妃昨夜一宿没有睡着,知道自己中了人家圈套,回去砸了好些东西还没能消气,今日一大早本来想要赶来向太后解释并求情的。周百合位尊而手段毒辣,惹上了这么一个人,又是摊上了这样一件大事儿,贤妃以往脾气不好,与後宫里其余诸人关系都是各自防备,现在自己出了这样的事,背地里德妃以及那些小贱人们恐怕都在等着瞧自己笑话的,又有哪个人会帮她?她思来想去,宫中她需要一个依靠,因此一大早便让人替自己收拾了赶往凤鸣殿中,没想到才刚到凤鸣殿门口,便与百合遇上了。
想到这些,贤妃心中也是无奈,她确实没有冲梁慕北下手,她自己没有子嗣,根本用不着现在冲梁慕北下手,可现在也不知百合能不能听进她的话了,贤妃问完安,便站于一旁,眼角余光盯着百合看。
百合因为梁慕北才刚刚没了,因此穿得并不如以往的原主一般张扬,贤妃所站的位置,正好就看到百合的脚踩在小辇之上。她将话说完了,就听百合让人将小辇停了下来,声音依旧是如平日一般温和平静,听不出喜怒的样子,可越是这样,才越让贤妃心中紧张,她看到步辇停了下来,一只保养得宜的玉手扶在步辇边上,那指甲还带着未完全褪去的凤仙花汁儿,色泽鲜美异常,那指甲蓄了一寸许长,宫中女子最是爱美,大多都留长指甲,甚至贤妃自己也留了,再以玳瑁护甲戴上,如此方更显华美。
可这会儿贤妃看到那只手时,却莫名觉得有些害怕,仿佛脖子被人紧紧掐住一般,竟然连呼吸都有些不大顺畅了。
“多谢妹妹好意了。”百合看着贤妃一瞬间有些苍白的面庞,伸手压了压自己的鬓角:“妹妹来得倒是早,竟然这会儿都已经到凤鸣殿了。”
听到这话,贤妃不知是自己心中有事儿,所以多想了,还是百合确实话中有话,她下意识的抬头去看百合,却见她嘴角边含着笑意,一张面庞略施薄粉,那眼睛十分明亮,只是被她看了一眼,贤妃便本能的将头低了下去,不知怎么的,看到她那眼睛,心头便没来由的有些发慌。
“昨日之事……”贤妃沉不住气,一张嘴便提起了昨日之事儿,她原本今日也是为了这事儿而来到太后宫里的,如今碰到百合,明知她极有可能不会相信,但贤妃却依旧受不了那个冤枉,刚要张嘴解释,百合却伸手将她拉住了,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天气寒冷,贤妃一被百合手拉住,便被冻得接连打了两三个寒颤,有心想要抽出,却不知是自己力道太小,还是百合握得太重,她根本抽不出。(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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