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句话是她代原主说的,上一世时阴秀一直在她身边,不离不弃,甚至最后做到了在郦百合服毒之后去暗杀刘诚赴死,虽说在生时两人并没有拜堂成亲,可阴秀却对郦百合做到了生死与共,他跟郦百合之间不是夫妻,可他对郦百合的感情却又胜似夫妻。
“谢什么?我应该做的。”阴秀听到百合说谢时,嘴角抿了起来,表情有些闷闷不乐,显然百合这一句感谢并没有让他觉得心中愉快,但他到底舍不得责备,因此叹了口气,最后犹豫了一下,还是伸手将百合揽进了怀里。
他此时的怀抱轻轻哆嗦着,因为大量失血的缘故,甚至还有些冰冷并不十分暖和,但这具身体却传来一阵心酸加满足感,剧情里的郦百合跟阴秀之间相处了短暂的一生,可两人从始至终都没有过这样亲密的举动,百合只觉得眼睛酸涩得厉害,最后搂着阴秀大哭了一场。
一夜的时间就这么过去,郦百合这具身体之前因为经过大喜大悲,熬了一宿已经疲惫不堪,阴秀虽然自小习武,可是他刚自伤其身,所以此时也是脸色灰败得厉害,郦母找过来要求女儿回房休息时,百合并没有拒绝,这具身体对于阴秀虽然有些依依不舍的,但百合知道自己如果在这里,阴秀一定没办法安心休养,因此她犹豫了一番,还是拖着脚步跟在了郦母身后。
虽说郦父郦母舍不得唯一的女儿进宫,但两夫妻阻止不了剧情里的郦百合,自然也阻止不了这会儿已经决定的百合,在等阴秀养了几日伤之后,郦家还是在内宫出来招人,将女儿的名字报了上去,阴秀自己也去报了名,他自行阉割之事除了百合心中清楚之外,郦家夫妇并不知情,直到前来接两人入宫的马车停在郦府时,郦氏夫妇才像是突然间明白了什么一般。
马车里一群年少的男女挤在一起,这些都是要进宫的人,这会儿一群孩子们还没有被残酷的宫庭斗争洗礼过,几个脸色惨白约十岁左右的男孩儿们挤在一旁,要进入那皇城门,少年们要遭受的痛苦显然并不比姑娘们少到哪儿去,对于未知的净身许多人都怕得浑身哆嗦,几个孩子想哭又不敢哭的模样,因为刚刚有内侍进来时曾警告过,若是有谁敢哭,便必会被打上一顿。
百合坐在阴秀身旁,随着马车的摇晃阴秀却坐得笔直,伸手将百合拥在怀里,车子中越来越挤,闷不透风的带着一股古怪的味道,阴秀侧了个身子将所以被挤的压力全扛在自己身上,在角落中给百合留出一段小小的缝隙来,让她不至于连身都转不动,虽说地方不大,可在这会儿装了越来越多人的地方,这一点儿难能可贵的翻身机会还是阴秀承受着压力换来的。
这个少年确实嘴上不会说,但百合仰头看了他一眼,见到他额头布满的密密实实汗珠,他此时脸色涨得有些发青,胳膊紧紧的抵着车厢,在用自己的举动诉说着他对于郦百合的照顾,百合突然间觉得原主是不是瞎了眼睛,放着这样一个好未婚夫不喜欢,偏偏要去为了一个所谓的诚王毁了一生。
“阿秀,你累不累?”百合从袖口里掏出帕子来,轻轻替阴秀擦了擦额头的汗珠,人实在太多了,四周轻微的啜泣声与呼吸声交织在一起,让狭小的车厢内还是显得十分嘈杂,百合靠近阴秀耳朵边说话,一面又拿了自己离开家时郦母塞进她口袋的几包点心出来掰开之后喂他吃。
原主以往从来没有跟阴秀这样亲近过,郦百合本来是大大咧咧活泼可爱的性格,虽然有不失善良的地方,可她毕竟不像孟翠翠那样对人体贴入微,她跟阴秀之间名为未婚夫妻几年,可其实两人连说话的时间都并不多,百合这会儿将手捏了点心递到阴秀面前,阴秀愣了一下,看她一手捧着糕点的样子,一双眼睛晶亮的盯着他看,他耳朵有些泛红,眼珠慌乱的左右转了转,不敢再去看百合的脸,张嘴就将糕点咬了进去,他这会儿应该是十分紧张,原本稳稳撑着车厢的手臂都显得有些哆嗦了起来,脸上有一种不知所措的神色,显得有些惊慌羞涩。(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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