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十六假装没听到,自顾自的喝茶。
萧寒目光盯着两人远去的背影,面无表情道:“好好的跑来做什么,还嫌这里不够热闹?”
燕十六笑道:“钓了两条新鲜的鱼,过来讨碗鱼头汤喝。为了避人耳目,就躲到这里。小寒,你身手退步了。我和阿远在外头站了这么长时间,你都没听出来。”
萧寒坐下。道:“外头有暗卫,我光顾着听她说话了。”
燕十六斜靠在太师椅上,若有所思道:“小寒,你若不甘心。我去求二哥直接抄了赵家,省得麻烦。”
萧寒目光幽深,静静的沉思片刻道:“倒也不必,就依瑶瑶说的做。”
徐宏远坐在萧寒对面,温和道:“想当年,安南侯府累我徐家一门,害得我从懂事起就东躲西藏,我恨不能亲手刃之,方解心头之恨。父母逝后。我回了南边,住在青阳镇的老宅里,不知为何。那些愁啊,恨啊,仿佛离得我很远。”
“噢,阿远快说来听听?”燕十六笑吟吟的望着他,眼中的炙热仿佛看不够似的。
徐宏远微有羞涩,轻道:“父亲书房窗下的那张竹塌还在。听福伯说,瑶儿小时候就常常懒在这竹塌上。看书,睡觉,晒太阳,我躺上去,阳光倾泻而入,果然舒服。福伯与我讲了很多父亲和瑶儿住在这里的事,有一回,我心血来潮问他,瑶儿恨不恨父亲把她带到这里。你猜福伯他怎么说?”
“怎么说?”萧寒追问道。
“他说四小姐说了,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我越想越有道理。想当初,我若不是被老太太,周家迫害,又怎会认识你们;瑶儿她不被父亲带到乡下,父亲又怎会把瑾珏阁交给他,她又怎么找到我,再与你相识;你若生在赵家,又怎会娶瑶儿为妻,生下一双儿女,可见啊,冥冥之中,总有天意。”
萧寒眉头微舒,头一回敞开了心扉与两个好兄弟道:“小时候,最羡慕十六和天翔,既有父母,又有兄弟姊妹,我却是连个生父都不知道是谁的私生子。萧氏族里的那些人,明里指指点点,暗中朝我吐口水,骂我是个野种。”
……
“萧寒,你明明不是我们家的人,为什么要姓我们家的姓!”
“你不知道,他娘是个水性扬花的人,也不知道在外头跟了什么野男人,才生下了这个孽种。”
“你以后少跟这种人玩,省得给带坏了!”
“呸,看着娇娇弱弱的,哪知是个淫妇,怪不得被人休了回来。”
“野种,滚开,这是我们的地盘,你不许到这里来玩!”
……
往事历历在目,萧寒眸色一沉,声调含悲。
“稍稍长大些,姨母,祖父才让我知道真相,从那时起,我心里就恨他,若不是他的无情无意,助纣为虐,母亲又怎么早早而逝?我也恨赵府所有的人,发誓总有一天,要把母亲被抢走的一切,都夺回来,让那些害过母亲的人没有好下场。”
燕十六见素来沉稳的兄弟,头一回露出这般神色,淡淡接话道:“我如今看着韩王日日借酒浇愁,醉生梦死,看着苏太后半疯半痴,欲生不成,欲死不成,心里就很舒畅。”
徐宏远冷笑道:“我如今看着周家一败徒地,为了复起到处送女,求人,借银子,心里也很舒畅。”
燕十六淡淡又道:“你家那个,她若出手,小寒,我估摸着,日后你也会很舒畅。”
徐宏远哈哈一笑道:“这倒是,当年父亲曾对蒋全蒋福说过一句话,他说他这个小孙女,极为厉害,心思缜密,藏峰隐剑,十八般兵器,全收在库里,轻易不用,用则必胜。小寒,还是你眼光好,放眼全京城,能比得上我侄女的人,可没几个。”
萧寒素来冷清冷心的人,也被这两人左一句右一句的暖了心肺。
原来老天从没亏待过他。
原来他忍了那么多的气,吃了那么多的苦,只是为了兜兜转转,能遇见她!(未完待续)
ps:只是为了兜兜转转,能遇见她!
这话包子喜欢。
话说婚姻这玩艺,真不是看对了眼,就能成的。必是不早一步,不晚一步,恰到好处的时机,恰到好处的彼此,才能成就一段婚姻。
所以,如果书友中,有尚未成婚的妹妹,千万别急,恰到好处的时候,你的那个他,必定出现!
为你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