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真真是眼里没了人呢!
而此时,应该醉卧在书房的燕十六却一脸得瑟的躺在徐宏远怀里,两个交头接耳的说着话。
……
深夜同样睡不着的还有沈家那对祖孙。
这两人不知为何,突然来了兴趣,手谈一局,大半个时辰过去了,还没分出个胜负。
老爷子骂了句“臭棋”,突然弃了子,扔下孙子,背手着回房睡觉。
沈力对着棋盘研究了半天,直到子时一刻,才回了院子。
王喜跟在后头,一路叨咕。
沈力停下脚步,冷冷的看了他两眼,终是叹了口气,往正房走去。
与此同时,萧府东院某一处卧房里,正传来让人面红耳赤的娇喘声,隐隐还夹杂着女子的低低的求饶声,许久,随着一声男人的低吼,一切终是归于平静……
老太太六十大寿后的第五天清晨,沈力一袭粗衣,一匹黑马,悄无声息的离开了京城。
也正是这一日,一向和睦的蒋家,闹了个天翻地覆。
……
事情还得从老太太寿辰那日晚上说起。
七月十九,蒋家大开宴席,宾客如云,又请了京城最有名的戏班子助兴,热闹了整整一天。
等送走最后一拨客人后,忙碌了几天的众人,总算是喘了一口气。
丫鬟婆子们忙着收拾东西,清理宅院,两位太太则把老太太的贺礼一一造册,让人挪到库房,一切都显得井然有绪。老太太把两个儿子叫到跟前,说了会话,就早早的歇下了。
蒋宏建,蒋宏生兄弟俩见寿辰办得风风光光,顺顺当当,心下高兴,便又在前院弄了十来个下酒菜,把叔父蒋兴,侄儿蒋元博,及蒋元青,蒋元航叫到一起,凑了一桌喝酒聊天。
月上中稍,蒋家几位爷才由各自的小厮扶进内院休息。
话说这蒋元青因多喝了几杯酒,有些个上头,就想到园子里走一圈散了酒气才回房,省得给老婆嫌弃,随手就把蒋元航拉上了。
蒋元航刚刚对经营铺子起了点兴趣,酒桌上听大哥轻描淡写的说了几句,觉得忒不过瘾,正想找个机会听大哥好好聊聊,这一拉,正中下怀。
园子里灯笼尚未取下,隐隐绰绰的倒别有一番景致。兄弟俩把小厮打发在园子门口,边聊边走,不知不觉就到了心湖。
心湖的一池荷花开得正盛,两人吹了会冷风,就准备打道回府。刚走出几步,却见心湖边一块大石上站着一绿衣女子正嘤嘤啼哭,两人惊了一跳,对视一眼,便走了上前。
女子听得有人来,赶忙止了哭回头,你道是谁?原来正是那周家二房嫡出的小孙女,刚满十五的周晓丽。
周家两朵小花按理说今日应该跟着家人回了周府,偏老太太多了句嘴说今日乱糟糟的,等明日收拾妥当再走不迟,就这样,两位姑娘便多留了一晚。
侯府出来的姑娘,容色自然出众,女子眼中含泪的模样让素来惜花爱花的蒋元航心下一软,忍不住软语相慰。
哪晓得悲伤中的子女,最经不得别人的劝慰,竟幽咽不止,真真是玉容寂寞泪澜干,梨花一枝春带雨啊!
只把那蒋元航哭得有些手足无措,是哄也不好,不哄也不好。
蒋元青这人最不耐烦女子哭啊,闹的,心下烦躁,皱了皱眉头便欲离去。更何况深更半夜,被人看到,也不大好。
他拍了拍蒋元航的肩膀,轻道:“咱们走吧。”
蒋元航见美人落泪哪还有迈得开步子的道理?哪下便道:“哥哥先走,弟弟我稍后就来!”
蒋元青也知道这个弟弟在女色上向来不能自持,也就随他去了。
蒋元航见大哥隐入夜色中,心下一喜。他见女子站在大石上,临水而立,很是危险,忙上前一步,想把周晓丽扶下来。
哪料到,光顾着看人,忘了脚下,一个滑溜,身子朝石头扑去。那周晓丽惊慌失措,本能的往后退,一脚踏空,噗通跌入湖中。
蒋元航吓得脸煞白,顾不得手在石头上蹭破了皮痛得钻心,大叫救命。
蒋元青不过是走出数米远,听得救命声,赶紧往回跑。一见这情形,只得咬了咬牙,跳进湖里救人。好在湖水并不深,蒋元青在水里扑腾十几下,总算是把人救了上来。
蒋家诸人闻讯赶来,挑起灯笼一看。
蒋元航一屁股坐在地上,一脸懊恼,而边上,浑身湿透,曲线毕现的周晓丽被蒋元青抱在怀里,已经奄奄一息。
沈英被丫鬟扶着从人群中挤上前,一看这情形,气血攻心,两眼几欲喷出火来,双唇紧紧咬着,一言不发。
p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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