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安顔和肖静倒是很少来往,整日被苏媚关在家中学刺绣礼仪,她年纪不小了,怕是也在为将来嫁人做准备,如今想想,倒是一切都顺了。
“那么安顔知道云洛是自己的姐姐吗?为何战王要抢别人的女儿?即使他和安如山有如何大的仇恨,都还没有到要抢女儿的份上吧!加之还如此对待,对安家来说,真是奇耻大辱。”肖静怎么都没有想到战王如此丧心病狂,抢别人的女儿来养大若是为了给自己的前程铺路那倒是没什么,可是他偏偏让这个女人睡在了自己床上,怎么想都让肖静觉得不可思议。
原以为云洛心高气傲,不曾想她如此悲惨,活在这种豺狼一般的父亲阴影中,外表如此光鲜亮丽,实则过得生不如死,怕是也只能用这种假象来迷惑别人,同时也迷惑自己了,如此想来,也不过是个可怜人罢了。
“别说安顔,就连苏媚和安如山都不知道,当时安如山正要离开西夏城,苏媚还在坐月子,奶娘才将云洛抱走一柱香不到就跑回去说云洛不见了,当时可是急坏安家一家,可是先皇却下令让他们尽快搬离西夏城,苏媚心中有鬼,自然也就劝着安如山离开了,这一走就是十多年,如今云洛已经长大,心性更是成了这个模样,苏媚就算是有所怀疑,也不敢认这个女儿了。”墨千尘微微一笑,张嘴吃着肖静递过来的水果,日子就想窝在蜜糖里一样,什么也不用干,就躺在床上看着她紧张自己,还能享受她亲自喂东西吃的福利。
“苏媚心中有什么鬼,难道她做过什么对不起安如山的事情?还是她和战王有什么不能说的往事?”肖静能想到的也只有这个理由了,可是在边界城时曾经见过苏媚的,那是一个柔情似水的女人,双目感情,婀娜多姿,丝毫看不出是已经生了几个孩子的母亲,安如山对她也是呵护备至,两人看起来感情很不错,但是单单看着苏媚,就觉得这是个不简单的女人,不仅十分会讨好人,而且光看她闪着精光的眼睛就知道这是个不安分的女人。
“你还真猜对了,战王年轻时英勇善战,得到过不少女人的芳心,苏媚当时只是个工部侍郎的女儿,身份卑微,倒是好在生了张还不错的脸,加之又不甘心嫁个小喽咯身份卑微一辈子,不知道用什么手段认识了当时的太师夫人,认其为干娘,时常陪着她出席各种宴会,甚至于普通宫宴太师夫人也都带着她一同参加,直到那场战王凯旋而归的庆功宴,那时父皇待战王亲如兄弟,庆功宴也是为了他一个人,苏媚和太师夫人一同参加,那日她精心打扮,擦脂抹粉,在宴会上跳了一舞,俘虏了战王的心,战王是个年轻气盛的家伙,加之和父皇关系好,又刚立功,胆子自然也大了些,当日竟然留在御花园和苏媚有了肌肤之亲,当然,这只有父皇和他们自己知道,是后来父皇告诉我的,让我万分小心这个战王……”
墨千尘一口气说了这么多,如今想来倒也可笑,当初先帝待他亲如兄弟,若不是后来发现端倪,想必被这个男人蒙骗了都不知道。
战王是个性格狂野看似不拘小节之人,实则内心阴暗,专在背地里做小动作,否则为何当初一同守护江山的裴将军,楚尚书,马将军几人却有只有他一个封了外姓王?由此看来,他原本就是个小人,如今小人得志,其心思犹如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倒也让元老都痛恨不已。
“如此说来,这战王是想要娶了这苏媚了?”肖静放下双手托腮,仔细听着墨千尘所说的事,这些密辛可不是平时能听到的,其他人就算说出来那也是谣言或者猜测,既然是先帝亲口告诉的墨千尘,那此事多半假不了,加之云洛进宫这许多日都不见战王亲自进宫打探,也不曾直接问过皇上和皇后,那就说明他却是不如何想要将云洛救出来,若是他对云洛真的只用来寻欢作乐,如今的云洛已经毁容,不值得他怜惜了。
想必当初云洛也是意识到了这一点,她若是失去脸就等于失去了一切,不仅仅是美誉,更加是战王的宠爱,如果失去了战王的宠爱,那么不就等于连未来都失去了吗?所以做出剥皮做面的事情,虽然自私,但是这个西夏城里,哪个不是自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