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澈失笑,“你入宫就是为了问朕是否认识青衣?朕认识她,怎了?”云澈哪里会料到青衣出事?因为龙震天刚才也若无其事地跟他商议朝政之事,面无担忧之色。
族长猛地抬头,“那,皇上和青衣之间,是否已经……已经……”
云澈正了正神色,“青衣跟你说的?”
族长噗通一声跪下,泣声道:“若果是,那么,请皇上快命人去救青衣吧!”天啊,那青衣腹中的果然是帝睿,孩子已经保不住了,该如何是好?皇上登基多年,一直没有所出,这可是第一位帝睿啊!
云澈脸色陡变,霍然起身疾步走了下来,“你说什么?青衣怎么样了?你快说啊!”
族长悲道:“王妃把青衣和一位叫古儿的少年送去了祠堂,说两人通奸,已经珠胎暗结,胎儿被打了下来,如今青衣也危在旦夕,王妃执意要把青衣浸猪笼,草民只得把祠堂封闭……”
“来人,备马车!”云澈哪里还能等他说完,提着族长,身子一闪就出了御书房。
族长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坐在马车上了,他微微抬眸,见皇帝一脸焦灼之情,心急如焚,他心中喜忧参半,喜的是皇上对青衣果然是有情,忧的是不知道皇上会否怪罪龙家?
“启禀太后,皇上出宫了,晚膳是否一如之前备下?”御前伺候的内侍监进入偏殿道。
太后错愕,“皇上出去了?去哪里了?”
内侍监道:“回太后,奴才不知,只知道老人家跟皇上说了几句话之后,皇上脸色大变,便急忙命人备马车随那位老人家出宫了!”
太后狐疑地看着凤鸣路,“你也不知道什么事吗?”
凤鸣路摇摇头:“不知道,他没说,他今日来求我带他入宫,说是有事情面圣!”
龙震天忽然想到青衣被龙青庭带走一事,莫非她又要耍什么把戏?不过想想也应该不是,毕竟是亲姐妹,而且就算真有事,也先来通知他才是,怎可能入宫找皇上?这和皇上有什么关系呢?
“上林,你命祝黎领人出宫尾随皇上,记住,务必护住皇上的安危!”太后心有不安,人才刚平安归来,这会儿又急着出宫,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阴谋?虽说人是鸣路带进来的,但是也难保鸣路遭人欺骗。
“是!”掌事姑姑上林领命而去。
皇帝心急如焚,如果不是因为不知道龙家祠堂在哪里,估计这会儿他就自己策马奔去了。
“现在青衣怎么样了?谁龙青庭下药打她腹中的孩儿?”忍住怒气和痛心,他铁青着脸问道。
族长拘谨回道:“具体内情草民并不太清楚,今日王妃领着十几名侍卫送了青衣和古儿过来,说两人通奸,要草民开祠堂审理,把两人浸猪笼,草民不敢鲁莽,想仔细调查,谁知王妃竟要不通过草民和长老们就私自要浸猪笼,青衣让草民入宫找皇上,并且言明此事只能跟皇上一人说,而青衣和古儿送到祠堂的时候,已经浑身是伤,并且昏迷了,想来是遭了毒打,至于腹中胎儿,估计也是因此被打下的!”
云澈气得额头青筋暴现,厉声道:“龙青庭,若青衣有什么事,朕要把你五马分尸!”他又担心又震怒,心像是被放在火上烤着,他一把掀开车帘对车把式道:“快点,快点!”
车把式领命,扬起鞭子落在马背上,马儿吃痛,撒腿就跑。
祝黎领着禁卫军也紧随而来,禁卫军训练有素,虽迟了出发,但是在中途也赶上了。
云澈掀开帘子,冲祝黎道:“快,把宫中所有御医都给朕提出来,快!”
祝黎自知事情不简单,急忙命人回宫接御医。
赶到祠堂的时候,天色已经沉了下来,祠堂因从不下铁闸,下铁闸,意味着出大事,所以,族中许多人都来了,围在祠堂门口揣测。
龙青庭正指挥着侍卫找机关,要打开铁闸,八位长老也被侍卫捆绑了起来,龙青庭敢如此大逆不道,一则是仗着自己王妃的身份,二则,是因为不能再拖延时间,她虽然不知道族长去找什么救兵,但是她不容许出任何的幺蛾子,务必要在龙震天赶到之前,把这两人浸猪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