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之所以会现身,其实就是为了做一个了结。
现而今,情义已尽,恩怨待了,等做完了一切,他就可以无牵无挂地去走自己想走的道路了。
看着齐麟决然而去的背影,夏小莲内心骤然一痛,似乎什么东西永远地失去了,一股难以言喻的悲伤涌上心头,眼中的泪水再也忍不住,像断线的珠子一样流了下来。
……
接下来的几天里,齐麟在家中修功练法,默默地做着准备,而蛇鼠二将则带着他们手下的妖武士疯了一般在白河镇的周边地域进行搜索,可惜找错了方向的他们始终没能找到有用的线索。
黄艳儿的耐心也在金环和仓行两人一次次毫无头绪的回报中逐渐消磨殆尽,终于忍耐不住,派人去把已经将搜索范围扩大到白河镇以东几十里的金环和仓行两人都召了回来。
“金环,仓行,你们两个还是一无所获吗?”
黄艳儿目射冷光,逼视着面前的蛇鼠二将。
金环和仓行两人当即“扑通”一下跪倒在地,额头直冒冷汗:“属下办事不力,还望公主恕罪!”
“废物!”
黄艳儿冷哼一声,一挥衣袖,两朵碧绿火光立时从袖中飞射而出,划出两道碧绿火线,正射在金环和仓行二人的肩膀上。
“呃――”
金环和仓行二人同时闷哼一声,额头冷汗涔涔而下,肩头上一点绿火仿佛烛火一般燃烧跳动,“兹兹”作响,一股烤肉的气味顿时在房中散发开来,两人疼得五官都有些扭曲了,却都咬紧牙关,不敢出声叫疼。
黄艳儿淡淡地瞥了金环和仓行二人一眼,说道:“这两朵透骨碧磷火算是对你们办事不力的一点惩戒,你们两个可心服?”
金环和仓行两人都已经疼得说不出话来,却还是连忙点头,脸上满是畏惧,虽然痛苦难当,却不敢显露半点不忿之色。
又过了半晌,直到两人都被灼烧得身子发颤,牙齿不断打战,冷汗流的满头满脸,黄艳儿这才挥手一召,使得那两朵透骨碧磷火从金环和仓行二人的肩膀上跃起,飞回到她的衣袖之中。
金环和仓行二人脸上的痛苦之色顿时消去不少,不由得长舒了一口气,有一种劫后余生之感。
黄艳儿冷声问道:“接下来你们准备怎么办?难道就让本宫一直这么等下去吗?”
金环和仓行两人都无言以对。
“镇上搜不出来,野外也找不出丝毫的痕迹,难道那小子还长翅膀飞了不成?你们确定上次的搜查没有半点遗漏么?”
黄艳儿的语气越发的冰冷,就像是凄冷冬夜吹过的凛冽寒风,让金环和仓行两人都忍不住心中发寒。
其实这几天在镇外一直找不到有用的线索,两人心中也已经生出怀疑,目标有可能还在镇子里,只是两人谁都不敢把这个怀疑说出来。毕竟前番的搜查是他们两个亲自负责的,如果说目标真的躲在白河镇上,岂不是证明他们两个前番的搜查根本就不彻底,是糊弄他们这位女主子的吗?
如今听黄艳儿挑破,两人不敢再心存侥幸,金环忍痛硬着头皮道:“属下不敢,还请公主容许我等戴罪立功,再搜查一遍,属下保证,如果那个贱民真的还躲在镇子中,属下就算把这镇子翻个底朝天,也一定把他给揪出来!”
“不必了。”黄艳儿一拂衣袖,俏脸冰寒,扬声向外吩咐道:“来人,把牛二贵那个奴才给我叫来。”
厅外站岗的妖武士答应一声去了,时间不大,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牛二贵急匆匆的身影出现在了门口。
一进大厅,闻到熟悉的烤肉味,牛二贵不由得想起了自己前几天所经历过的那种生烧活人的折磨,肩头上似乎再次痛楚起来,脸色立时白了几分,急忙抢步上前“扑通”一下跪倒在地,屁股觉得老高,磕头有声道:“小的叩见阏氏,不知阏氏唤小的来有何吩咐?”
黄艳儿眼光闪烁了一下,问道:“牛二贵,听说本来你过两天就要成亲的,因为本宫到来,才临时将婚期押后了,是不是?”
牛二贵忙不迭的表忠心道:“阏氏的大事要紧,小人的那点小事不值一提,等办完了阏氏的大事以后再说不迟。”
“不,你的婚事还是要办的,不仅要按时办,还要大办。”
“啊?”牛二贵一脸惊疑地看向黄艳儿,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自己这位女主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关怀下属了?这……这不合常理呀!
“啊什么啊?”
黄艳儿俯视着牛二贵,眼底闪过慑人的一抹冷芒。
“你给我听着,到了你成婚的那天,我要你把整个镇上的人一个不差的都给我请到场,少请一个,我要你的脑袋,听懂了么?”
听了这话,牛二贵这才明白,黄艳儿要他这么做其实是另有目的,哪还敢不答应?当即磕头回道:“小的听懂了,小的一定按照阏氏的吩咐去做,到时候就是用刀逼,也一定把镇上的所有人都给请来,保证一个不少的全部到场。”
金环和仓行两人相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一抹了然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