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陛下,没有!”
若是换了平时,这样的回答足以成为让全桌人喷饭的笑料,可这毕竟是皇帝地餐桌,将军们虽然忍俊不禁,却绝不敢笑出声来。
说完之后,奥利微微向辰天倾了倾头部和上身,算是告诉对方自己回答完毕。见辰天没有说话,奥利竟又大摇大摆地对付起盘子里的小羊排来。
“想笑就笑吧,这没什么!”
辰天很大方的说到。自从上少年军校那会儿起。他和要好地同伴之间就乐此不彼的玩着这个游戏,而如今还能跟自己玩这个游戏的,放眼整个德国也就奥利和马修了。
不过马修向来是很严肃的那种。所以,这样的情况通常只会出现在辰天与奥利之间出现,对于这些,高级将领们其实早就见怪不怪了。
将军们终于笑了起来,但没有人肆无忌惮的放声大笑,而是较为含蓄和斯文的笑了起来。对于皇帝与陆军大臣之间的这种关系,旁人也只有羡慕的份儿。
“我们的军队中还没有黑人将军吧!”辰天突然问。
将军们顿时面面相觑,德国自从1875年在西南非获得第一块殖民地以来,有了黑人雇工、黑人警察、黑人士兵、黑人船员、黑人官员、黑人公民,到后来还有黑人坦克兵、黑人飞行员以及黑人军官。但到目前为止还从未听过有黑人当上将军地。
过了好一会儿,威廉·格莱纳才说道:
“在我们陆军中目前军衔在少校之上的黑人还非常少,军衔最高的应该是一名中校团长!”
“噢……”辰天想了想,“我想如果有可能的话,我们可以让黑人军官进入这个兵团的指挥层!”
在辰天说这句话之前,整个德国陆军中职务最高的黑人军官也只是一名团长,但他的这一句话很快改变了这个历史。
仅仅一天之后,格莱纳就满脸喜悦的报告说抽调部队的问题解决了,隆美尔同意让出非洲兵团驻东非地第235步兵师和兵团直属的三个独立装甲团。当然,最高统帅部需要调拨两个满编装甲师的装备给他的非洲兵团并允许他自行选配人员进行组编。至于从法国、波兰以及不列颠抽调部队,格莱纳基本上没怎么费力气,那里的德军指挥官显然还是更喜欢本土部队而不是这些黑不溜秋的殖民部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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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班牙,马德里南郊。
枪声渐弱,通过望远镜,康拉德看到了那些所谓的“西班牙叛军”士兵的身影,他们正朝着远离这里的地方奔去。可是,康拉德觉得他们并不是在逃跑,而是处于某种自己尚不能理解的原由有序的撤离这里。
这是一场极其奇怪的战斗。
就在半个小时之前,康拉德的虎-1车组和另一辆4-c型坦克奉命一同攻击这片严重威胁到联军撤退道路的阵地,还未等自己靠近,守卫这片阵地的西班牙人就以激烈的枪声作为“迎接”,等到自己停下来开火的时候,那些人却没有继续坚守阵地。当康拉德的虎-1爬上这座虽然不高但足以俯瞰方圆十里的土丘时,发现这里既没有西班牙人也没有西班牙人的尸体,更让他感到诧异的是,那些“叛军”早已跑到自己火炮射程之外的地方去了!
在确定周围没有埋伏之后,康拉德让自己的坦克停在这足以俯瞰方圆十里的土丘上,在向营指挥部报告这里的情况之后,他又仔仔细细将这周围的情况检视了一番。叛军们在这里构筑的工事看起来十分简陋,但长近五十米的战壕却有一人深,这没有一天功夫通常是挖不出来的,此外还有用沙袋堆砌成的机枪掩体以及一系列散兵坑。在一个位于战壕之前二十多米的散兵坑里,康拉德找到一个大号的、瓶口塞着棉布的大号酒瓶,一闻就知道里面装的是汽油,在另一个类似的散兵坑里,康拉德发现了好些圆形盖子,那看起来应该是木柄手榴弹的拉盖。
这一切,让康拉德的大脑更是迷糊了——既然这些西班牙人做好了与敌人坦克对抗的准备,为什么又在放了一阵空枪之后突然不战而走?在之前几天的进攻战中,那些西班牙人视死如归,今天为什么连一点战斗的情绪都没有?
康拉德看了看停在不远处的4-c型坦克,坐在炮塔上的年轻少尉也是一脸的茫然。
营指挥部很快发来回电,命令康拉德他们暂时驻守在这片山丘上以防出现什么变故。不久,联合部队的步兵们出现在山丘下面的道路上,但直到后卫部队离开,西班牙叛军也没有再出现。
康拉德又开始担心西班牙人会在前方某个地方集结主力给联合部队更大的打击,但直到他们抵达有数千土耳其军队驻守的阿甘达时,这种担心也没有发生。几天之后,他们又在意大利空军的策应下顺利的撤退到了仍在西班牙政府军控制下的巴伦西亚,这时大批意大利陆军士兵已经通过巴伦西亚等西班牙东部沿海港口抵达战场,他们将接替联合部队承担起维护阿方索十三世政权、打击西班牙反政府武装的重任。
至于遭受到沉重打击的多国联合部队,很快便通过海路撤往西班牙南方进行休整,康拉德和他的同伴们并不知道,他们在西班牙作战的历程也就此结束了。三个月之后,他们奉调回到德国,并且加入到德国本土守备部队的行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