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烨气涨了脸,拂袖道:“女人,真不可理喻!”说完他一甩袖子,落荒而……额不,咱们的康熙大帝绝壁不是落荒而逃的!他绝壁不是被自己老婆吓跑的!!只不过是好男不跟女斗罢了!
空落落的澹宁殿中,芬儿满是崇拜地看着自己的母亲大人:“额娘,您好厉害呀!”
苏帘高傲地昂了昂脖子:“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横的!”
芬儿一副十分受教的样子,她连忙拉着苏帘的袖子,红着脸道:“额娘,不过您可别真的踹、踹断他那里……”
苏帘挑眉:“不踹断了?由着他去睡别的女人?”
芬儿立刻气鼓鼓了腮帮子:“他做梦!!他要是真敢睡别的女人,我就、我就——”
苏帘斜眼看着芬儿气呼呼的样子,立刻追问:“你就怎样?”
“我就再也不理他了!”芬儿跺着脚加重自己的语气。
苏帘一脸鄙夷:“就这样而已——?”
芬儿委屈地道:“要不还要怎么样?我一辈子都不理他了!”
苏帘傲然道:“当然是打断他好色的本钱!” 苏帘叹了一口气,“一辈子不理他?”
芬儿狠狠点头:“他要是纳了妾,就一辈子别想踏进我的公主府半步!!”
苏帘有些无语,还真有够孩子气的,“芬儿,你是公主,他是奴才,你的确有权利不让他下半辈子不许进公主府的门儿!可是,接下来呢?你就孤零零一个人守着偌大的公主府。然后他在额附府中搂着如云美妾,花天酒地?”
“我、我——怎么好像还是我吃亏啊!”芬儿委屈地瘪了嘴,一副很想哭的样子。
苏帘点头:“没错。女人永远是吃亏的一方。”
“凭什么呀!我是公主,他就是一奴才。也敢叫我受委屈、吃亏?!!”芬儿相当不服气,狠狠跺脚。
苏帘道:“他已经给你委屈受了,也给你亏吃了!不过你也可以叫他一辈子没好日子过!”
芬儿瞪大了眼睛。
苏帘冷笑道:“你是公主,他是奴才!这点永远也改变不了!你无权阻止他纳妾!却可以叫他永无宁日!照着规矩,额附和额附的家人必须日日给公主磕头请安,你原本免了这个规矩,如今大可重新抬起来,叫舜安颜和她的额娘舒穆禄氏日日跪在你面前。跪不满一个时辰,不许起来!!这是规矩!!他们说不得半个‘不’字!” 苏帘也苦笑了笑,这当然不会是芬儿想要的,也不是苏帘想看到的,那样的话,就真的把舜安颜的颜面踩在了脚下。也和他完完全全撕破了脸,那样他们夫妻也就真真没有了挽回的余地。
抚摸着芬儿光洁的额头,一转眼。这孩子已经成婚三年了,她也已经虚岁二十岁了。长长叹一口气,苏帘道:“你先暂且留在澹宁殿,我会和舜安颜接触一下,他只是遵从母命,应该还是有回旋余地的。”
芬儿点点头,便退了下去。
芬儿回来了,这么大的事儿,身在西园清溪书屋读书的小虎子自然不可能不晓得。他下午便撂下功课,风风火火地来了:“额娘。五姐真的跟姐夫闹翻了吗?”…
苏帘有气无力地叹了一声:“这还有假吗?你姐姐已经在我这儿住下了,等我劝劝舜安颜试试。看看能不能打消他纳妾的想法。”
小虎子当即道:“为什么要打消呢?是五姐三年无所出!只要姐夫他别宠着妾侍越过五姐就行了呗!”
苏帘那刚刚按下去的火气层地就冒了上来:“你这个没良心的兔崽子,这种话也能说得出来!!这是你亲姐姐啊!!”
小虎子一看自己额娘那个架势,连忙后退着道:“额娘,正因为是我亲姐姐我才替她说话的!姐夫又没有宠妾灭妻,您就别掺和了行吗?!”
“你说得是人话吗?!!”苏帘气急败坏之下,拿起挂在墙上的马鞭子便抽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