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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鲁特福晋,温厚贤惠,和裕王爷多年恩爱,夫妻感情极好!府中没有立侧福晋,连庶福晋也没有,只有几个出身不高的妾侍。只可惜为天所妒,西鲁特氏福晋早年生的大阿哥和大格格都是早早夭折了,裕王爷至今膝下单薄,只有一个侍妾所出的二阿哥詹升,只可惜也有些病弱。”叶嬷嬷回应苏帘的询问,细细回答道。
苏帘点头,福爷的确是个厚道的人,且看对嫡妻的态度便可知一二了。
“至于纳喇福晋——”叶嬷嬷忍不住摇了摇头,“就不及西鲁特福晋贤惠了。”
苏帘真说一句,叶嬷嬷说话太客气了,那位和贤惠绝对是不沾边的,苏帘也没招她惹她,居然还横挑鼻子竖挑眼的,这般糟脾气……再好看的美人也叫人喜欢不起来。可想而知,那个傲娇的常宁肯定不会喜欢这样的媳妇。
叶嬷嬷道:“纳喇氏福晋与恭王爷成婚都八年了,至今无所出,夫妻有些……不大和睦。恭王爷如今有三子,大阿哥永绶是马庶福晋所出,二阿哥满都护是舒舒觉罗庶福晋所出,三阿哥海善是陈庶福晋所出。另外还有四位格格,也都是庶福晋或妾侍所出。”
三个儿子、四个闺女!丫的,你还真种、马啊!!不过这位的种、马程度还比不过他三哥,玄烨现在都四个儿子、两个女儿了——这是活下来的数量,如果算上夭折的,那就是十一个儿子、五个女儿!!唉,活下来的几率不正常地低……
叶嬷嬷又宽慰道:“纳喇福晋的脾气是出了名儿的,娘娘不必往心里去。”
苏帘却还是有几分疑惑,好歹二位太妃能出宫荣养,也有她的几分功劳,怎么纳喇氏福晋不存谢意就罢了,还屡次口出不善呢?便问叶嬷嬷:“我跟她无冤无仇的,怎么她好像看我不顺眼?”
“这……”叶嬷嬷略带尴尬,“纳喇福晋的阿玛拜库礼大人,虽只是五品的郎中,却是著姓大族,上三旗出身的贵女。而陈太妃是……包衣旗出身,纳喇福晋性子高傲,难免不怎么敬着太妃。”
苏帘“哦”了一声,“陈太妃若是去了王府,纳喇福晋便要日日服侍了,所以怨恨起我来了?”——得,她这是好心办坏事了。自古婆媳难相处,尤其是婆婆身份卑微,媳妇又出身不错,自然就不愿意处处谦顺,可偏偏常宁是个孝顺儿子,只怕日后夫妻关系要更加冷化了。听着叶嬷嬷的意思,纳喇氏似乎很厌恶包衣旗出身的女子,而苏帘如今的身份恰恰是包衣。自然了,以她的姓氏和出身,自然有傲气的资本。
不过还好,这位纳喇氏福晋便没有再登门,而后不定期来访的便只有裕亲王福晋西鲁特氏了。西鲁特氏福晋为人谦和,礼数周全,极有教养,苏帘也高兴能有个人说说话,只是她的身子的确虚弱得很,随着天气愈冷,咳嗽得似乎也愈发厉害了。
苏帘吩咐四禧去冲了蜜水来,笑语温声道:“冬日干燥,难免喉间不适,我这里有人参蜂蜜茶,福晋也喝一盏吧。”人参,是桃源仙桃树下上了年份的长白山老参,蜜水是已经为数不多的仙蜜。苏帘着实对这个好脾性的西鲁特氏存几分好感,二则也的确有些不忍心看着福全这个老好人子嗣稀薄。
人参大补元气,而仙蜜能温补五脏亏损,对生产亏损的妇人有极佳效用。人参倒还罢了,仙蜜可是用一点就少一点,仙桃树还不知下次开花会是什么时候呢。
如此一来二去,带到来年春天的时候,西鲁特氏的气色果然好多了,原本病怏怏的面容也红润了起来,精神头也不似往常那般低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