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廷祯正在府内的小妾地卧室里品着茶,年轻貌美的小妾轻轻的捶打着他的肩膀。让他觉得很惬意,可这惬意的滋味没享受多久,就见庄弼咣当一下把门撞开了,脸色如土的看着庄廷祯,“老爷……老爷……不好了……楚王带兵来抄家了……!”
话还没说完呢!守备司的兵马已经闯了进来,不容分说就把庄廷祯主仆捆绑起来。但对府中其他人以及女眷都没采取什么措施。
庄廷祯起先被弄懵了,他不相信朱慈?敢这么干,等被带到朱慈?面前,他才回过味来,“王爷,你这是什么意思?就不怕王爷头上地乌纱被风吹跑了吗?”庄廷祯马上就镇定了下来,相信朱慈?还不敢把他怎么样。
朱慈?微微一笑,“本王倒是没别的意思,就是听说庄先生涉嫌走私,而且数额巨大。并且本王掌握了一些证据。来人,把庄先生好生看管起来。把庄管家分开关押。”
庄廷祯一听朱慈?说走私二字,心中就是一颤,但面上一点都看不出来,他哈哈一笑,“王爷,您这不但是私闯民宅,而且还涉嫌侵吞商人的财产,您要是拿不出证据,我看你怎么收场。”
朱慈?没理会庄廷祯的话,一摆手让人把庄廷祯押了下去,并从庄家其他人口中索问存粮地窖的位置以及入口,当朱慈?在庄府的后院找到地窖的入口,听下去的人说里面储存地粮食无法计数时,朱慈?除了高兴还有些愤怒,这些粮食能救多少人的性命啊!这个庄廷祯也太可恨了。
朱慈?马上命人搬运粮食,并连夜在福州二十里的范围内架设粥场五十处,天亮的时候就可以供应灾民的口食。
朱慈?是按照从王元武那里获得的情报,同时下家伙,连夜端了五个商户地家,抄得粮食超过五十万斤,最大的好处是缓解了赈灾方面的压力,通过海船,可以把粮食迅速的转运到福建其他沿海地区,完全可以撑到赈灾皇粮到达的那一天。
粮食到手了,接下来才是真正的难题,朱慈?也知道,要是弄不到庄廷祯以及其他商户走私的证据,他回去真的没法跟父皇交代,就是宸妃娘娘也不会饶了他,因此他连夜突审,希望能获得些什么,不知是这些人串通好了还是真的没干走私的勾当,竟然口供都一样,一问三不知,就知道喊冤枉,让朱慈?上火不已。
要说朱慈?对经商,纯粹是外行,所以想查也无从查起,他根本就不懂啊!连账本都看不明白,这个案子怎么查?而王元武见朱慈?点着了火药桶,他这个时候倒是态度暧昧起来了,推脱公务繁忙,来了个避而不见,情等着看朱慈?地笑话。
朱慈?向来给人地印象是稳重,正直,大气,他处事考虑的也很周详,他虽然看不懂账本,但其中地关系他还明白,在抄了五大商户的同时,他也派人前去港务衙门封存了进出口的档案数据和相关的资料,希望能从中找到这五大商户的毛病。
赈灾事宜和调查走私的事务让朱慈?感到身心疲惫,连个觉都睡不踏实,也使他感觉到做事真的太难了,更感慨于庄廷祯的能力,或者说是老四娘家的势力吧!这还没触动到老四的核心家族利益,就已经让他感觉到了一张网,除了武大有,王正中和王元武,福建一省凡是管点事的没有不来找他说情的,这张网内让他看到的是人情,权势,名利,更让朱慈?感觉到,他和老四在先天上有着差距,要不是父皇疼爱,他恐怕办什么都难啊!
此时距离抓捕庄廷祯等人已经过去二十天了,各地起运的救灾两款相继抵达,灾民的生产生活恢复的相当快,老百姓对朝廷的救灾措施很满意,不但损失得到了大抵的补偿,有的人家还得到的比失去的多。
正值绿肥红瘦的时节,在这沿海的古城,灾后重建速度相当快,不到一个月又恢复到了以前繁花似锦的景象。而朱慈?却一点都不舒坦,为了排解心中的郁闷,他独自一人换上便装,连刘喜都没带着,来到街上溜达,想听听百姓对赈灾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而对走私案子的调查,现在已经陷入了僵局,只有他请来的几个帐房先生在日以继夜的核对着账本。
朱慈?刚走出客栈没多远,薛霸从后面追了出来,“爷,您一个人这是要上哪去呀?不管去什么地方,也得知会我们一声,否则失职之责我们担待不起啊!”这还是薛霸眼尖,要是被朱慈?独自走了,万一出点状况,他也活到头了。
朱慈?心情烦躁,“有什么不放心的,我这么大的一个人了,还能让人吃了?我就是随便走走,中午就回去,这又不是战场,没什么值得担惊受怕的,你回去吧!”
“爷,这可不是南京城,灾后肯定有点乱,小人还是跟着爷比较保险……!”不管朱慈?说什么,薛霸是不敢离开朱慈?的。
朱慈?见薛霸喋喋不休,更是不悦,“好啦!你随后跟着就行了,别让我看见,省得心烦。”说着转身走了。
薛霸也知道楚王殿下因为庄廷祯的事情闹心,因此不敢直接追随在朱慈?左右,隔着那么十多米的距离跟着,确保楚王不离开他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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