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朝贤听到手下说鞑子已经开拔后,擦了擦汗,“没想到干这个活这么累,你,你,还有你,马上找到这附近的村长,告诉他们这河水三天之内不要食用,否则后果自负,鞑子这肯定是奔淮阴城去了,咱们现在跟上去也没啥用处,传令下去,八百军兵就地休息,天黑后再行动。”
第二天,阎应元刚陪着老娘和新收的小妾乔雪蓉吃过午饭,下面的人就报说鞑子已经到了三里之外。阎应元马上召集属下商讨对策,吴若全一出城,阎应元就跟属下交代了实底,这个时候需要的是上下一心同仇敌忾,发动全城的力量才有可能抵挡住鞑子。
鞑子大军来攻淮阴的消息不胫而走,淮阴城中的百姓一片惊惶,都不知道这些鞑子兵马是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城内鸡犬无声,家家关门闭户,大街上连一个闲人都看不到了,还好阎应元及时做了宣传工作,使民众略微安了心。
属下的一干人等今天才知道阎应元的计策,一个个再也不在心里念叨阎应元了,巡抚以下的官员大多都是国学院里出来的,再不就是在国学院接受过培训,面对这样的事件,没有人打退堂鼓,但是害怕却免不了,幸好有阎应元这么个主心骨,否则还真不好凝聚力量。
阎应元站在城头看着鞑子的军容,心里直骂马朝贤,“那家伙肯定没把投毒的活干好,否则从小渔沟到这里,巴豆的药效早就起作用了,鞑子的军容根本不会如此抖擞。”
“砰……!”阿哈旦一连放了十几个屁,觉得肚子有点不舒服,他忍了忍,“将军,末将看还是一鼓作气拿下淮阴城吧!我军不利久战。”
鳌拜看了看淮阴城,“不错,速战速决,告诉儿郎们,拿下淮阴城后,屠城一天,不管大姑娘小媳妇随便他们玩,辛苦了这么长时间,享乐一天没什么。”鳌拜的命令一传达下去,清军的士气陡涨三分。
鳌拜亲自督军,由他主攻,阿哈旦为侧攻,猛攻淮阴西门和北门,清军离开山东后就没打过打仗,习惯了作战的这支清军浑身都憋着一股劲,打起来更是悍勇非常。
阎应元率领着不足四千人拼死抵抗,亲自登上城头指挥战斗,攻守争战空前激烈,由于阎应元手中兵力太少,有些后力不继,被清军数次攻上城头,但都被拼命抵抗的明军给击退了,南明军的中下级军官几乎都是军学院里出来的,说是被洗过脑也好,说是忠心爱国奋勇杀敌也好,大家都不要命的死守淮阴城,有的明军受了重伤已经不能再打了,他们就抱着攻上淮阴城的清军跳出城去同归于尽,淮阴城头死尸遍地,血流成河。
鳌拜没想到淮阴城的明军会如此拼命的抵抗,眼看着淮阴城就是拿不下来,这让鳌拜心急如焚,就在这么个时候,己军的后方一阵骚乱,听闻是一小股明军的步兵要背后偷袭,已经被己军杀散了,鳌拜的眼皮就开始跳起来,心想是不是不应该在这个地方消耗实力呢?
激战了一个下午,清军也没能攻下淮阴城,鳌拜不得不下令停战休息,命人去叫阿哈旦的时候,阿哈旦过了好半天才来,鳌拜见阿哈旦脸色苍白,心里就是一紧,“怎么?受伤了?”跟随鳌拜南下的将领只有阿哈旦,要是阿哈旦出的什么意外,他的压力就更大了。
阿哈旦摇摇头,“不是,刚才打仗的时候还没觉得怎么样,一停下来就觉得肚子疼的受不了,上了次厕所才好了一些。”阿哈旦这会拉稀拉的都快脱水了,浑身一点劲都使不出来,跟鳌拜商议一会后就回去休息了,希望睡一晚上会好一些。
吴若全趁着夜色把剩下的几缸豆皮子倒入清军扎营附近的河流中,为了投毒有效,他让人把衣服脱下来兜住豆浆栓在河边,吴若全想这样一来豆浆会持续的充斥在河流中,怎么着也够鞑子喝一壶的了。
吴若全小心翼翼的撤退的时候,和马朝贤的人马竟然遇到了一起,两下要是不相认的快,都能打起来。吴若全一看躺在担架上的马朝贤,“马大人受伤了?”
马朝贤点点头,龇牙咧嘴道:“本来想给阎大人减轻点压力,没想到鞑子实在厉害,我的大腿中了一箭,吴大人,你说阎大人的计划能行吗?我怎么看鞑子没啥动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