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静下来的阎应元见陈万清还坐着呢!“陈掌柜,我这里有点事,招待不周,您先回了吧!”说着起身离开了客厅。
陈万清之所以想要跟阎应元结交,就是喜欢阎应元的性格,一点官架子都没有,随和的很,从来不轻视别人,连掏大粪那样的人阎应元都能跟着唠扯两句,这样的官挺少见的,陈万清一想两人已经成了姻亲,以后也不是没机会深交,看着阎应元的背影他知道阎应元遇到麻烦事了。
摆在阎应元面前的难题确实麻烦,最为有效的办法阻击第一个被阎应元否定,他能调动的人马不足五千,而且都是步兵,根本无法和鞑子的铁骑相抗衡,再说鞑子如果有意避开阻击,恐怕都找不到鞑子的影子。
乔雪蓉早在五年前就跟阎老夫人见过一面,当时她执意要在阎府为奴,结果被阎老夫人拒绝了,今日一见,发现老夫人没见老,还是那么硬朗,内心欣喜的乔雪蓉大大方方的跟老夫人见礼,并把发生的事情跟老夫人讲了一遍。
阎老夫人看着乔雪蓉,眼前的大美人就是当年的小姑娘,真是无从比起,儿子能有这么个媳妇那可是打着灯笼都找不到啊!再说生米已经煮成熟饭了,又是老相识,真是般般如意的很,不一会阎老夫人就被这个新儿媳妇哄的眉开眼笑。
乔雪蓉多年的心愿达成,比任何人都高兴,原本她以为这辈子就这样了,等过几年就找个尼姑庵一出家,日日颂经给阎应元祈福,没料到昨天竟然在表哥家中遇到了阎应元,一切就只能以缘分来解释了。
阎老夫人被新媳妇搀扶着来见阎应元,老太太觉得不能委屈了乔雪蓉,人家多年未嫁就是为了儿子,不大大操办一下也得像模像样啊!婆媳俩一进来就见阎应元愁眉苦脸的发呆呢!
“咳……咳……娘……您怎么又点着了啊!”阎应元被一阵烟草的味道呛的咳嗽起来,乖巧的乔雪蓉赶紧过来给阎应元捶背。阎应元对老娘非常孝顺,但老娘有一样让他不高兴,就是抽烟,不抽旱烟就抽水烟,弄的阎应元说也不敢说。
婆媳俩正想说什么,就见阎应元蹦高笑了起来,大有手舞足蹈的嫌疑,老太太有些纳闷的看着儿子,心说难道娶了一个年青漂亮的媳妇就把他乐成这样?一旁的乔雪蓉倒是一脸担心神色,生怕阎应元落足不稳崴了脚。
“娘诶!您真是我的宝贝老娘。”阎应元过来给阎老夫人磕了一个头,然后就跑出去了,留下了不明所以的婆媳俩。
阎应元刚才被老娘的烟一呛,突发灵感,想到了怎么对付鳌拜的南下铁骑,这能不让他高兴嘛!出来后马上叫人把巡抚以下的官员全部叫来开会,商量阻挡鞑子事宜。
阎应元翘着二郎腿手一个劲的敲着桌案,估计全大明朝这个升堂姿势的也就这么独一份了,阎应元见人来的都差不多了,咳嗽一声,“马上传本府的命令,从淮北到宿迁,一直到沐阳灌南以南,除了淮阴方圆二十里之外,所有的老百姓家家户户都给我焚烧秸秆,一定要冒出浓烟来,另外再加点辣椒生姜什么的,不行就洒点水,让老百姓家里头别干别的,巡抚衙门每天给一户支一块银元,如果有不焚烧秸秆者,罚一块银元,到时候本府派人抽查,摊派不利的官员一概免职。”
阎应元一交代完,下面几乎炸锅了,都知道阎应元绰号阎损贼,这又是演的哪一出啊?按照阎应元所说,拌辣椒还洒点水,那不是要把淮河流域的人畜都呛死嘛!
阎应元见下面的人交头接耳,他拿起惊堂木狠狠一拍,“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去安排,今天晚上我要是看不见冒烟,你们都罚奉半年。”
下面的大大小小的官被阎应元这么一吓唬,赶紧各自开动起来,天知道阎损贼会不会罚他们的俸禄,但他们一致认为,阎应元脑袋估计是烧坏了,否则怎么会下达如此荒唐的命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