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白静听着她的胡话鼻孔发酸,抚摸着她有些烫的脸颊我的心跳声突然越来越清晰,似乎通过白静我感觉到了后世的一切。那种感觉很奇特,整个空间都暗了下来只剩下我和她,周围只有无尽的黑暗使人恐惧。
白静醒过来的第一感觉就是浑身酸疼,眼皮沉的她怎么睁也睁不开,感觉到脖子上横着什么东西让她猛地从床上坐起来,她又想起了被人扼住咽喉的痛苦记忆。
白静看着和衣睡在她身边的弘光帝就是一愣,难道昨晚他在这陪了她一个晚上吗?按照以往他对素卿的态度很有可能,他为什么对素卿这么好却又不愿意接近素卿呢?他们之间到底有着怎样的故事呢?白静看着弘光帝的睡态想的出神。身上的酸疼让白静无法坐太久,当她躺到床上的时候惊醒了弘光帝。
我睁开眼睛看见的是白静仰望上方无神的双眼,我从中能读到的是孤独,“好点了吗?”我要起身却被白静握住了手掌。
“皇……皇上!再陪我一会吧!皇上从来都没有这样对我好过,难道要我死了皇上才能对我更好吗?”白静攥着弘光帝的手却没有看着弘光帝,而是依然看着上方。
我有些招架不住白静的柔情攻势,“朕对你还不够好吗?你好好养病,朕过些时候再来看你。”当我走出房间的时候听见了白静的哭声。
新的一天,我也开始了一天的忙碌,早朝议事时敲定了进士们的任命,除了傅云等二十多人被派到湖广淮安等地任职外,余者都留在南京听用,张煌言接替了李沾的别职担任刑部侍郎,而陈永华等人则被充实到军机处和六部,朱由榔的军机处算是略具雏形。
在商讨军屯事宜时户部尚书于显之提出了一条很重要的建议,那就是动用军队兴修水利,他的补充很对我的胃口,因为我明白军队这个战争机器用在任何地方所能发挥的作用都很显著。
早朝过后便是给高狄等人讲课,随着我的努力和他们的用心,成效越来越显著,我相信在我离开南京时他们已经可以进入实战训练,同时我也发掘出了几个适合担任讲解职务的武官,第二批学员由他们教导应该绰绰有余。
一天下来劳心费神,回到皇宫还要挨个探望病号,要不是能和谪仙亲近亲近,我一点精神都打不起来。我换好便装端着熬好的药汤来到谪仙的窗前,她今天早上就醒了,不过太虚弱的她想挪一下身子都很费力。
就在今天早上来看她的时候我已经下定决心要把她留在身边,因为我判断她和傅云还不是夫妻,而且听她昏迷中说的那些话似乎是傅云抛弃了她,我承认我这么干是趁虚而入,可能得到佳人的身心哪还管许多。
“公子……!”傅昭仪被弘光帝托着双肩依靠住床头,这种近距离的接触让傅昭仪很是不适,除了表哥傅云她还没跟别的男人如此亲近过。
我把盛着药汤的汤匙放到嘴边吹了吹递到她唇边,“把药喝了吧!这样就能快些好起来,姑娘不必觉得突兀,我们也不算是陌生人,还记得惊马车毁吗?看来姑娘是不记得我了。”
傅昭仪仔细看看弘光帝的样子惊呼一声,显然是认出了弘光帝,那日她虽然惊恐万分但每个细节她都记得,那撩开车帘要带她离开险地的不正是眼前的公子吗!有了这个由头,傅昭仪的心总算落了地,说着谢谢的同时喝着弘光帝递来的药汤。
一碗药汤不长时间就喝干净,良药苦口,舌头苦涩的傅昭仪皱着眉头的样子实在惹人怜惜,想必西子捧心也就这个效果,看着弘光帝的手掌抚来,傅昭仪身子往后靠了靠,“公子……不要这样,男女授受不亲……!”话还没说完就被弘光帝在嘴角抚摸了一下,看着弘光帝示意着手指上的药汤和递过来的甜点,傅昭仪觉得很无助。
一连七天,傅昭仪都在接受着弘光帝无微不至的悉心照料(其实是弘光帝看似不经意实则有心的动手动脚)和倾心交谈(上兵伐谋攻心为上,根本就是用阴谋诡计骗取小姑娘的芳心)。傅昭仪由最初的戒备和反感到和弘光帝用心交谈都是很自然的循序渐进过程,她觉得这位崔大哥真的很好,当然在她心里还没好到和表哥傅云相提并论的份上。但身体上的接触却大大超过了和表哥傅云在一起的时候,每当崔大哥帮她梳头的时候她都脸红好久好久。她本来不想这样的,可还没等她出口反对崔大哥已经开始了,这很让她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