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您还要去嘛?”看着床榻上的样板海棠噘着嘴看着柳如是,夫人看来也快要成这样了。
柳如是知道海棠是担心她也成床榻上那位一般模样,可如果不去实在是心有不甘,她就是想看看这样的天,崔杰究竟会不会去,可以说她是为了这个才决定去的,“海棠,我去去就回来,你告诉店家熬些姜汤再喂她喝下去吧!她好像烧的很厉害。”
梁甫看着风雪越来越大,走进禅房劝弘光帝回宫,“公子,还是回去吧!您已经等了一个时辰,那位夫人不会来了,即使她想来,这样的天气也出不来呀!”梁甫认为这样风雪交加的时候是人都不想出屋。
我看着梁甫有些湿的衣摆可以想象出外面风雪之大,可我想知道等下去的结果,想知道晓爱当日所说到底是不是敷衍之言。又等了两刻钟我失望了,看来她是不会来了,当然我也帮着晓爱寻找理由,天气、家中的事情等等,我不愿意去想晓爱那天是被我逼迫才那样说的。
“走吧……!”失去等待耐心的我起身要走,禅房的门突然被打开了,一身男装的晓爱手中拿着伞,衣衫的下摆沾满了泥点进来看着我,我们俩都愣了愣。
柳如是看着面前的崔杰,本来想微笑的她双目却湿润起来,“这样的天公子怎么还来?妾身不来公子岂不白白等待!”
“晓爱不是来了嘛!那就证明我没白等!走着来的?为什么不乘轿子呢!”看着狼狈的晓爱我有些心疼。
柳如是闻听把头略微一低,“妾身……是偷偷出来的!”看着崔杰过来,柳如是情不自禁扑到他的怀里,“公子!妾身……妾身真是一个**的女人,怎么会这样呢?”柳如是此时很茫然,尤其是推门进来看见崔杰等候在这里的时候,她真想不顾一切和崔杰私奔,不再回钱府了。
“爱情是不需要理由的,这就是缘分吧!也许我们上辈子就是夫妻,还是不做好事的坏夫妻,所以今生才会受此磨难。”我看出晓爱内心的挣扎,一时不知该如何劝她的我只好把言情剧中经典的台词说给她听,这台词虽然庸俗却也有用,尤其是对女人。
“是这样吗!”柳如是觉得是这样,与崔杰高府一会到前时禅房相约,这一切她都觉得不可思议,她自认不是个淫荡的女人,想着这几天她对崔杰的思念与日俱增,最好的解释就是二人的缘分了,紧靠着崔杰的她过了许久后才记起房间内还有旁人,记起客栈中等待她的海棠和那个卧床不起的女子。
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何对晓爱这样,我想最初是被她的美貌和气质所迷,她的成熟气韵确实让我欲罢不能,而随着对她的了解,她的内在也同样吸引着我使我喜欢。我知道在这个时代,我和晓爱的行为已经是非常大胆,甚至是犯罪了,可越是这样越让人深陷其中不可自拔,难道真是偷不如偷不着吗?
和晓爱同乘一轿来到客栈,在轿中自然没少说贴己的话。打开门走进客房的时候看见一个清秀公子摇晃着向我走来,我赶忙搀扶住他,“这位贤弟……!”
傅昭仪被海棠灌下一碗姜汤后好了一些,可她遭受风寒侵袭岂是一碗姜汤就能治愈,从床榻走到房门已然摇摇晃晃,看着眼前朦胧的身影她直道表哥不已,没多久又晕了过去。
我把这个少年公子抱到床榻上,看着和陈永华年岁差不多的俊逸少年暗赞不已,同时也为他的病情感到焦虑,“梁甫,去请个郎中来。”
海棠在弘光帝抱起傅昭仪时想要出言阻止被一旁的柳如是拦住,柳如是觉得还是别告诉崔杰床上之人是女子才好,因为柳如是看出这个姑娘不能马上就痊愈,而柳如是又不能把她带回钱府只能是让崔杰照顾了,现在她因高烧脸色通红,只要自己在帮她拾掇一下,不脱衣服崔杰绝对看不破她是女儿身。
正如柳如是所料,郎中来后一番诊治,断定傅昭仪没个七八天不会痊愈。梁甫去送郎中,海棠去煎药,房间里只剩下她和弘光帝以及昏迷不醒的傅昭仪。“公子……成亲了吗?”柳如是虽然猜测崔杰已经成亲,可她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因为她想回家后跟钱谦益摊牌。
我成亲了吗?“嗯!崔杰已经成亲。”我想这不必隐瞒她。
“原来妾身终究还是作妾的命,公子给妾身一段时间,妾身会以自由之身相随公子而去。”柳如是自苦一声,“我家老爷人品虽然不太好,可他对妾身很是不错,想必不会为难于妾身,不知公子可否接纳妾身。”柳如是觉得既然她和崔杰已经彼此有意,那么还是敞开来谈比较好。
我听罢晓爱的言语有些惊讶,“晓爱说的是什么话,崔杰既然钟情于你又怎么会弃你不顾,其实崔杰今日来就存了心想把晓爱带走,管那老爷是什么人谅他也不敢聒噪,不过晓爱既然如此说,那崔杰等等便是。”我没想到晓爱会先我一步说出这种话,我有些犹豫要不要告诉她我的身份。
柳如是闻听弘光帝之言心下颇为欣喜,暗道原来他竟有这样的心思,看来确实是很喜爱我啊!“妾身本是他人之妻私奔毕竟不好,对公子也甚是不便,公子就多等等吧!”
“等也不好受,一想到那老头和你同床共枕,崔杰心中想杀人哩!”这才是我的心里话,每每想到此处确实让我心绪难平。
柳如是听罢弘光帝之言脸色绯红,“妾身……妾身出嫁至今始终……是一个人睡的!”想到至今自己仍是完壁,柳如是觉得对崔杰倒是一个交代。